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恕平说完,杜伯禹不知那巴蛇是什么,还只是愣住。白湘灵虽明白那是种妖兽,却只道卫恕平从前遇到旁的妖怪都不以为意,这回怎么如此激动?
唯有玄相听了,那原本和煦的脸上也蒙上了忧愁之色:“果真是那妖物么?想不到已经过去这些年了,她还会露面。”
只听这一句话,便知那巴蛇绝非泛泛之辈了。杜伯禹只当是个奇人异士找上自己就已很是害怕,这下听得是个数百年后再度露面的妖怪,登时犹如雷劈,面色死灰地站在原地。
玄相向卫恕平招了招手,往殿后去了:“小道友,你随我过来一趟,我有些话需得告诉你。”
卫恕平知道玄相恐怕要对自己说些道门中人才能听得的话,点头跟了上去,离开前对白湘灵嘱咐道:“你和杜伯禹不要走远,也别乱碰殿里的东西,我稍后就回来。”
说完,二人从转角处没了身影,似乎走得更往后院去了,特意避开人一般。
白湘灵和杜伯禹二人被留在偏殿里,这下白湘灵终于瞧见杜伯禹的样子,已不知出神到哪处去了。白湘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问道:“伯禹大哥,你怎么了?”
杜伯禹总算被她拍回了神,恍恍惚惚回了头看她:“没有……我只是、只是……”他说到一半就不知如何说下去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白湘灵从前听人说,若人被吓坏了是真会将魂吓掉的,她连忙道:“伯禹大哥你莫怕,卫恕平这个人就是神神叨叨的,说的话做不了准。他先前还说是那个什么弥罗门呢,说不定一会儿回来又说弄错了呢。”
杜伯禹苦笑:“湘灵妹妹不必安慰我了。就是恕平弄错了,难道玄相真人也弄错了么?”
白湘灵知道杜伯禹虽心底纯净,却并不是傻瓜,她这三言两语是哄不住的,只好道:“那你也不用怕,卫恕平可是专门除妖驱邪,哪能碰上个大点的妖就怕了。”
杜伯禹听这话,只得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你与他夫妻一场,自是全然相信的了。可我却不敢……”
白湘灵听着这话,只道其实这“夫妻一场”也是哄他的话,顿觉自己的确骗了他不少事,不禁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总之你别忧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他自会有办法的。”
“唉,你倒是对他深信不疑,也难怪他这般笃爱你了。我这几日看他背后瞧你时的眼神,夫妻之间果真是不同。”杜伯禹说这话时一脸玄妙,好似在说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话却听得白湘灵一脸惊异,她原本是想安慰他几句,却得了这样几句没来由的话。
白湘灵也听不明白杜伯禹话里所说是何意,卫恕平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她从未注意过,难不成卫恕平一直在背后看自己?却又是什么样的眼神?
她心中一番回忆,只想得起初识卫恕平时他那眼含狠戾的样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这一退却撞上了后面的桌子,她忽然手上一阵疼痛,惊叫一声将手缩了回去。杜伯禹听她吃痛,连忙上前拉过她的手掌左右翻看,却见她手掌上除去莫名泛白,并没什么异样。
杜伯禹疑惑道:“你刚才是怎么了?”
白湘灵像在忍痛似的皱起眉头,眼角泛起泪花,却并没真的哭起来,抓着手腕只是摇头。
杜伯禹打量周围,只见白湘灵方才碰见的是一张木制的方桌,上面什么也没有。他俯下身仔细察看时,才瞧见桌腿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他看不懂的图案。
杜伯禹心中好奇,伸手将那符纸揭了下来,翻来覆去实在瞧不出哪里有问题,又将符纸贴了回去,起身看白湘灵。
白湘灵总算好了些,只是胸膛大起大伏,好像消耗不少,连冷汗都流了下来。
杜伯禹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低声奇怪道:“也没什么能伤人的东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白湘灵嘴唇发白,连连摇头道:“没事的,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虽然这样说,她也不知刚才是怎么了,一摸上那桌子就有一股气从指尖冲入了她体内四处冲撞她,她强忍到它平复下来,却像是被人凭空抽走了许多力气。幸好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若是刚才整个人靠上去,恐怕要疼得不像话了。
这实在奇怪得很,明明寻常刀剑也罢,毕方的邪火也罢,一个都伤不着她,她怎么会因为摸了一张桌子疼得如此厉害?杜伯禹虽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到底怜她疼痛,也在白湘灵身边等着她歇息。
*
卫恕平一直跟着玄相到了无人的后殿,玄相才转过身来,目光恳切地瞧着卫恕平。
虽然玄相还未开口,卫恕平心里却清楚他必定有事相求,他便先开了口:“玄相真人不必客气,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得了他这样一说,玄相似乎松了一口气,神色间多是感激:“说来真是难以开口,但我想求小道友勿要插手那巴蛇的事。”
这话实在是卫恕平怎么也料不到的。
只是他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开口,玄相便又说了下去:“你莫急,且听我说。我请求你此事确是有不可让步的缘故的。”
他神色复杂,口中娓娓道来,似乎此事由来已久,卫恕平也只好听着。
“我不瞒你,我们这太微宫在他人眼里也许风光无限,其实早已成了空架子。如今炼气修行一道在门中已难以维系生息,门中人多是操持观中运转,闲暇时学几手医术药理,于驱邪除妖一道上更是早已后继无人。”
“你出自三霄宫,只怕无法理解其中苦处,毕竟三霄宫一系只醉心于炼气与除妖,甚少和其他道门来往,自然不知外面已是另一番天地。莫看如今太微宫不济,却至少还能再过十年不倒,其实在道门中已不算差。”
“而我们这些道门之所以有今日的缘由,你只怕也是不知道的了?”
卫恕平的确不知这些事,仔细一想也就难怪太微宫清气稀薄,他摇头叹了口气。
玄相再次开口,却忽然像是给了卫恕平当头一棒似的:“你可记得十年前的蛊雕之祸么?”
此事卫恕平一生也不会忘记,早已没了踪迹的千年大妖蛊雕再度现世,不仅滥杀、还搅得人间灾祸四起。他后来跟随师父入了三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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