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希恍惚了一阵,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不是那种身体上疼痛,而是某种她也说不上来的地方正在隐隐作痛。
尚希垂下头,不再去看他。
闻肆觉还在思考刚刚的会议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一时间没发现尚希的小动作,他站起身,对尚希伸手示意:“来,我们去吃饭。”
尚希抬了抬眼,压下心底的不适,轻轻点头。
现在她和闻肆觉现在被迫上了同一条船,在灵魂互换这个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之前,她必须忍耐。
好在这个人很乐意伪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他都愿意迁就让步。
尚希深吸一口气,跟着他离开了书房,出了门才发现,已经将近上午九点了,这个时候吃早饭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今天是工作日,李珂作为打工人,还得苦哈哈地回去整理会议提要,敲定后续的合同细节,闻肆觉却可以提前翘班去吃早茶了。
资本家有多爽只有自己当过才知道。
等尚希踏出这栋房子才发现这里竟然是龙井庄园,也就是他们当初的婚房。
她还在这里小住过一段时间,竟然完全没看出来。
看来这里经过一次不小的翻修,整个内部的格局都变了。
司机将他们送到餐厅门口,尚希自顾自下了车,完全没管落在后面的闻肆觉,瞟见司机诧异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有点违反了闻肆觉的在外形象。
“……”行吧,谁让她现在顶着别人的身体呢。
尚希绕到车的另一侧去给他开门,第一次从这种视角看自己的身体,好奇怪。
刚才满脑子都是正事完全没注意到,他在这么热的天里给她的身体套了长袖长裤,她衣柜里明明有那么多漂亮短裙和吊带,他是瞎了吗?
闻肆觉小心地让左脚落地,尚希挑了挑眉:“那只脚昨天晚上就不怎么疼了,不至于这样吧?”
闻肆觉略带嗔怪地看她一眼:“小心二次扭伤。”
尚希一噎,她怎么感觉闻肆觉比她还要紧张她的身体?
这家酒楼专门做广式早茶的,能让闻肆觉说不错,那肯定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
闻肆觉显然是这家店的常客,一进门就被人引进了顶楼包厢,楼下座位人满为患,楼上却是清清静静的。
窗外风景很好,能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繁华有秩。
闻肆觉把平板递过来让她点菜,尚希也不客气,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说来奇怪,闻肆觉明明是在内地长大的,却十分偏爱海城那边的早茶,口味也跟那里的人十分相似。
不过也有可能是遗传,毕竟他是个南方人和北方人的“混血儿”。
尚希不知所谓地神游了一会儿,外面日头高悬,正午快要来了。
“我们现在吃早饭是不是有点晚?”毕竟中午还要回闻家吃饭,这个时候塞太多岂不是完全没了肚子吃席。
闻肆觉不以为意:“家宴并不是为了让人吃饱,那些菜多半是摆上来让人看而不是让人吃的。”
这一点尚希深有体会,方家也经常搞这种形式隆重的宴席,不知道意义何在。
这里上菜很快,尚希很快就没机会说话了,她总觉得闻肆觉的身体能塞下更多食物,不像她自己,随便吃两口就会饱。
看来灵魂互换后,各项习惯会保留,但身体素质不会改变。
眼见一顿饭即将结束,二人还没有换回来的迹象,尚希暗暗焦躁起来。
她害怕在闻静面前露出端倪,若是让她发现自己儿子换了个芯子,后果不堪设想。
尚希心中跟明镜似的,闻静一直想要个女儿,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变成女儿。
“时间差不多了,手机给我。”闻肆觉对着她伸出手。
尚希不疑有他,反正这是他自己的手机。
闻肆觉皱了皱眉,突然问道:“你带出来的是这个?”
尚希:“……不然呢?”
闻肆觉不止有一个手机,这件事尚希早就知道了,他的私人手机屏保还是她本人的照片,实在是想不知道都难。
尚希皮下肉不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闻肆觉也像是刚刚想起这件事一样,面色平静下来:“没事了。”
二人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却各怀心思,实在是诡异。
司机来接闻肆觉去闻家赴宴,尚希看着闻肆觉自然地上了后座,一副打算陪同到底的样子,突然有些头皮发麻。
“你去干什么?”尚希压低声音问他。
闻肆觉学着她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为什么不能去?”
尚希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扫过:“你现在可是我!我当然不能去了!”
作为闻肆觉的前妻,她在闻家的风评并不算好,当年离婚的事情闹得很不好看,闻家的长辈对她很有意见,声称闻肆觉选错了联姻对象,在一众好女孩中选了个白眼狼出来。
这些风言风语还是通过尚娴淑的嘴传到她耳朵里的,可见闻家怨气不小。
闻肆觉沉下眉眼:“你可以,如果谁敢说你闲话,闻景玉就是前车之鉴。”
闻肆觉一向不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事情,更何况事关尚希本人,他不会允许任何难听的话传到尚希耳朵里。
当年那些风言风语很快就在他的敲打之下消失殆尽,却不知怎地,尚希还是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
在这个问题上,闻肆觉很认真地跟她重复道:“不论怎样,尚闻两家一直是合作关系,没有任何人可以质唆你的行为,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不过是外人。”
这种观点倒是第一次听说。
到了她们这种阶层,婚姻更像是一种商业手段,不光是为了合作,更是为了制约。
这从来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就能左右的事情,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
不过闻肆觉被认回陈老爷子膝下后,能跟他匹配的联姻对象少之又少,选谁都像是“扶贫”。
闻家在这段关系中本不应该有什么话语权的,毕竟闻肆觉现在姓陈,本质上是个外姓人。
所以就算有人对尚希离婚的举动不满,也轮不到闻家那群乌合之众。
闻肆觉眸光稍暗,某些并不愉快的回忆在脑海中划过。
尚希说不过他,索性闭了嘴。
他跟着也好,万一她出了什么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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