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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二人之间沉默了很久,彼此的呼吸都很重很烫,他们好像都从这场荒唐的事中清醒过来。

可以明晰的是,应流扬并不后悔。

更强烈的是兴奋。

他要学会风息诀了。

应流扬默默躺到内侧去睡,仿佛累极了一般闭上了眼。

他没有什么可说的,此刻不说话也许才是正确的。

言袭也没有说话。

直至听见身边的人呼吸逐渐变得缓慢均匀,应流扬才慢慢转过身,去看言袭,确认他有没有睡着。

言袭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已经趋近平静,他看起来仍然是一副高洁不可侵犯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那一头如缎般的白发。

应流扬看了许久,确定言袭已经睡着了,他慢慢撑起身,蹑手蹑脚下了床,拿走了桌上的长明九天,悄悄出了门。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床上的人便已经睁开了眼。

他静静地望着应流扬离去的方向,墨色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醉意。

……

应流扬只是想确认他现在到底会不会风息诀。

他抱着长明九天走到浮光竹院的树下,想起那日碧梧村时言袭的起势,他亦坐到树下,口中诵起那日他诵过的言诀。

那日虽然听不懂,但应流扬还是硬背下来,想着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没有用……

诵念完毕后,长明九天在他手里甚至没办法流转灵力,出了鞘也是一把死剑,黑得压抑,剑柄的触感冰冷粗糙,摸上去像是某种动物的鳞片。

应流扬这才发现,长明九天剑柄处雕着的张口吞剑的怒汉浑身都刻着细细密密的鳞片。

他仍沉浸在无法使用风息诀的失落中,握着长明九天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究竟是什么缘故呢?

是……时间未到?

因为他没有灵根的原因?

还是……言袭其实早就和别人……

应流扬去偏院的井里打了两桶水,他把长发都束起来防止打湿,用井水把身上的痕迹都冲刷干净。

夜晚的井水凉意透骨,让他清醒了不少。

应流扬捧了水洗了把脸,抱着换下来的衣物回到言袭房里。

偷偷把长明九天放回原本的位置,想了想,又蹑手蹑脚出去了。

应流扬深谙言袭孤傲又闷不作声的性格。

他心里打定主意,今晚的事,如果言袭来问,他就承认,如果言袭不问,那就默认两人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明日他决定再出去一趟买剑,再找言袭教自己古剑诀。

如今云庭禾和言荀都回来了,还有可能与言袭联姻,应流扬觉得自己待在风息山庄的事迟早要被发现,反正都与言袭相认了,倒不如不待在风息山庄,自己找个住处住着,也自由安全些。

霜魄虽然当去的钱远远比不上当初请它下剑冢的价格,不过这个价格对寻常百姓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买一个小宅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盘算好一切后,应流扬才像松了一口气似的闭上了眼。

***

第二日应流扬一早醒了便离开风息山庄去城中买剑。

他确实没想好怎么面对言袭……

应流扬觉得自己像话本里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不过言袭也不是他的妻子……

应流扬没办法想象言袭哀怨惆怅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被言袭一剑穿心的可能性还大些。

昨晚应该没有伤到他,应流扬已经极尽小心了。

买剑之前,他决定先去城中客栈看望一下褚眠。

虽然褚眠自己就是医师,但一身伤天天出去摘草药也不现实,应流扬到医馆中买了几罐跌打损伤的药膏,一并给褚眠带去。

到时正巧,褚眠在客栈一楼吃着早饭,脸上的肿胀已经褪去许多,隐隐显出一点青紫色的淤血。

桌上放了一笼包子一碗白粥,配着几碟小菜,应流扬走过去的时候褚眠正低头吸溜白粥。

“小二,要一份和他一样的。”

“好嘞!公子稍等!”

褚眠傻愣愣抬头,看见是应流扬,咽了口白粥,道:“应兄,起得这么早?”

“习惯了。”应流扬坐在褚眠对面。

应天行从小便教导应流扬要勤勉,修炼之事不可懈怠,他早就习惯晨起练剑,如今练不了剑,人倒是没习惯晚起。

“我可惨了,昨天腰酸背痛一晚上没睡着,只好起来吃个早饭。”褚眠愁眉苦脸:“你说我该怎么见到仙人啊?”

应流扬:“还见?你不怕被打死?”

褚眠后怕似的揉了揉脑袋,嘿嘿一笑,“这不是还没死吗?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总得把这个东西给他看看不是?”

以应流扬对云庭禾的了解,像褚眠这样的人,他恐怕是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如果愿意坐下来听褚眠说这木盒的来历,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应流扬沉吟了一会,道:“你若是信我,这木盒交予我,我找人带给云庭禾怎么样?”

“唉,应兄,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褚眠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是……”

“他就是想自己交给云庭禾!”

有个声音毫不客气接过了褚眠的话。

两人皆是一愣,循声去看,发现说话的竟是言壑。

不知偷听了多久,今日倒是打扮得朴素,没有以往贵气逼人的样子,倒像是特地乔装过一样,言壑本就是发尾有一半白,如今把白发都藏起来,再用黑色发带一裹,压根看不出来是言家人的模样。

“应兄,这是……”褚眠对这半路杀出来的漂亮少年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这是……”应流扬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言壑,这是风息山庄的小少爷,你若是想混进风息山庄,抱住他的大腿就行了?

言壑哼了一声,水红色的唇角微微上翘,仍是一副骄纵的模样:“跟了你一路了,你这都发现不了?”

应流扬有些无奈:“你是通透身,我现在又没有通透身的耳力了,你跟我不是轻而易举?”

看言壑的样子,倒像是没有生气的模样。

应流扬又对褚眠介绍起来:“这是言壑。”

“哦……”褚眠恍然点一点头。

“这又是谁?”言壑仰了仰下巴,意指褚眠。

“这是医师褚眠,我一路过来,肩上的伤是他替我治好的。”应流扬解释道。

“哦。”言壑道:“我还以为又是你的烂桃花呢。”

应流扬:“你既然听了我们说话,也知道不是吧。”

言壑撇了撇嘴问:“他想进风息山庄?”

“是、是啊!”不待应流扬回答,褚眠忙不迭回道。

“我倒是能让你进去。”言壑睨了褚眠一眼:“不过我讨厌云家的人,别的我可不管。”

“好、好!”褚眠忙不迭点头,脸上又泛起一丝迷惑:“你为何要帮我?”

言壑:“我乐意,想让你旁边的人欠我人情,行不行?”

褚眠望着应流扬,又有些犹豫:“啊这……”

“那先欠着吧,反正也欠得够多了。”应流扬道。

“那可不行。”想不到褚眠是个痴人,在这一方面也是很较真:“应兄救我,我替他治伤是应该的,我爹说过,这万物万事都讲究个有来有往,你我非亲非故,我若是答应了,让应兄欠你的人情,那岂不是对不起应兄?”

“你……”言壑被他这一大通话弄得哑口无言,索性道:“你爱去不去!”

“唉,你们山庄就不需要医师什么的吗?”褚眠不死心,想名正言顺进去。

“我们山庄有极厉害的医师。”

“那杂役也不用吗?”

“不用。”

“端茶倒水我也行啊!”

“你想得美。”

……

应流扬忽然因为褚眠的话陷入沉思。

这世间万物都是相辅相成有来有回的,例如谢人间的引魂术,楼容川化灵气魇气为自己所用,那么风息诀会不会也是如此?

那剩下那一半……会不会需要言袭来完成?

既然风息诀需要交合,若只有他进入,也不算完全交合成功?

想到这里,应流扬忽然觉得醍醐灌顶。

褚眠和言壑吵了一会,直到小二上了一笼包子才停下来。

吃过早饭,告别褚眠,应流扬决定去城中铁铺转转,言壑也跟在应流扬身边,时不时瞄他一眼。

等应流扬转过去看他,他又假装无事发生,一双黑眼珠滴溜溜乱转。

应流扬道:“那晚是我不对,我不该把除魔符画在你脸上。”

言壑转过脸瞪他:“你不许提那晚的事!”

“好好好,不提。”

看样子言壑似乎并没有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这让应流扬松了口气。

风息山庄中,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好。

那日和言袭找时天色已晚了,没有注意到拐角处有一间小小铁铺,而且也关了门,如今白天店铺开张,各色剑器挂在门口,明晃晃地亮,叫人一眼便看见了。

言壑跟着应流扬进了铁铺,不明所以:“你买剑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正是应流扬。”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了,既然他已经在言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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