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队。
小玲美纱虽然向来是更泼辣的一个,但更冷静大胆的反而是三原纯子。
她扶着宇智波佐助把药喝下,声音有些颤抖:“纯子,不能再继续了,已经是最后一天,就算再怎么掩饰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别担心,美纱,七奈还没醒呢。”
三原纯子警惕地坐在树洞口,一双眼睛扫视着下面路过的每一个人。
“但是昏睡药不能多吃,我怕……”
“美纱,第一批没有死掉的人,我们不会死的,宇智波佐助也不会有事。”
三原纯子回头望向小玲美纱,“你就不想赢吗?”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唯一一次,如她们这样的平庸忍者也能打败“天才”的机会。
“我想,纯子,但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也学不会攻击水遁,我没有那个天赋,人聚集得越来越多了……”
小玲美纱又是害怕又是悲伤,她怎么不想去当个像二代大人那般的水遁使?可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她有父亲母亲倾心教导,有千手扉间留下的忍术手稿,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训练场,妈妈还说要在她成为下忍后给她买一块查克拉金属来打刀。
三原纯子却一反常态地显现出了小玲美纱从未见过的固执。
“不,美纱,我们必须继续。”
“丙队和己队是我们这边的,可糟糕的是,辛队和壬队比丙队己队更接近我们,他们没有动手是在观望宇智波佐助的动态,一旦佐助醒了,或者我们自乱阵脚而慌乱动作,现在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那天……你看到了吧?七奈很厉害,一瞬间就解决了好多人,佐助也不是她的对手……美纱,我们可以赢的。”
三原纯子低头,她从衣领里扯出一个项链,她攥着项链凑近了小玲美纱,耳语道:“我的奶奶、我的妈妈、我们一家都是商人,十五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战,我们三原一族合族惨死,只剩下了我,还有爷爷。我爷爷也快死了,最后我们家只有我还以‘三原’之名行走在世界上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美纱。”三原纯子手心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是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这就是我们一家的价值。”
小玲美纱捂住了耳朵,“纯子,你要杀了我吗!”
三原纯子露出一个略显迷幻的微笑,里面蕴藏了许多小玲美纱不敢去看,也不敢深思的内容。
“刚入忍校的时候,三代大人告诉我们,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一力点燃了世间太平之火,是当之无愧的忍界之神,这里面,是他的细胞。”
“美纱,你能明白吗?我和宇智波佐助一样,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曾经火之国最大的商队三原只剩下旧日泡影,可你看,这里所有人都是为了他聚集起来的,因为他是宇智波,他有那双可怕又魔性的眼睛,他是一个拥有天赋的忍者,他的未来有无数人在注视。”
而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直、一直在看着宇智波佐助。
不,不是那样美好的、纯洁的心动。
“我嫉妒他,美纱。”
她春野七奈身前跪坐下来,粗糙的指节拂过那头卷曲的粉色长发,她的手上有无数练习千本留下的浅疤。
她静静地垂头看了一会儿。
眼泪也静静的。
隔着躺着的人,她握住小玲美纱的手,那双手有作为忍者的妈妈挂念,手背上的皮肤细腻光滑,纯子说:“我们必须赢下去。帮我吧,美纱,我把它给你。”
小玲美纱不由得把视线落在了她们交握的手上,染了体温的石头就好像油锅里飞溅出来的热油。
千手柱间。
那是令千手扉间也黯然无光的忍者。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未来的可能性。
“纯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想要的到底什么?”
“……七奈。”
三原纯子见小玲美纱收下了那份“报酬”,转涕为笑,“我想,我喜欢上她了。”
春野七奈——她一定会是一个天才。
一个比宇智波佐助还厉害的天才。
她是商人的孩子,身体里永远流淌着追逐利益的血,她会赢的。
她要赢,要赢得比下场凄惨的三原家,比她的奶奶、她的父亲、她的母亲……他们心知肚明地赴死还要漂亮。
小玲美纱神情复杂:“你……”不是喜欢佐助吗?
话未出口,美纱顿了顿,“好吧,我会帮你的,毕竟你是我朋友。就算没有……”她含糊了过去,“我也会帮你。”
三原纯子真情实感地说:“美纱,你真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三原纯子和小玲美纱都没注意到,被她们丢在一边的宇智波佐助颤了颤眼睫。
【25】
七奈并不知道有人盯上了她。
她还在懊悔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宇智波斑。
一边躲着羽衣往一个方向走,宇智波斑还不停地嫌弃她:“你太依赖血继了。”
他以为她的念能力是血继限界。
“连踩水爬树都不会,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我弟、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独自出任务了。”
宇智波斑飞快改口,他瞥了一眼春野奈奈,她正埋头走,斑松了口气,又一把拽住春野奈奈的后衣领,“方向错了,这边。”
想到这,斑也觉得纳闷,怎么会有人分得清地图的东西南北,但一走动就找不着北了?
七奈被迫一个急停,她咬了咬嘴里的软肉,处在一种既想踹了宇智波斑直接回木叶又想跟着他的心情中。
怎么会有人这么烦!
小伊这个年纪的时候就从来不会惹她不高兴。
七奈反手抓住宇智波斑的手腕,深吸口气,“直接走,不用找路了,我可以维持一个状态三分钟,把拦路的人都杀了,我带你出去。”
宇智波斑反而沉默,他皱了皱眉,“这个状态对你有伤害吗?”
“……”
斑说,“你为什么、算了。”
他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丢出去,正色道:“能对付几个人?我可以牵制住三个忍者,从这里往东南走,只有一队羽衣,过去后是南贺川的下游,只不过属于千手的势力范围,羽衣不会想到我会往这个方向走。”
千手和宇智波经过多年争斗后,已是公认的不死不休的仇敌。
“我一个人就可以。”
“……”斑不满地轻声啧了一下,有点别扭地说,“我会记住你的,春野。”
他认真地对春野七奈许诺:“往后只要我没死,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一个要求,我绝对极力做到。”
七奈略过他,琥珀色的猫眼尤为专注,“带路吧斑,在暗杀上——我不比任何人差。”
杀手家族揍敌客,能被他们所接纳的人,自然不会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
夜深了。
更深露寒,月黑风高。
宇智波斑微微活动了一下被冻僵的手指,他要保证手指的灵活度以不影响结印。
他已经感知不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了。还没有开启她所说的状态,她的气息就如鱼入大海隐匿在了黑夜中。
一队成年的羽衣忍者,即使是三勾玉宇智波压力也非常大,即便如此,宇智波斑也沉下了心神,眼珠转动,将明面上两个和暗处的三个羽衣忍者收入眼底。
“噗嗤”。
武器刺进人体的细微声音响起,斑立即结印吐出一个巨大的火球——不追求杀伤力而只求威慑,火焰从嘴里吐出,连成一片,连天空都被染成了焰红。
“敌袭!”
剩下的羽衣忍者迅速结成阵列应对,斑也不由紧张起来。
他这个火遁只有其形而无其神,乍一看就好像有宇智波意识到族人出事了而派人救援,尤其是羽衣本就做了亏心事,更是惊弓之鸟。
可只要反应过来……
活与死,就在这一刻了。
如果能活着回去,他或许还会和泉奈说起遇见了一个和他名字尾音相同的女孩。
“泉奈”本就像女孩子的名字,不知道泉奈会不会因此而好奇呢。
斑呼出一口浊气,在树间腾挪,伪造出宇智波来袭的假象。
骗不了多久,但他们只需要混乱。
-
在半小时前,他们摸到这里后。
宇智波斑阻止了春野奈奈独自为他们的生存而努力,他给出了一个分量极重的承诺却没强求她必须对等地付出。
他为这份情谊而触动,至于是否能做到,在心比天高的少年人眼里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于是,七奈对斑说:“在我解决了那个药师后,就帮我吸引视线,一瞬间的混乱就足够。”
“斑,虽然你想帮忙,可对杀手而言,过多的武器就是累赘。”她甚至没掩饰对宇智波斑的嫌弃,“你打架太‘放’了,而杀人,是必须‘收’的工作。”
而现在。
斑完全理解了作为忍者他会被评价暗杀技术不好了。
暗杀,讲究一击毙命,绝不贪伤。
一触即走,随后消失无踪,隐藏在暗处等待下一次攻击。
斑自问他做不到这么干脆,他享受战斗的乐趣,无法为了杀人而杀人。
那个叫春野奈奈的少女,她的技法非是斑这般学自宇智波,又在和柱间的交往切磋与从小到大的生死战斗中不断修正为自己的,富有技巧性、适合战场交锋的身法,而是更野性、仿佛直觉般直击人弱点的体术。
如同狡诈而饥肠辘辘的野狼,如影随形地窥伺着惶惶不安的敌人。
斑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血红色的写轮眼透过丛生的树木枝桠,透过火焰扭曲的空气,透过焦灼而紧绷的氛围,他情不自禁握上了刀。
是啊,战斗——
他被人追杀围堵憋屈得太久了,正渴望一场和柱间一般的战斗。
山洞里的短暂的交战不够,宇智波斑需要更酣畅淋漓的,付诸生死的战斗!
“斑哥!”
宇智波斑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错愕地往声音处看去。
“泉奈?”
这一刻,斑想起了在南贺川和千手柱间决裂的场景。
他颇有些深沉地思考。
泉奈是有什么他一上头就必然会出现的定律吗?
不,你怎么能这么想弟弟呢!太过分了啊斑!
宇智波斑回过神问:“你怎么来了,泉奈?”
他知道泉奈能在这儿就意味着宇智波找到了他,他安全了。
族人们陆陆续续从各个方向出现,宇智波火辉走过来安慰他,“一看见这里有火光我们就赶过来了,虽然放走了一些家伙,不过没关系,他们羽衣也讨不了好。斑,没事吧?
“朝香,知鹤,带人去清扫战场。”
“我没事,敌人都死了。”斑转头对族人说,“那个粉头发女孩是和我一起的。”
宇智波火辉愣了一下,“斑,你说什么啊,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说着他还打开写轮眼晃了周遭一圈。
他弟弟火核崇拜地看着斑,“是啊,斑,这些人都是你一个人解决的吗?”
“没有其他人?”
火辉笑着说,“对,真是少年天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对付不了这么多成年忍者,你开三勾玉了?”
“没有……”斑敛目,低声回答,他不死心地细细环视。
安静。
只有放松走动的族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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