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现任务了?”云宴看向面板上的提示,语速缓慢地复述道:“查清生命城变成这样的原因……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查毒气的来源?”
生命城很明显是因为毒气变成这样的。任务看似简单,实际现在城里毒气四溢,连角角落落里面都充斥着淡绿色气体,想要追溯源头根本无从下手。
娄松月看着任务吐槽:“前头勒个任务都还没完成又来一个。”
聊天频道也是一片谩骂声。
[我靠这还用调查吗?生命城变成这个鬼样不就是因为毒气?我懂了,让我们查毒气是哪儿来的对吧?那你好歹给个提示啊,这会儿城里全是毒气,鬼知道哪里来的。]
[突然觉得只需要刷怪的副本模式也不错,至少不用动脑子,对我这种没有脑子的玩家非常友好。]
[楼上你……自我意识如此到位?]
[女王的任务都还没完成呢,我们要先做哪个任务哦?]
[鬼知道,我觉得先做调查生命城这个任务吧,城里孢子树好多,一时半会儿根本清不完!]
[朋友们,有线索记得聊天频道知会声,让其他人参与一下搞点什么贡献度呗。]
[我感觉城中心可能会有点线索?那边孢子树数量贼多,我觉得十有八——九能找到线索。]
正好娄松月也说:“我们去城中区看看喃?我感觉那边可能有啥子线索。”
云宴闻言下意识看向颜以秋。
“可以。”颜以秋点头,“之前机械女王提供的道具或许能帮上忙。”
娄松月很快反应过来:“你说勒个特殊生命探测仪?”
颜以秋嗯了声。
“对厚。”娄松月拍拍戴着防毒面具的脑袋,“我都把这玩意儿搞忘求了,还是你记性好。”
她翻了翻背包,摸出特殊生命探测仪。心想怪不得这支队伍隐隐以那个七级的生活玩家为首,这么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娄松月想着,低头摸索着仪器。
仪器看起来有点像平板,比平板要稍微大一些,屏幕上四个小绿点微微闪烁跳跃。
“小绿点代表的是我们吗?”云宴一边捣鼓手里的探测仪一边问。
不知碰到什么地方,出现一道以小绿点为中心的白光朝四周扩散,随后屏幕
里出现密密麻麻的小绿点和小红点,看得人眼花缭乱。
“应该是,红点大概率是孢子树。”颜以秋探测仪画面上也出现绿色红色的小点,垂眸语气平静地说道:“看了下,探测仪是以我们为中心探测,探测两百米内的生命体。”
“继续往前走吧,我们现在还没到城中心。”
生命城比机械城的面积更辽阔,再加上他们边走还得边对付孢子树,速度快不起来。而且越往中心区靠近,街道上的孢子树便越密集,花费好几个小时也就走出不到一千米的距离。
“好累啊。”
又解决完一棵孢子树,云宴累得瘫坐在地上,防毒面罩下的小脸满是汗水。汗水淌进眼里酸涩不已,连擦都不能擦,让人身心俱疲。
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孢子树,云宴只想摆烂。
卫嘉泽和娄松月也累得说不出话,以各种姿势坐在地上休息,仿佛身体被掏空。
颜以秋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休息的三人,笑了笑说:“我们可以从附近的建筑上跃过去,只要不靠近孢子树攻击距离就行了。”
正费劲儿喝水的娄松月闻言脑袋缓缓冒出个问号,颤颤巍巍地问:“撒子?孢子树有攻击距离范围啊?”
“我以为你们发现了。”颜以秋双手环胸,风吹动披风隐约露出一点亮眼的冰蓝色,护目镜下的漆黑眼眸里带了点揶揄:“只是更喜欢打过去呢。”
看到孢子树举起盾牌就往上冲的娄松月:“……”
被娄松月感染回归莽撞丢掉脑子的云宴:“……”
跟随队友步伐的辅助卫嘉泽:“……”
颜以秋故意没说,就想看看这三个家伙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前几个副本好不容易给云宴纠正的坏习惯,被娄松月这么一带又给掰了回去。什么小心谨慎用心观察统统抛到九霄云外,脑子里只剩一句话:干就完事儿!
但凡他们能稍微仔细点观察,就能发现孢子树是有攻击范围的。只要不进入它们攻击范围内,它们就不会发动攻击,安安静静伫立原地当作漂亮无害的风景线。
“哎呀,我勒锅我勒锅。”娄松月迅速道歉,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好久没有打得那么舒服了,你们比我前面勒几个队友厉害得多,我一哈子打上头咯,下次不
得了。”
上个队伍的队友都是群自以为很厉害的菜鸡,每次打怪她都不敢太激进。不仅得应付小怪还要注意队友情况,免得一不小心他们就嘎咯,本来是个急性子脾气,硬生生被磨得瞻前顾后。
脱离队伍之后一个人也要小心,从来没有毫无顾忌的打过架。这会儿遇到实力不弱的云宴两人,娄松月可不就跟脱缰哈士奇似的猛猛往前冲嘛。
云宴也麻溜儿滑跪:“我错了姐!”
卫嘉泽:“我……”
“道歉的话之后再说。”颜以秋打断他们的话,“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待会儿去城中心看看情况。”
娄松月应下:“要得。”
她疯狂补充饱腹感,心里感慨有靠谱队友实在太好了。好想把脑袋丢掉做个无脑听指挥的指哪儿打哪儿的狗腿子啊,不敢想象如果能这样她会是个多么开朗快乐的小女孩。
颜以秋并不知道有人想当她的狗腿子,趁着三人休息时跃上旁边的高楼看了眼。
虽说城里的孢子树清理了大半,但城中心那边的孢子树依旧扎堆,多到孢子树散发的微亮光芒将周围的建筑照得一清二楚。
它们轻微晃动枝丫,在颜以秋的注视下缓缓往下沉。
颜以秋:“?”
她视线上扬,才发现不知不觉一晚上时间就过去了。天际逐渐泛起亮光,而当晨曦第一缕光芒落下时,城内所有孢子树不约而同地下沉钻入地底消失不见。
啧,时间太久忘记这一茬了。
因为某些原因,孢子树只会在晚上出现,白日会沉入地底。
她轻松跳下稳稳落在地上,对云宴三人说:“孢子树沉入地底了,我们可以直接走过去。”
“什么?”
正闭眼养精蓄锐的云宴猛地睁开眼往前看,之前堵在街道上的孢子树果然不见了身影。她抬眸的时候,正巧看到孢子树的树冠彻底沉到地底消失不见。
云宴眼睛亮了:“还有这种好事!”
颜以秋慢悠悠:“是啊,可以放心休息了。”
云宴果断躺回去调整状态,顺便点开聊天频道。
[孢子树不见了!]
[看到了看到了,它们钻进地底下了,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们太猛,它们吓得躲起来了?
]
[……你可拉倒吧,我倒觉得是因为天亮的原因。我跟队友刚刚正打孢子树呢,天不是亮起来了吗?孢子树就跟见了鬼一样歘得往地底钻!可恶,我们打了半小时都快给它打死了,它钻地底下去了,给我们气个半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的兄弟你们是真惨啊。]
[笑死,怜爱一秒不能再多了,剩下的时间我要用来好好嘲笑你们队伍。]
[那没有孢子树打我们现在该干啥?等晚上它们出来?]
[调查生命城的任务忘记了?这会儿没有孢子树拦着,不是完美的调查机会吗?]
[对哦,打怪打得神志不清,差点忘记这茬了。]
聊天频道喜气洋洋如同过年。
休息了三四个小时,颜以秋一行人便优哉游哉逛街似的从街道大摇大摆往城中心走。
天已经彻底亮起,城中建筑被阳光照得格外清晰,弥漫于空气中的绿色毒气瞧着都浅淡许多。周围建筑极具特色,天亮了玩家们才发现城里建筑外墙的色彩非常绚烂。
翠绿色明黄色淡紫色天蓝色等等等等。
虽说外墙被毒气侵蚀脱落大半,但依稀还是能看出原本的模样。这样艳丽的外墙色彩如果没有毒气存在,确实会给人一种充满磅礴生机生命力满满的感觉。
然而玩家只感受到了诡异和荒凉。
没有孢子树,四人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便来到城中心。
城中心的建筑被侵蚀得最为严重,少房屋坍塌大半,裸露在视线中的各种家具也都破烂得不成样子。
不需要颜以秋多说,云宴三人便很有默契的进入没有坍塌的房屋中搜寻线索。
他们进入一栋保存稍微完好点的建筑中。
这间屋子之前应该是个商铺,房间的货架上摆满看不出原样的,被毒气腐蚀的商品。墙壁上贴着广告,依稀可以看见‘热销商品’的字样。
卫嘉泽随手拉开抽屉。看着完好的抽屉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上,有的碰到地面便成了灰烬。
他默默弯腰捡起没有碎掉的本子,小心翼翼翻开看。
这确实是栋商铺,手上是记录买卖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每天商品的销售情况以及老板的每日总结,与其说是总结,倒不如
说日记更合适。
[4.5:最近********是很好,下次得少进些货。]
[4.6:*****少****哎。]
[4.7:城主什****亚尼加城*****呢?]
…
…
[8.9:听说亚尼加城主身体*******早日康复吧。]
[8.10:今天又该给亚尼加城的朋友送货了,他们可是我的大客户,多送他们一点!]
…
…
[11.10:已经好久没见到大客户了……难道我们和亚尼加城就要********]
[11.15:啊,城主最近好像很忙。]
****是被毒气侵蚀模糊的字迹。
卫嘉泽连蒙带猜勉强理解了这位店主的记录,视线在亚尼加城四个字上停留几秒。如果没记错,机械城那栋很高很高的科技大楼名字就叫做亚尼加大楼。
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队长。”卫嘉泽思考着慢吞吞出声,小心翼翼拿着手里的账本说:“这上面好像有点线索。”
他的话瞬间吸引了云宴和娄松月的注意力。
“找到什么线索啦!”云宴连忙跑过来想看看。
卫嘉泽让她小心点,毒气会对账本造成伤害,说不定动作幅度稍微大上一点,这本子就会直接变成碎屑随风而去了。
云宴闻言动作果然轻柔不少,慢慢翻看页面,将上面写的字念出来:“十一月二十六号,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城主了。难道城主真的和亚尼加城主……了吗?”
“十二月十号,最近生意不景气,和大客户失联的第四个月,想他想他。”
“十二月十四号,城主的……好像有了结果?那是不是……恢复联系了?”
房里很安静,只有云宴甜甜的娃娃音在耳畔回荡。
她继续往下翻,发现后面全都是空白页面了:“这账本记录的时间到一月九号就没有了,或许生命城就是这个时间段发生了意外事件?”
“我jio得应该是。”娄松月想摸下巴,结果摸到硬邦邦的防毒面罩,不太适应地啧了两声,改为十指交叉扭来扭去:“而且那个撒子亚尼加城估计就是机械城,它改了名字。”
账本
上的可用信息还是太少了。
目前根据商铺老板在账本上的记录,他们猜测或许机械城改过名字,之前叫亚尼加城。
颜以秋接过云宴手中的账本,从头开始往后翻看,随后指着八月九号的总结说:“看这里,亚尼加城主这段时间可能是生了病,商铺老板在账本里祝愿她早日康复。”
三人立马凑过来看了眼。
云宴关注点跑偏:“亚尼加城主就是机械女王蒂芙娅吧?机械人也会生病吗?机械人生病是不是零件出问题什么的?”
给三人指明线索的颜以秋:“……”
“等哈哈儿,我看看吔。”娄松月又往后翻开商铺老板的总结,得出了一个结论:“好像自从蒂芙娅身体出问题之后,她和生命城城主就闹起来咯,你们看十一月十号老板写勒,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大客户。”
“很久勒个词,说明有阔能从九月起,他们就没联系过咯。当然勒个这是我个人哩想法哈,具体撒子情况得再找点线索信息才晓得。”
云宴根据娄松月的话发散思维:“你说的很有道理诶,难道蒂芙娅出问题其实是生命城主搞得鬼,然后被蒂芙娅发现,所以两个城市之间也因此彻底断联了?”
娄松月继续绞着手指:“哇,那照这样说,蒂芙娅和生命城主不是真玩,两个事塑料朋友关系?”
云宴:“以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分析……等等,生命城城主是男是女啊?”
娄松月摊手:“不晓得哇。”
卫嘉泽摇头:“不知道。”
侦·云宴·探作出猜测:“如果生命城主是男的,那有可能是他对蒂芙娅女王由爱生恨干了什么事儿。如果生命城主是女的,或许就是她俩看上了同一个男人——”
“……小说看坏脑子了?”眼见三人的猜测跟脱缰野马似的往奇怪方向一骑绝尘。颜以秋忍无可忍,抬手拍向云宴脑袋瓜打断她的话:“以后别看这种小说了。”
本来就不聪明,越看越傻。
还有娄松月也是,明明上辈子见面的时候看她挺聪明一人,怎么现在瞧着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在这样下去,唯一的正常人卫嘉泽也得被带歪。
颜以秋深深叹息,心想三个人凑不齐一个聪明脑袋。什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那都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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