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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篮球赛

商如夏拽着安羽在石板路上飞奔,小腿蹬得飞快。安羽很快气喘吁吁气,忙摆了摆手:“不……不行了,干什么这么着急?”

商如夏这才恍然:“是哦。”

她钻牛尖固执的想着只要占了前排,那么天时,地利,人和,总归要占一样的。可她忘了今天之后就正式放暑假了,观看比赛的同学并不会很多。

她松开手,停在树荫下:“那咱们慢慢走吧。”

安羽:“……”

她无语:“你……我打你啊,商如夏!”

“干嘛叫我大名,好可怕的!”商如夏捧住女孩纤细的手,轻轻摇晃,撒娇道:“还有,我这么好,打了你会心疼的。”

“……”安羽感觉浑身都泛起鸡婆疙瘩,忍不住被气笑了,从温热掌心抽回手,点了点她脑袋,“又撒娇!”

放学铃声不时响彻校园,大部分同学背着双肩包朝校外走去;也有些同学拿着自制的应援棒朝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两人相视一笑,商如夏脚步轻缓走在前面,脑子里飞速回意原著剧情。

安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商如夏偏头看了一眼——女宝的体力确实不太好,高中课业繁重,让她缺乏锻炼,当然,这一情况也是为之后剧情所服务的。

柳叶娉婷垂落,斑驳的阳光照在姑娘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商如夏想带着安羽一起锻炼,使其能有拥有健康且自我掌控的身体。

也是做自己的主人。

商如夏放慢脚步,侧身等安羽走到她身边。

她挥手:“快来。”

安羽揪着书包肩带,点头:“好。”

回忆起篮球馆,总以女主为视角,男主视角仅作为尾声的小插曲。

原著里,男主赢得比赛,全场欢呼,随后一位打扮漂亮的女生闯入赛场送水。这一幕恰恰被女主看到。

画面定格在刹那——那日阳光正好,从高墙的窗户上斜斜的洒进来,亭亭玉立的少女抬头仰望意气风发的少年,两眸相视,女孩递出水,男生伸手去接。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女主对校园最深的第二印象,就是暗恋的男生接了别人的水。那时她感受到了泛着渗透心尖的酸意,颤抖着双手握住手中矿泉水,转身强忍眼泪,脚步轻浮跑出篮球馆。

她开始退缩,暗恋从来都只是她自己的事。

可她转念又一想,青春只有这么一次,如果她不为自己想要的拼一把,那又该如何圆满度过这锦绣年华?

她不甘心。

想到这里,商如夏微喘着气,随手摘了两根绿草,对折又砸吧砸吧揉成一团,脚步一顿,突然转身笑盈盈地看着安羽:“羽宝,伸手。”

安羽茫然伸出手:“?”

“干嘛——”

细微的响声被沙沙的风声掩盖在晴空里。

安羽低头,手心多了一个皱皱巴巴被蹂躏的草球,她一脸懵的抬起头,声音无奈极了:“小夏,你真是太皮了!”

她看着渗出绿色枝液的小草球,忍不住轻笑,这姑娘总是有奇思妙想。

抬眼时,却发现天真烂漫,活泼灵动的姑娘已经撇下她,朝前面的金黄的太阳奔涌。

要是单这样就算了吧,商如夏还回头冲了她做了个鬼脸。

安羽:“……”

她失笑,捏起草球朝前空一扔。

……

“砰——!”

万众瞩目的时刻,橙红色篮球在空中以一个完美弧度稳稳落入球框。

倒计时响起,比赛结束。

程砚盯着球框,嘴角微扬,偏头冲着观众席昂首,瞳仁晶亮。

那意思像是在说:“瞧着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意气风发,年轻俊郎的少年总是招人爱的,少男少女们给予着热烈的回应。

一个因腿伤拄拐观临了整场比赛的男同学,激动解说:“比赛结束!高三程砚力挽狂澜!爆扣得分!”

文浩歌看到这一幕,唰的起身,大叫了一声:“牛逼!”

商如夏虽然不懂篮球,但也被周围同学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感染,她拍了拍文浩歌的肩膀:“浩歌,这什么情况啊?”

文浩歌指了指前面:“看比分啊!本来是咱们要赢的,最后硬生生被扳成平局了。”

商如夏一愣:“这样吗?”

那为什么有一种程砚那边拿下比赛的状况?

文浩歌无奈:“还能哪样啊?”

商如夏吃瘪,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不太清楚吗?”

印象里,这场比赛程砚组获胜,而高二组惜败。漫画镜头聚焦男主的高光时刻,还有程定的插科打诨,当然也有几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她甚至没有标注姓名,只隐约记得,有个穿着蓝色球服的男生为高二组投进关键三分,可惜比分到最后仍被天命被逆转了。

而恰巧,这天命就来自于商如夏的决定。

她恍然,漫画是以安羽的视角为主,自然而然只有程砚以及程砚身边的人入了她的眼睛,对她而言,与程砚有关的一切都充满着吸引力。

或许,这就是心引力法则?

当你身处世界仿佛海洋般熙攘人群中,一抬头,炽热的视线永远追随着自己的意中人。

果不其然,商如夏顺着安羽的视线眺望篮球场围具在一团的男生。她第一眼看见的是边缘拎着衣领扇风的边长嬴,对方似有所感,懒懒掀起眼皮,一滴从额角渗出的汗珠从高耸的眉锋滑落,划过双眼皮褶皱,最终自脸颊跌落至唇角。

画面香艳,一股泊泊欲出的男人气息要冒出来,透着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气息。

商如夏眨眨眼算是回应,她不知该说什么——祝贺胜利?可这场比赛是平局;夸他帅,但这已是个公认的事实……

目光交汇间,仿佛有无数未尽之言流转。

而他,只是习惯性歪头看她,目光坦然,不炽热却专注,让人感觉他一直在注视她。

她不敢再看。

甚至觉得边长嬴比男主还帅,同时那种淡漠慵懒的感觉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商如夏拍了拍自己的脸,目光平移,很快在簇拥的人群里找到出场自带异域风情buff的程砚。

眼瞧着程砚一步步走到休息区,随手接过程定递来的白毛巾,“谢了。”

程定:“瞎客气。”

程砚瞟他一眼,淡笑不语,囫囵擦拭着脸上的薄汗,下一刻把毛巾又扔在长椅上,扯开护腕刚想曲膝坐下,一瓶矿泉水就从右后方递过来。

程砚:?

他疑惑转身,抬手去挡。

就是现在!

商如夏拼命抑制内心的雀跃,如果可以,这将是她回家旅途最大的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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