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拒绝和巨龙继续结契，他已经不需要巨龙帮他了，结契日应该过了吧。

虽然他不知道巨龙为什么还想做那种事，但花羽觉得那种事并不好受。

巨龙稍微入一点，他都会疼，而且巨龙的那玩意看着挺吓人的，有两个。

花羽不太喜欢看他把那两个东西伸出来，他觉得有点吓人，而且很丑，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龙之渊发现少年即使和他结契了，也并没有喜欢他，这让老龙很苦恼，他万年童子身给了少年，虽然没给全，但这几天在他心里，少年就是他的另一半。

可少年拒绝和他贴贴，也拒绝和他继续结契，他心下又开始低落。

果然感情这种东西谁碰谁倒霉，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为谁动感情，可没想到临死之际会喜欢一个少年。

他甚至不知道少年长什么样，他只能凭靠触觉去了解少年。

最近少年的花香没了，这也意味着他的种子受到了污染，龙之渊无法通过嗅觉去追踪少年的位置了。

既然不喜欢，那就算了，他也叮嘱过少年，如果以后肚子里的那颗蛋会成为累赘，就让他去东海交给亲弟弟龙之海，由弟弟去抚养这个龙崽。

最近花羽总是不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干什么，但过段时间又会回来。

这让龙之渊心里患得患失，特别不爽。

花羽没打算离开深海之渊，他想和巨龙待在一起，他最近频繁消失只不过是去看悬崖之上到底是什么。

是一望无际的冰层，没有出路一样，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人怎么把他丢下来的。

还有那条巨龙来自哪里，他感觉自己最近有点奇怪，总是做奇怪的梦，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梦到了和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事物，梦里他所在的地方到处都是摩天大楼。

他还梦到了一本书，神奇的是上面的字他都认识，和现在用的字不太一样，那些字看起来简单好学，而龙之渊教他的字都很繁琐。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巨龙教他术法后造成的，还是有其它隐藏的真相。

今天他去海面上找食物，可是他不喜欢吃海鲜，那些冰层里的海鲜对他毫无诱惑力。

海水结成的冰又咸又涩，他舔了一口之后，全部又吐了出来。

他想吃香香甜甜的花蜜，和清甜可口的露水。

没有找到食物回来之后，他就扒在龙之渊的嘴上咬，用牙齿试着他嘴边的鳞甲的硬度，龙之渊也不生气，只是问他去哪里了。

花羽用梦中的简体字在他脸上的龙鳞上写，“去看悬崖之上有什么好吃的，可除了冰层，什么都没有。”

龙之渊感受着他的一笔一划，觉得他写的这些字好像都没见过，迟疑了一会儿之后，问花羽，“哪里学来的字？我怎么都没见过？”

花羽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反正就是很神奇，他其实认识很多字，只不过和这个世界的不太一样。

他就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大概是需要化形的时间太长，所以才忘记了很多事，他觉得自己还是一颗种子的时候，应该记得一些什么。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记忆也随风飘散了，是啊，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记一千年那么久。

龙之渊发现花羽最近很需要食物，实在没办法了，想着再和他待一天就让他离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可这天晚上花羽又梦到那本书了，梦里面，他站在那巨大的书本中央，看着金色的书本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最后一个神祇和他的老攻们》。

那本书会自己翻页，第一页就标注了本书的内容和标签。

高/H、猎奇、*P、雄竞、人兽、万人迷、团宠、产乳、生子、绿帽……

这本书的主角是个名为花羽的神祇，他的老攻遍布三界，几乎是每出现一个路人甲都会成为主角老攻的地步。

和他大做特做，就是为了H而H的一本书。

人就算了，后面还有动物加入这个大家庭，路边的狗见了他都得发情，这个名为花羽的少年，将爱洒遍了三界，每一个老攻都爱他。

不管人还是动物。

光风霁月的春日神凌霄仙君、威严强大的三界共主天帝、穷凶恶极的凶兽之王九头巨蛟……这还算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更是数不胜数。

他后知后觉，那个叫花羽的是个男人，而他的老攻们也都是男人。

书又翻了一页，来到花羽的化形初期，开篇就是激情戏。

大家都以为花母会化形成女人，可没想到会是个男人。

未婚夫春日神和他第一次结契，就充满了怨念，他告诉花羽，“我答应和你结契，只是为了给三界留一个神的种子，我是被逼无奈，也希望你结契后不要再找我。”

接下来就是各种H戏，不堪入眼。

这些戏码会自动转化成场景，花羽发现被压着的是自己。

在梦里辗转吟哦的少年，也是他。

他一个激灵被吓醒了，醒来时身边只有巨龙。

深海之渊从未见过光明，一片黑暗，但他看得见所有的东西。

可惜了巨龙看不见。

感觉他被吓醒了之后，巨龙的脑袋朝他缓缓拱了拱，龙之渊低沉威严的声音在耳际传来，“做梦了？”

花羽枕在巨龙的脑袋上，想到了刚才梦里的一幕，感觉心跳速率还没降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是在说明什么？

他不知道，但是他好饿。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饿的扛不住，以前不这样的。

他一饿就心慌，特别暴躁。

龙之渊知道不得不放他走了。

他也摸不清什么时间，依依不舍地蹭蹭少年的身体，龙之渊告诉他，“大概是因为你结契了，所以需要营养，你最近很容易饿，不能一直这么待着，你该离开了。”

龙之渊摸索着将灵气珠用嘴咬起来，递给他，“这个东西你要拿好，以后或许会有大用处，我之前教你的破冰术法，可以带你穿过千丈冰层。”

花羽不想离开巨龙，可架不住这种被饥饿折磨的感觉，他从巨龙口中拿过灵气珠。

巨龙说，“吞下去，不然丢了会出大事。”

花羽看着手中冒着绿光的珠子，张嘴咬了一口，没咬动。

龙之渊知道他不会，便解释，“得动用你的仙法，不然吞不下去。”

花羽只得施法给灵气珠，发现灵气珠变成了小小的一颗，直接往他口里钻。

进了口中之后，立马就消失了。

龙之渊又说，“破开冰层到了海面之后，利用我教你的腾云术，往天界西南方向飞，那里就是你的家。有你需要的食物，但谨记，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怀了龙蛋，不然你会被赶出来。”

花羽懂了，虽然不知道怀了龙蛋具体是什么，但他听懂了巨龙的叮嘱，他亲一口巨龙之后，在他脸上写，“我很快就回来看你。”

龙之渊点头应着，“好，希望你还能记得来时的路，别走丢了。”

花羽嗯嗯点头之后，嗖地一下飞上了悬崖，压根没有给龙之渊道别的机会。

龙之渊还想说点什么，就感觉深海之渊地动山摇，不断有巨大的冰块砸下来。

说他修为低吧，他的仙气能破开冰层。

说他修为高吧，他怀了个蛋之后连辟谷都不能忍。

真是又菜又强，龙之渊叹息一声，脑袋耷拉在黑砂石里，知道和他再没有见面的可能了。

算了，只要少年能平安回到花坞仙境，怎么样都好。

他安心在深海之渊等死了。

没有了灵气珠，深海之渊很快就能把他吞噬。

龙之渊看不见，所以他没发现悬崖半山腰的那棵绿到晃眼的植物。

不断有灵气从那植物上散发而出，丝丝缕缕的仙气，正在深海之渊蔓延。

-

花羽直接冲出了海面，他一路破开冰层都没在海水里停留。

晃眼的阳光刺痛他的眼眸，他在半空中又掉在海水里了。

太阳太刺眼了，海水在翻滚着巨浪，他按照巨龙的指引捏出腾云法决，不一会儿竟然真有一片云朝着他而来。

花羽从海水里爬到软绵绵的云朵上，头发都是湿透的。

可是他身上的衣服却一点都没湿。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想着西南是哪个方向？

他不太能辩解方向，便腾云往高了飞，也不知道飞了多好，没入更多的云层之后，他到了天宫。

对于天界任何人而言，花羽是个陌生的面孔，没人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