太子琅璋。
当今圣上与皇后的儿子,储君之姿,大皇子早夭后便承载着天家厚望。传说性格温文尔雅,待人谦逊有礼,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在朝堂上声望颇高。
想来应该是琅月强大的劲敌之一。
林画定睛看着大堂正中央坐着的男人,亦尊贵威严又不失优雅地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只感觉对方眸子有股不可言说的气场,要把自己都吸入黑洞。
很快她便移开了目光。
方才在屋子里,辛怡便提前告知了自己太子的到来,并特别嘱咐王爷交代小心行事。别的也未多说。
她摸不准太到底何许思,只得全副伪装才好蒙混过关。
于是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思及此,林画收了性子,放下叉腰的双手,低眉上前。
与方才泼辣矫蛮的样子截然不同。
只是落在太子眼里,这沉稳庄重显得略微刻意罢了。
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林画腹诽,欠身说道:“民女林画拜见太子殿下。”
初次见着太子,并未下跪,礼数已算不周,好在他似是并不在意这些,声音温润中带着些疏离:“方才隔得太远看不真切,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林画抬头,再次与之对视。
这种明目张胆地打量让她心中不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明媚张扬不落俗套,眉清目秀五官精致。”琅璋脸色波澜不惊,如实给出评价,“这样的小姑娘做管家,为全府上上下下操劳倒是可惜了。”
“太子殿下,多年来林画游走江湖,一介孤女。幸得遇上王爷不嫌弃收留,才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免于颠沛流离。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林画今后定当尽心尽力为安王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好生伶牙俐齿。”琅璋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琅月:“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管家呢,还是个祖宗?”
听言,琅月轻笑出声,二人看起来倒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女孩家脸皮薄,三哥勿要说笑。许伯年事已高,府内的确需要一名年轻管家。林画虽马虎了点,但好在机灵,有她在倒是不觉无聊。”
琅璋点头了然,二人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
此时,琅月故意在他面前提及自己在江城被人追杀之事,他却脸色骤变,怒气大发直说竟然有人敢谋杀皇家子弟,必须得禀明了父皇,彻查此事。
对自家弟弟的心疼之情不似作假。
林画知趣地站在琅月身后伺候着,只是右手受伤,做事诸多不便,索性当起了背景板,默默地看着琅璋的一言一行,分析着这人的心思城府。
直至二人聊天结束,门外的侍卫上前迎接,她才跟着琅月送人至门口。
只见琅璋双脚踏上马车,又对林画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姑娘,有时候这滴水之恩以身相许可抵涌泉相报。”
说罢,吩咐下人驾着马车离开。前前后后跟着的侍卫无数,无声地彰显着尊贵地位。
待他走远,林画才疑惑地问琅月:“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琅月抿唇,“你可有看出什么?”
“深不可测。”
她跟着琅月进屋,将大堂屋门紧锁,徐徐开口,“你回府三日且不来看看,这许伯一出事,一大早就来了,许伯是他的人?”
“或许。”
琅月摇头,并未给出确定的答案,想来从小到大想要他死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才无法分清许伯到底是谁派来的。
“方才你提及江城被追杀之事,他动怒的神色不似作假。”林画分析,“一朝太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见他出门前前后后侍卫马车不少于十辆,足以可见被人谋害之事是家常便饭。”
所以,一个不受宠的弟弟被追杀有什么可惊讶愤怒的?
可偏偏表情生动,做戏全套,令人信服。
这才是最可怕的。
“琅月,我且肯定地告诉你。即便许伯不是琅璋的人,可在江城追杀你的人,必定是他安排的。如果真是琅璋,你如此低调内敛,暗藏锋芒,还是被他盯上,那么琅璋的实力你断不能小觑。”
话音刚落,门外小厮敲门禀告,太子派人送来了邀请函。
三日后,太子寿宴,邀请琅月前往太子府一聚。
不同寻常的是,邀请函上特别指出,务必带林画出席。
三日时间很快便过,琅璋说得不错,琅月让林画做管家,反而是替自己找了个祖宗。这几天林画手受伤不便于行,索性府内上下事务皆由琅月亲自打理,反而林画像个主人受全府上下伺候着,日子别提多舒服。
是以,仅仅三日时间,安王府上至辛奇这样的贴身心腹,下到马厩喂马的小厮都知道,如今安王府林管家最大。
这日,林画最后一次给受伤地手上药后,换上得体的装束,带了一小袋东西放在马车内,随着琅月到了太子府。
与安王府偏远斑驳相比,太子府这象征着尊贵与权力的府邸,自是与众不同的。坐落皇城繁华地段,熠熠生辉。
府邸大门气派恢弘,连门上雕刻着的龙凤图案都栩栩如生,富丽堂皇。
林画叹息,也难怪这些皇子争权夺势,为了那个位置削尖了脑袋也要拼死一搏。
大门打开,立刻有人上前迎接,算不上热情,琅月似乎已然习惯,径直走了进去。林画拿着东西跟在身后,察言观色,不置一词。
太子府的下人皆心高气傲,看人下碟,琅月的日子比想象得更为艰难。
到了府宴所在的花园,灯火通明,载歌载舞,正中央的圆桌上坐了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不知在说些什么,谈笑风生,看起来倒是兄友弟恭,一片和谐。
琅月自如地走上前,恭敬地打招呼,不卑不亢。
“平日里七弟性子沉闷,身子又弱,最不喜人多的地方。”太子亲昵握住他肩膀,语气不乏关心,“方才大家还在说,你是否会应邀前来,没想到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七弟平日上朝皆是三天撒网五天打渔不热心得很。大多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见你倒是难得很。如今看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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