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楼,叶宁说要先在房里准备,叫他们在外等候。
诸葛富贵三人好奇骨楼的陈设,一下楼便四处参观,独留桑梓与季清河在门外等候。
桑梓随意往椅上一坐,便看到季清河面容紧绷地坐在一旁,桌上放着那本叶飞霜的手札,一目十行地翻着,显然心思并不在手札上。
“紧张?”
季清河翻书的手突然一顿:“还......好。”
“手札都被翻烂了。”
“放了几百年,本就是烂的。”季清河手里翻着书,眼神却望着远处。
“书拿反了。”
“我......”季清河迅速低头一看,见桌上的书好好的,并没有放反,知道是被桑梓骗了,抬头想要同她讲理,便觉脸颊处传来毛茸茸的触感,见桑梓拿了根犬尾草在他脸颊上上下扫着。
“这是......犬尾草?”
“不是真正的犬尾草,是我炼制的一个法器,能够缓解情绪,出门旅行必备。”
“法器?”鼻尖传来一阵痒意,季清河想打个喷嚏,却生生忍住了。
“怎么了?”
季清河痒得很,却下意识没有在桑梓面前表露出来,强忍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倒是......挺有用的。”
“那是,本君炼的法器,还能有假?”
桑梓嘴角一勾,带着丝狡黠再次将犬尾草往季清河脸上一放:“你别误会啊,这玩意儿就是要接触肌肤才能达到平心静气的效果,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吗?季清河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他怎么感觉更紧张了。
说不出为什么,自从桑梓把这犬尾草放在他脸上后,他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起来。
“好多了吗?”见季清河没回答,桑梓生怕没有用,又靠近了一步,将手上的犬尾草放近了些。
说实话,听说季清河能修复经脉,桑梓要比他还高兴。
她想着等季清河恢复了修为,早晚有一天让他在自己的铁鞭下颤抖,最后威逼利诱,让他留在魔界当武学师父,毕竟近来学堂又开了不少,师资力量略有些不足。
想到这里,桑梓靠得更近了,脸上的笑也更加明显了。
“好多了。”桑梓往前靠,季清河下意识往后仰,,没有椅背的凳子开始摇摇欲坠。
“倒是不曾听你说过,你还会炼制法器。”季清河收紧核心,手扶着身侧的墙。
“一个朋友教我的,不过会的不多。”桑梓将手中的犬尾草放在季清河的手心,“这里面设有一个隐藏阵法,接触皮肤就会触发阵法内部提前刻下的《般若心经》,很管用的。”
桑梓看着手上有些陈旧的法器,不由想起幼时的自己。
当时的她,在遇到那些给她饭吃的好心人前,都是一个人四处游荡。
又因身上的诅咒,身体长期受到影响,情绪频繁失控。
直到遇见了那老前辈,学了心法又炼制了这法器后她才好些。
那老前辈心善,建了许多房屋收纳一些流离失所之人,后来他离开,这些被他救助的人建立起一座小城镇。
她也成为了吃百家饭的桑梓。
入了魔界后,她一直想要寻找老前辈下落,可他的脸却在她的记忆中越来越模糊,只记得,他喜欢穿一身白衣,喜欢吃甜的。
“《般若心经》?”季清河拿着手上的犬尾草,一时之间觉得这阵法有些熟悉,“你怎会知道此心法?”
“是那位朋友告诉我的,怎么,这个心法有问题?”
“倒是没有,只是这心法是玉虚宗弟子基础通识课上的内容,少有人知道。”季清河还有句话没说,心法的确是玉虚宗的,但这阵法却是他自创的,没跟任何人说过,桑梓怎会知道?
“你是何时接触到这个阵法的?”季清河问。
桑梓不知道季清河为何如此关心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说了:“是小时候,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七八岁......
应该就是十几年前的事,他记忆还不至于差到十几年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但他当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个阵法,就连那个师父也是。
“你那朋友是男是女,多大年岁?”
桑梓觉得定是老前辈的阵法过于高深,季清河感兴趣了,但是他想见怕是也见不到了。
“是个一千多岁的老前辈,我与他已有多年未见了。”
“老前辈?”季清河更加疑惑了。
桑梓同样疑惑,季清河说那心法是玉虚宗的,可当时她为了找到老前辈,将仙门大大小小的老头儿都打了一遍,尤其是玉虚宗的。
可那些人不堪一击,一看就不是他。
难道是......闭关的那些老家伙?
桑梓思考问题太过深入,却未察觉自己的位置离季清河越来越近。
因着刚出幻境,她没有做伪装,也没有时间化妆,如今正是不施粉黛,她那张清透的脸就这样在季清河面前晃啊晃。
季清河手中犬尾草中的心法不停运转,却无半分用处,他脑袋晕眩、脸颊发烫,还要收紧核心。
他也不知为何,近来见到桑梓心底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怕不是得了什么罕见的病症,出了幻境可要找个医修好好看看。
他握紧了手中的犬尾草,边默念心经边挪开了脸,莫名说了句无关的话题:“你最近......吃什么了?”
“你饿了?”桑梓知道前辈的法器好用,却没想到这么好用,不仅消解了季清河的紧张情绪,竟让他胃口大开直接转移了话题。
“没有,只是觉得你最近气色......变好了不少。”眼下那团黑紫消失了。
“这个啊,倒是没吃什么,咱们魔族的人身体都好。”
“......嗯。”
“这法器你拿着,修复经脉凶险,莫生了心魔。”此物本是桑梓用来压制体内诅咒的,但近期诅咒未出现异动,便想着先借给季清河一用,反正离开一会儿,也不会发生什么。
“好。”他紧了紧手里的法器,感受着近在咫尺的馨香,他没有告诉桑梓,法器可能失效了。
这心魔,好像有些止不住了。
两人说话间,却无人注意到,桑梓额上的花钿边缘,悄然加深了一道阴影。
“好了,可以进来了。”房内叶宁话音才落下,随之而来的便是门闩隐隐推动的声音。
这时,桑梓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想要站起来,起身时被椅腿绊住,慌乱间下意识扶住最近的季清河的胸膛,却又一次重心不稳地往前倒,手心不自觉地将季清河按到了墙角。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你......”
“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同时,门早已经打开,叶宁站在门口看着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
“我们在锻炼,锻炼身体......”桑梓迅速起身,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
季清河拧了拧眉,不语,只是耳根通红。
“理解,毕竟修复经脉是大事,锻炼锻炼挺好的。”叶宁走到两人身前,笑得一脸莫名,“但下次锻炼,还是在私下里比较好。”
季清河:“?”
桑梓:“?”
“好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开始吧。”
两人也知此时并非逗趣的时间,季清河便抓紧时间跟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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