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将军,你怎么...”
侍女们惊恐地望着裴州池,他身形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杀气,与他往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大胆!公主府岂是边关军营?身为驸马,即使是裴将军,回到公主府亦需遵守礼仪!”一位胆大的礼仪女官挺身而出,挡在床榻前,试图阻止他靠近公主。
“滚。”裴州池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见她仍旧不动,他便伸手握住腰间的佩刀,准备拔刀。
“你...大胆,大胆!来人啊,快来人啊,裴州池要造反了!”女官吓得连连后退,惊恐万分,生怕他会挥刀相向。
“你们都下去吧。”
“殿...殿下...”侍女们面露担忧,迟疑着不敢离去。
“退下。本公主正好有事要与裴将军相谈。”时绾眠说道。
侍女们这才退了出去,然而,她们离开后,消息却迅速传遍了宫内,纷纷传言裴州池在公主面前拔刀,大不敬,蔑视王权,甚至有人说他疯了。
“他们传信了?”
裴州池如此匆忙地赶回来,定是沈复又传递了什么‘捉奸’消息了。
“嗯。”裴州池看着她,她比上次见面时又消瘦了许多。
皇帝驾崩之时,他本想回来陪她,却被战事缠身,无法抽身。
“好。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便和离吧。你一路疲惫,也早些歇息。”
时绾眠轻轻地拢了拢被子,并未注意到裴州池已经走到她床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他有什么好的?”裴州池问道。
夜色深沉,烛火并未再次点燃,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落在这间卧室内。
裴州池看着着时绾眠,眼神复杂,其中包含着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
待她呼吸渐趋平稳,裴州池俯身凑近她的耳畔,低声问道:“公主一直和同一个人在一起,不腻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与往日的浪荡不羁不同,今日竟带有一丝暧昧,像是想引诱鱼饵上钩:“殿下想不想试试我?”
“偷偷的,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他会的,我也会。他不会的,说不定......”
时绾眠原本已感到困意袭来,正要沉入梦乡,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低语惊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带着一丝怒意转过身,与裴州池四目相对。
她发现,他今日与往日判若两人,眼神中少了些许玩世不恭,多了几分认真,甚至带有一丝勾引的意味。
少年郎轻轻地挑起她一缕青丝,指尖摩挲着发丝的柔顺,丹凤眼深邃而专注地凝视着她的面容。
征战沙场多年,他身上早已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此刻的他,如同身处自己的主场,掌控着主动权,带着一丝侵略的味道。
“要不要试试换一个?”
“裴州池。”
见他一脸正经的模样,时绾眠此刻也不困了,而是沉声叫着他的名字。
“末将在。”
“你想要什么职位,你说,本公主给你就是了。即使是公主这个位置,你今日要,本公主也绝不说一个不字!”
“......”
裴州池撇过脸,不去看她:“真是不解风情。”
他知道少女不是不解风情,只不过是在拒绝他罢了。
不想二人之间关系尴尬,裴州池复又看着她,退开一些距离,轻笑了一下,嘲笑道:“怎么,某人管太严了?醉仙居都不去了。”
他语气轻佻,恢复了他往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时绾眠没有回答他,待他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后,才说道:“大晚上的,你这幅样子怪吓人的...本公主都被恶心到了。”
她真的从未想过,像裴州池这样的人,竟然会露出那般水性杨花的表情。
“你真的喜欢他吗?”裴州池再次问道。
“嗯,很喜欢。日后想同他结为夫妻,白头偕老的那种喜欢。”
“好。”
裴州池刚离开公主府,正欲策马回裴公府禀报此事,却在半路上,撞见了几位等候多时的老臣。
裴州池勒马停下,周身杀气凛然,冷峻的面容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目光冰冷地扫视着他们。
“裴公子息怒,我们是奉沈国公之命,特来邀公子赴府上喝杯茶。沈国公说刚收到些消息,想慰问公子一番。”
老臣们堆起笑容,毕恭毕敬地向裴州池行礼,言语间尽是小心谨慎。
他们本以为裴州池多少会给些面子,却不想,他一言不发,只是冷着脸,扬鞭催马,径直朝着沈府的方向而去,留下那些老臣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粗鄙之人,空有一身蛮力!”
其中一位大臣,待裴州池走远后,才一脸不满地低声抱怨。
“哎,您就体谅体谅裴公子吧。毕竟妻子红....”另一位大臣见怪不怪,可说到红杏出墙时,猛地想到裴州池的妻子是谁,话语戛然而止,又改口道:“毕竟家中之事复杂,将军长年征战沙场,自会比寻常人多些烦恼....”
裴州池到达沈府时,沈复已在议事厅等候多时。
“末将见过国公。”沈复虽然看起来满脸不悦,却还是对面前的中年男子恭敬行礼。
“好孩子,快快请起....唉...”沈复一脸担忧地扶起裴州池,重重地叹了口气,似是欲言又止。
沈复接连叹了几口气,抬起头看着裴州池,他身上还穿着未及卸下的战甲,那甲胄上的血迹,仿佛诉说着他征战沙场的艰辛。
看着看着,沈复竟老泪纵横。
“您……”裴州池看着沈复落泪,原本的不悦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最后,他的眼眶也慢慢泛红。
“咱们守护疆土百姓的大好三郎,哪怕是公主殿下,亦不可如此折辱!”
沈复抹了抹眼角,而后愤怒拂袖:“岂有此理!老夫这就进宫面圣,定要为裴将军讨回公道!”他说着,便要跨出门槛,即便三更半夜,也要进宫面圣。
裴洲池快步上前,拦住沈复,眼中满是感动,最后叹了叹气,说道:“末将感激不尽。只是,怕是没用。当今圣上是淮乐公主的亲兄长....”
“那就任由公主欺辱我们保疆卫国的大好男儿吗?!天理......咳咳......天理何在?!”
沈复激动之下,竟是呛咳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显然是被这等不平之事气得不轻。
裴州池轻轻地拍了拍沈复的后背,待他气息平稳后,才继续说道:“末将明白皇上定然不会包庇公主殿下,只是......末将念及先皇在天之灵,还是作罢。如今陛下朝政繁忙,末将不愿因此事扰乱圣驾。”
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空洞而迷茫.
良久,才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看着沈复,说道:“更何况此事也正合我意。这么久了......罢了,终于解脱了。”
“哼,陛下包庇淮乐公主的事还少吗?平日里也就罢了,你们裴家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么多年,老夫都看在眼里!你们保家卫国,却因门第不高,屡屡被压抑,说什么都不肯封官加爵,说是‘不符朝例’!”
沈复话锋一转,从裴州池个人转向了整个裴府,他语气沉重,怒气勃发:“可与淮乐公主成亲,便直接封为公府之一!”
“你们战死沙场,几代更迭,都比不上与公主联姻吗?!这样的江山,真的能让百姓太平吗?!”沈复质问道.
裴州池脸色铁青,双手紧握,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裴郎,老夫一直很欣赏你。”
沈复拍了拍裴州池的肩膀,语气沉痛:“老夫也曾历经生死,不愿再看到我大中原的将士们沦为权贵的玩物!我们尊崇朝廷,敬畏陛下,为百姓,为国家,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我们常年镇守边关,顾不上家中的亲人.”
“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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