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霖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不禁勾起一抹微笑,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珺媞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轻轻拍了拍玉霖的手,面帘摇摇晃晃,憋笑道:“你去逗他做什么?”
玉霖眼珠子一转,吐了吐舌头,“好玩呀。”
珺媞无奈一笑,勾了勾他的鼻子,“你呀,越来越调皮。”
玉霖一大早便去寻了珺媞。前世的事情他没有和重芜仙君说,只将线索都在脑中过了一遍,便先来寻珺媞,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神明不断封存世界线,不可能没有破局之法。
可如今真的见了珺媞,看见她一脸平和的表情,玉霖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抬头看了珺媞一眼,欲言又止,却见珺媞唤了他一声,“小霖。”
“嗯?”玉霖下意识应了一声。
“我们曾经见过,是不是?”
玉霖笑了一下,“我在万花楼长大,肯定见过啊,珺媞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
玉霖语气夸张轻快,却被珺媞盯得逐渐收了声。珺媞的眼神让他觉得任何心思都瞒不过她。
玉霖摸了摸鼻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一见到你的时候。”珺媞莞尔,“你知道我的身份,算到也不奇怪。”
见着玉霖窘迫的表情,珺媞敛了神色,轻声问道:“我那次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投入祭坛。”
珺媞苦笑一声,“果然。”她说完又问,“那,齐南国呢?”
玉霖不知是否要告诉她实情,对于她来说,若是能因此海晏河清,她定是不惧的。若是告诉她世界线封存之事,恐怕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并且也有可能遭到神罚。
于是玉霖整理了一下措辞,道:“你投入祭坛后,神明如约降下了雨,但祭司与国王之事遭受到了神罚,连带着齐南国也被连累,最后分崩离析,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珺媞诧异地睁大了眼,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玉霖敛了笑容,又道:“事后我才知道,你是神明选中的祭司,只有你活着,齐南国才有获救的机会。”
珺媞眉头微蹙,慌乱道:“可明明只有我献祭了,神罚才会停止呀?”
玉霖定定地看着她,“一定得你献祭才行么?”
他继续道:“你也知,祭祀只能让天灾结束而不能清除因果。天灾因因果而起,如果提前清算了因果,天灾是不是可以结束?”
玉霖见她滞愣的表情,软下声来,“况且我也想救你,珺媞,你留裴沙一个人在这,太为难他了。”
珺媞低垂下头,默默地握紧了拳,“……我知道了。”
……
“你去哪了?”玉霖回去时,重芜仙君正盘坐在床塌上吐纳,见他回来,抬起头来问道。
玉霖挑了挑眉,“不告诉你。”便翻身上床靠在软枕上。
重芜仙君叹了口气,“你若想救她,便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
玉霖手一顿,看向了重芜仙君,没有言语。
“你那点修为还瞒不过我。”重芜仙君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本破旧的古籍来。
玉霖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捏起书页开始翻阅。
这书他曾看过,便是前世同重芜仙君去藏书阁找寻时翻到的那一本。他如今却不能露出看过这本书的端倪来。
玉霖装模作样地翻着书,却在看见某处时顿住了目光。他眉头逐渐蹙起,轻轻扯了扯重芜仙君的袖子,问道:
“你看这,字迹磨损的程度是不是不一样?”
重芜仙君凑过脸来,看着古籍上的文字犹豫地皱起眉头,“确是如此……”
“‘若天灾降临,祭司不妥善处理,神明将降下神罚。’这句话像是一直都在的,随着时间流逝,字迹几乎与纸张融为一体。而这‘届时,需以祭司献祭,以平神怒’像是近些年新添上的……”
玉霖一字一句地念,说完,与重芜仙君对视一眼,“恐怕并不是我们想的这回事。神罚,或许只是为了清算因果,与祭司无关。”
他懊恼前世翻阅太过潦草,没有发现这一端倪。重芜仙君垂眸道:“你不知道,珺媞也不知道么?为什么她心甘情愿去献祭?”
”
玉霖一愣,是啊,珺媞是和神明直接对话的人,这古籍有所改动,她又怎会不知?
重芜仙君看出了他的滞愣,却又想起他一言不发的隐瞒模样。
他知道玉霖不想自己插手此事,叹了口气坐到一旁,“你是万花楼出来的,与她相熟,你去问罢。”
……
玉霖缓慢地走到万花楼内,脑中还在思考着古籍的事。他在她的房门前定了许久,才推门而入。
“珺媞。”他唤了声坐在椅上之人的姓名,将脸隐在阴影中,语气有些低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珺媞抬头看他,眨了眨眼,“怎么会?”她起身将玉霖拉到身边,看着他抿起的唇问道:“怎么了?”
“
玉霖一言不发地将古籍搁到了几案上,故意板着脸道:“献祭之事的字迹与前文不符,你与神明直接对话,难道也不清楚此事?”
珺媞被问得云里雾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古籍翻看,脸色逐渐凝重。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喃喃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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