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玉有病!
尖尖去厨房熬药在偷摸吃酒的厨婆子那里打听到江映玉自打滁州回来一直在喝药大夫说是什么心肝血虚魂失所依以致言行略有错乱。
说白了就是失了心疯。
陆未吟在房里装昏迷的时候也隐约觉出她神志似有失控长毅伯也在萧南淮面前提到过她的病。
不过和伯爵夫人不一样江映玉只是失控不是失智。
有此病症刺激一下说不定能诈出些什么。
所以她让卫时月去找江映玉告诉她萧南淮全都招了萧东霆要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果不其然江映玉一来就抖出了一件大事。
萧东霆望向地上那道身影嘶哑的哭声充斥着耳畔在脑海中撞出一片混响。
河风叫嚣着卷过空荡的堤坝像是凝成针扎进肺腑好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声音。
“为何?”
他与江映玉这个姨母的关系自然比不上萧南淮那般亲近但也并不曾有过龃龉。
甚至当初路过滁州办案他还特地去都督府拜访一来探望二来也是当外甥的给姨母壮壮声势免得她在夫家受委屈。
所以她为何要找人刺杀他?
河边萧南淮挣扎着扭过头想说什么陆未吟拧着他的胳膊骤然发力激起的剧痛将话音堵了回去最后变成没压住的吃痛声泄出来。
“你就不想知道真相?”陆未吟清冷的声音随风入耳。
萧南淮鬼使神差的噤了声。
他想说自己知道真相却又莫名的不自信不确定自己知晓的到底是不是真相。
譬如江映玉说她和永昌侯曾经两情相悦可随着年纪渐长他发现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别别!”
听见儿子的声音江映玉以为陆未吟要推他下去连忙起身惊惶的举着手“我说我说你别动他!”
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瘦弱的背影竟透着一股山岳崩摧前的悲壮。
她先抬头看向皎洁的月亮
仰着头滚烫的泪汹涌而出江映玉哭着说出那段像刀子一样横在她心里的往事。
那个时候她刚**儿子。
出门前朗声说着“母亲等我回来给你带樱桃煎”的孩子再见时已经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鲜活的生机变成凝固的血干成黑色的壳刀口皮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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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是她想象不出来的疼。
这不只是她的儿子,还是她所有的指望,甚至是整个江家的指望。
江家希望这个孩子能成才,建功立业,将爵位承袭下去。
她指望着这个孩子出人头地,将她所有求而不得的尊崇、地位,乃至家人的重视,统统补回来。
可是孩子**,这一刻,江映玉的天塌了。
天塌了,人却还活着。
生命成了痛苦的延续,她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丈夫已经开始接二连三的往府里抬姨娘。
原想再要个孩子,可她毕竟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无论怎么装扮,也比不过那些年华正好的姑娘,丈夫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甚至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如何能有孩子?
兄长说她无能,笼不住丈夫的心;丈夫说她无用,进门多年就生了那么一个,还纵得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娘家无势,又在夫家失势,连那些新来的姨娘都敢欺到她头上,明目张胆嚼她的舌头。
人生无望之际,她收到萧南淮的信。
铺天盖地的指责埋怨里,只有他,只有那个被她抛弃在京都的孩子,对一个丧子的母亲给予了安慰。
她借省亲回到京都,在街上遇见了萧东霆。
他骑在马上,镇岳司的山水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威风凛凛,众人跟随拥护的副指挥使,年轻有为,意气风发。
后来,她私下里见到萧南淮,得知萧东霆已经定亲,且永昌侯即将为他请封世子。
那一刻,她单纯只是羡慕和惋惜,羡慕姐姐的孩子有那样好的命,惋惜这样好的命落不到自己儿子身上。
回到京都,自然是住在娘家长毅伯爵府,她那个一生都在为儿子筹谋的父亲撵她快些回滁州去,多花点心思挽回丈夫的心,如此才能帮上大哥。
可她不想回滁州,她想留在京都,想时常能见到唯一的儿子。
为了达成所愿,她想到了鳏居多年的永昌侯。
若是永昌侯能看在姐姐的份儿上娶她做填房,她不仅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她儿子的母亲,还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从此以后再也不用看父兄的脸色。
只要永昌侯点头,她立马就回滁州和离。
可是,永昌侯不愿意!
她退让,说做妾也行。
好歹也是伯爵之女,这声“妾,是她碾着自己骨头说出来的。
可他还是不愿意,妾也不行!
她的美好祈愿才刚刚冒出点苗头,就被他决绝的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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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情分都不讲,一点余地都不留,甚至还让我快些回滁州去,日后不要再见阿淮……凭什么?那是我的儿子,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我凭什么不能见?”
江映玉嘶吼着质问,而后纵声大笑。
那笑声尖利而破碎,混着滚烫的泪,带着破罐破摔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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