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时间不长,悬壶居的铜铃便发出清越的声响。布鲁斯·韦恩站在门槛外,剪裁精良的深灰西装一丝不苟,连袖扣都严谨地扣到最顶端。
阿尔弗雷德落后半步,手里提着已经熨烫妥帖的提姆的衣服,鼻内嗅到了掠过诊室里十年如一日缠绕不散袅袅升腾的药香。
许言秋站在柜台后面,手里用着非常复古的算盘劈里啪啦,算盘珠子相撞的清脆声响突兀停止,他笑着和进来的两位打招呼:“韦恩先生来得真早,不如先喝杯茶?”
布鲁斯的目光扫过通往二楼的楼梯:“我是来接提姆回家的,昨天晚上多谢您的照顾,不过现在提姆需要更专业的护理。”
“当然,”布鲁斯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话里其他的意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并不是对您的医术有什么意见,只是做家长的,检查过才能更放心。”
他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像在谈判桌上十拿九稳的敲定一桩并购案。
“提姆刚用过早饭,现在出门容易受风,还请稍等些时间吧。”
许言秋转身取来茶壶,滚水冲开茶叶的瞬间,清苦的香气漫过三人之间的空隙。青瓷杯被推到布鲁斯面前时,水面隐约映出二楼栏杆处闪现的一道人影,正是吃过饭就回到二楼的提姆。
阿尔弗雷德向前半步:“许先生,这是提摩西少爷日常穿惯的衣物,可否由我送上去呢?”
他手中提着的袋中露出绣着暗纹的衣物,每一道褶皱都透着老钱家族特有的规整,看着确实像提姆之前穿过的衣服风格。
“当然,您自便。”
二楼客房内,提姆正对着镜子系领带。
之前穿的是许言秋备好的靛青棉袍,正搭在椅背上,袖口绣着的如意纹被晨光镀成暖金色。他伸手抚过衣料,清雅的香气从纤维间渗入指腹,恍惚又回到昨夜被抱上楼梯时——那人发梢扫过锁骨,还有和身上的肌肉完全不相符的“君子”气度。
“提摩西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他手一抖,领带散开滑落在地。
老管家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努力保持整齐但仍然十分凌乱的床铺:“您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提姆的耳尖泛红,匆忙套上挺括的西装外套。布料摩擦窸窣,他听见楼下传来布鲁斯低沉的追问:“许医生在哥谭大学的实验项目有需要投资的吗?韦恩集团可以支付一笔定向捐赠……”
“我目前的项目并没有这种需求,多谢韦恩先生关心。”许言秋笑着斟茶,“不过我知道其他的一些项目确实不错,比我更需要投资。”
“说起这个,韦恩先生您上次的疗程可没有结束,医患配合才能最大程度保证最终的治疗效果,阿福先生觉得呢?”
最后那句话是对已经下楼的阿福说的,提姆和他正沿着楼梯一步步走下。
西装裤完美遮住提姆腿上的绷带,唯有苍白的脸色泄露出几分虚弱。许言秋的目光掠过他扣到顶端的衬衫领口,不动声色想起几小时前另一身装扮的提姆。
“父亲。”
提姆的称呼礼貌而疏离,仿佛昨夜蜷在暖香里的人只是幻影。阿尔弗雷德已为他拉开大门,哥谭阴郁的天光倾泻而入,将悬壶居的暖意割裂成两半。
许言秋突然按住提姆的手腕,从袖中摸出个黄铜制的玲珑球。六层镂空雕花相互嵌套,轻轻一晃便发出清脆的铃响。
“拿着,”他将小球抛给提姆,“韦恩总裁开会无聊时,可以消遣消遣。”
车门关上的瞬间,提姆从后视镜看见许言秋仍站在原地。晨雾漫过他月白的衣角,三花猫蹲在肩头舔爪,悬壶居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像团不肯熄灭的火。
手里的金属球表面还残留着许言秋的体温。他指尖拨弄最外层的花瓣雕纹,发现每片花瓣背面都刻着极小的祝福语:喜乐、安宁、如意……
大都会的清晨与哥谭截然不同,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新鲜面包的香气。陈伯站在大都会中央公园的长椅旁,手里握着一个古朴的葫芦,葫芦表面刻着繁复的纹路,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金光。
“乔纳森,”陈伯低声对着葫芦说道,“我们到了。”
葫芦轻轻晃动了一下,仿佛里面的“住客”在回应。陈伯笑了笑,拧开葫芦盖,一缕淡淡的金光从葫芦口飘出,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乔纳森。
乔纳森看起来是个普通的老人,穿着老式的工装裤和格子衬衫,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带着一种久违的兴奋。
“这里……这里就是大都会啊!”乔纳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飘到长椅旁,伸手摸了摸椅背,虽然手指穿过了木头,但他还是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我好像很久没回来了。”
虽然乔纳森心里还是对这个地方还是有些许陌生,但他很快安慰自己是因为离开太久了所以记忆模糊,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记忆中的地方不是这里的可能性。
陈伯坐在长椅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花生米,慢悠悠边剥边吃:“你不是说想看看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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