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礼台寺已经建成,盘城叛军已经全部被俘,一切都在变好。朝堂上却吵上了天。
数量庞大的叛军全部被俘,之后就是商讨处置他们的结果。一方认为,叛军盘踞在山上,这期间更是多次骚扰百姓,狼子野心,试图谋反,应当全部斩杀。另一方认为此举不仁。双方争执不下,接连吵了数日。朝中任命的两城的官员已经调走,现在只有叛军的处理事宜还没有结果。
同年七月中旬。
朝堂上的氛围还如之前那般“热火朝天”。
林伟言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与自己辩驳的武健修。面带不屑,斜着眼道:“不知是你愚蠢,还是真的好心,这样的人放出去,难道日后不会卷土重来?听闻你出生的地方就在西边,莫非盘城是你的家乡?那些叛军莫不是你的亲朋好友?你不是真的在考量,这是包庇啊……”
“你胡说什么!”武健修面红耳赤,指着林伟言怒吼,“你行事狠辣,让陛下将那些叛军处死,岂不是置陛下的声誉不顾?你又有几分是替陛下考虑?”
一名老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中央,郑重跪地,丝毫不顾周围吵闹的声音。他拎着衣摆,面色沉重地跪下,看着上首被群臣吵得头脑发昏正歪着脑袋休息的永岁帝,大声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他忽然高呼,惹得众人朝他看过去,方才还在吵嚷的两人也停下来,纷纷看着他。永岁帝这才微微偏头。还是方才的模样,皱着眉,眉头之间的沟壑好像能填下一条蚯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没有应对经验,让他劳身伤神,脸上憔悴的神色明显。
“陛下!”老臣一声高呼,喊得人心一振,“苍城的知县是臣的好友,他曾给臣写过一封信。如今苍城出现疫病,病势凶猛。信到臣手里已经过了数月,如今的苍城恐怕已经是人间炼狱!”
“什么?”永岁帝稍稍坐正,小声呢喃道,随后反应过来,询问道:“朕怎么没有收到奏章!”
“陛下,”跪在下面的老臣道:“苍城知县给臣写的信中告知臣,他生怕奏章传不到京城,这才给臣写了信。陛下,如今苍城的疫病凶险,还请陛下下令赈灾!”
永岁帝原本被朝臣吵得“嗡嗡”响的脑袋,现在一用劲就头疼。他伸手按住太阳穴,用力揉着。耳边出现一道声音,刺耳、尖锐,像是鸣笛声,又像是凭空而起。这个声音一直挂在永岁帝耳边,让他烦躁且听不清众人说的话。
“陛下要保重龙体啊……”下面不知是哪位大臣说的。
这个声音模模糊糊在永岁帝的耳边响起,像是时不时被人堵住耳朵,一会响,一会停。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这句话说完,永岁帝还是没听清那人说了什么。
他借着手的托力,歪头看了一眼。庭上好像又吵起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永岁帝的耳中,依稀能分辨出他们为什么吵。一是叛军处置问题,二是疫病横行的事,朝中竟然没有一点消息,三是赈灾的款项。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关注点,也各吵各的,丝毫不受别方干扰。
永岁帝头一疼,脑袋一昏,全然没有知觉,昏死过去。
“陛下!”最先发现的是皇帝身边的内侍,“快宣太医!”
朝堂上吵嚷的声音在这一声高呼之后回归安静,纷纷看向皇位上的永岁帝。此时的永岁帝已经昏死过去。
谭府。
谭漓听说父亲回来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趁着自己最近新学的手艺,正好拿他试试水。
她看了一眼手中捧着的茶盏,看向距离越来越近的书房,心中激动万分,心跳声在耳边“砰砰砰”的跳着。第一次“做贼”的心虚,总是不好掩饰的。
她在门口站了几秒,在心中给自己加油。
“砰砰”,响起敲门声。
“什么事?”门里传来父亲的声音,不用看他现在的样子,只听声音都能想象他现在疲惫的样子。
恐怕是手里揣着书,身边的桌上放着冷了的茶,看着书本上的字发呆。这样的场面谭漓已经见了很多次,不光是为了朝廷上的事,遇到家里的事,他也是这个模样。
谭漓看了一眼手里的茶,顿了顿,道:“我沏了茶,想问问父亲我的手艺有没有精进?”
谭崇渊听到谭漓的声音,立马醒神,咳了几声,道:“进来吧。”
谭漓推开门,越过门槛,小心扶着手里的茶盏,生怕洒了。她走到谭崇渊的身边,把茶盏放到桌上,坐到一边,欣喜地看着父亲,将茶盏往他那边推了推,“父亲尝尝。”
谭崇渊看着谭漓欣喜的神色,笑了笑,“怎么?这几天有长进了?”
谭漓问过云香,原身是不会沏茶的,她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所以她现在学沏茶,根本不会被拆穿身份。
她看着谭崇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面无表情。
“怎么样?”谭漓期益的眼中好像发着光,微微歪着头,观察谭崇渊脸上的表情来总结自己的手艺究竟如何。
但她要失望了。
谭崇渊又喝了一口,将茶水放在桌上,做这一系列的动作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结尾最后点评道:“挺好的。”
“挺好的?”谭漓打开茶盖,看着杯底。里面是茶叶被泡得发黄的茶水,再怎么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味道是怎么样的。她伸手将茶杯端起,正要喝一口尝尝味道,屋外响起云香的声音。
“小姐。”
谭漓端着茶盏的手停在空中,转身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云香,只需要匆匆扫一眼云香的眼神,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她立即将茶水放下,起身到一半,忽然停住,看了一眼身边的谭崇渊,解释道:“父亲,我先回去了。”话罢,她往门口走去。
在她走到一半的时候,谭崇渊深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迎春楼的香粉很好用吗?”
谭漓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看向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作的谭崇渊。手指放在身侧,不自觉地无声地搓着。
她不明所以,小声道:“嗯?”谭崇渊这句话显然不是对香粉感兴趣。
虽然面上无辜,但谭漓心里有些猜测。她最近与顾凌通信有些频繁,所以迎春楼送香粉过来的频率也多起来。谭崇渊或许猜到这其中有什么关翘,但具体的他不知道,所以这次才叫住谭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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