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将至,夕阳西斜,朱红色的宫墙投下长长的影子。一阵秋风掠过,卷起几片枯黄的银杏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萧景珩走在前面,时不时放慢脚步,玄色锦袍的衣角被风扬起,又轻轻落下。
沈绫安静地跟着,目光落在前方人影拉长的身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廊下几处早已挂起了品香宴用的宫灯,远远望去,朱红描金的灯笼映衬着暮色,为这清冷的秋意添了几分暖意。一队宫女从回廊转角处经过,手里捧着几盆新运进宫的昙花,脚步匆匆却难掩兴奋。
"可不是嘛,听说这是岭南进贡的稀罕品种,放在水里能养上两月有余呢!"走在最前的宫女压低声音,眼中满是欣喜。
"等到娘娘册封那日,咱们整个迎月宫都要被这香气沁透了。"另一个宫女接话道,声音里满是期待。
沈绫听着她们的话语渐行渐远,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别处。自从那日北城司一事后,她还未向眼前这位二皇子道过谢。萧景珩对她的戒备她看在眼里,可更多的疑问却堵在心头,如同这秋日里若有若无的寒意,挥之不去。她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一阵秋风掠过,沈绫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衫。萧景珩似是察觉,脚步一顿:"沈姑娘若是觉得冷,我们抄近路走吧。"
"多谢殿下。"沈绫低声道。这一声谢,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那日北城司的事,民女还未向殿下道谢。"
萧景珩转过头来:“沈姑娘。”月光下那张俊朗的面容带着几分深意:“那日在猎场救助三弟,本宫也未道谢。如今,也算是扯平了。”他轻笑一声,这笑容让沈绫莫名地感到一丝熟悉。
"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方才看沈姑娘替永宁诊治,那手法倒是让本宫想起一些事。"
沈绫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她总觉得他这句话别有深意,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在北境时,本王曾见过一位老大夫,也是这般细致入微。"萧景珩的语气很是平常,"不过那位大夫最擅长的是战伤。"沈绫垂眸:"医者大多相通,殿下见笑了。"
"是吗?"萧景珩停下脚步,望向远处的暮色,"那位大夫说,医者看病,重在望闻问切。可望,不仅是望病人,还要望其心事;闻,不仅是闻呼吸,还要..."
"...还要闻世间疾苦。"沈绫轻声接道。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她一时没忍住。萧景珩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动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将她笼罩。"沈姑娘既知此理,想必医术渊源颇深。"
正说着,前方廊下的宫灯突然被风吹熄了几盏。暮色四合,光线愈发昏暗。沈绫莫名觉得有些发冷,却不是因为秋风。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不好了,永宁公主吐血了!”一宫女跌跌撞撞地跑来,“皇后娘娘震怒,命沈姑娘立即回宫!”
月光下,沈绫分明看到萧景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本宫带你去。”他转身要走,却被宫女拦住。“太后有命,让沈姑娘即刻独自前往。”
沈绫心中一凛,这分明是有人要将她与萧景珩分开。她深吸一口气,正要随宫女离去。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从暗处传来。
“沈姑娘且慢。”
林世琨缓步走出月色。他今日一身墨绿色锦袍,面带温和的笑意,仿佛早就等在那里。
沈绫有些意外。这个时辰,他为何会在这里?“林公子,你怎会在此处?”
林世琨微笑道,“方才随父亲在户部议事,恰好遇见柳婳匆匆出宫,说起沈姑娘为永宁公主医治头风。适才又听闻宫中传出公主服药后出事的消息,想必姑娘心急。这条路我熟悉,不如让在下陪姑娘一程?”
宫女迟疑地看了看萧景珩。萧景珩沉默片刻,微微点头。林世琨的出现太过凑巧,沈绫却顾不得多想。她随着宫女快步往皇后寝宫走去,林世琨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沈姑娘。”在拐过一处回廊时,林世琨突然低声道,“此事蹊跷,你要当心。”
沈绫还未来得及细问,皇后寝宫的灯火已经映入眼帘。
皇后的寝宫比想象中更加森严。层层宫灯将黑夜驱散,却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之感。寝宫外,侍卫林立,沈绫甚至看到了几个从未见过的太医在低声议论。
刚踏入殿内,一股浓郁的安神香气扑面而来。沈绫敏锐地察觉到,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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