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白纸黑字的遗书在网络上曝光,网友们有唏嘘的,也有同情的。
不论真假,经纪人李哥竟然报了警,警察肯定是要逮捕嫌疑人的。
王吉以为赵柯没那胆子。
事情发生后,他什么都没带,只揣着一张身份证以及那张银行卡想逃。
然而警察来得很快,他刚站起身,透过窗外就看到了那些身穿制服的人。
王吉握紧手,瘫坐在地上。
大门被强行撬开,警察亮出证件,王吉站起身,手戴上银色的镣铐。
他低着头,往屋外走。
大马路上拉着警戒线,很多人在黄线外,义愤填膺地骂他:“你踏马还是人吗!”
“骚扰人的都是畜生!去死!”
“真恶心!死男同!”
“没吗的东西!”
这处很哄闹,警察维持着秩序,谁也没注意,一个女生从墙沿角落钻了进去。
王吉甚至没看清,只觉得腹部一痛,紧接着,女孩子嘶哑的嗓音就响起来。
“你毁了他!你还我哥哥!”
萧童握着一把剪刀不断地捅进王吉的腹部,眼睛肿得不像话,泪水不停地流。
“你还我……嗬嗯,呜……”
已经反应过来的警察分别架着萧童的两只胳膊,强行把她拉开。
手中的剪刀被夺走,萧童心好痛。
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周围的人跟着红了眼眶。
“哥哥!”女生无力地跪到地面,肩头抖得厉害,泪眼模糊,“啊——嗬嗯,你毁了他……你还我……”
“怎么会这么苦,我恨……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你的不对,都怪我……哥哥……”
“哥哥!”萧童两只手被禁锢着,仰头不停地哭喊,“谁还我!”
她声音都哑了,眼睛里全是眼泪。
王吉被送往医院,人群中传来陌生人的哭泣声。
办案的警察也被感染,可公事在身,还是开口道:“你伤了人,要跟我们去警局。”
萧童头发凌乱,眼睛无神。
王吉的伤情报告出来后,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萧童终究是犯了法,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命运不开玩笑,残酷,冷漠,一个被誉为最年轻的天才作家因为伤人坐了牢。
无数的人惋惜,也有无数人痛骂她傻,说不值得。
萧童却只剩愧疚。
当年那个在香樟树下开玩笑说,你以后要好好读书,以后呢,哥哥就靠你的人不在了。
她已经很努力了,跳级完成了学业,就是想尽快地成为大人,可以找到他,跟他说:“哥哥你看,我现在有出息了,以后有我罩你了啊。”
但还是太晚了,她应该不是每天去见他,逗他开心,而是应该更深入地了解他才对。
原来……他这么些年生活得那么苦。
她却一点未知……
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
肖乐保几人给赵柯办了葬礼。
地点就在他生前所居住的房子。
他们三个穿着统一的黑色服装,招待着前来吊唁的人。
赵柯没什么亲戚,最亲的爸爸赵晋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韩小希已经哭过了好几次,可当有人进来,跪在那棺椁面前,对赵柯说话,她就会跟着哭一轮。
肖乐保眼睛很红,像是背地里哭过。
他跪在蒲团上,哪怕没有像韩小希一样大哭出声,可眉眼间都是悲伤。
七天,他们为赵柯完完整整地举行了七天的丧礼。
晚上也会有人留下来守夜,长明灯亮着。
程三好全程一滴泪都没流,她冷静地像个机器人,白天招待来吊唁的宾客,中午还能叮嘱唐晓丽给大家买饭。
有些时候,夜间肖乐保熬不住了,她也会劝他去睡觉,说:“赵柯不会生气的。”
每每这个时候,肖乐保脸上总会透露出担忧,他说:“大哥,你不用这样的……”
他很清楚,程三好不是不悲伤,只是那泪都往心里流去了,或者,更为令人担心的是,她不接受现实。
来吊唁的人很多都是在网上得知赵柯遭遇,出于同情心理,来给这个男生上柱香,说几句话。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乏有蹭热度的博主拍了视频。
于是注意到角落里冷静的女生,就有很多人吐槽她,太过冷漠,太过无情。
程三好没有说一句话,倒是映华娱乐官博出面说了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就连女生粉丝大头方一名也站出来发博:
“没有人比她更悲伤……”
下葬那天,飘着蒙蒙细雨。
墓园很安静,很空寂。
赵柯墓碑上没有墓志铭,只有一张黑白照片。
石阶上放着一堆小白菊,几人一身黑,就连打着的伞也是黑色的。
韩小希蹲在墓碑前,火盆中燃烧着,雨声在伞上滴答地响。
程三好站在过道,双手垂在身侧,表情漠然。
江砚立于她旁边,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腕表的一只手握住伞柄,黑伞微微倾斜。
肖乐保没打伞,他手插入黑色的西裤口袋里,斜站着,目光肃然。
几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亦或者就是几分钟,左手边人行走的小道上传来脚踩在水洼里的脆响,紧跟着,从国外飞回来的许琪身影显现出来。
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外面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都摘了,连脸也没有化妆。
黑色的高跟鞋站住,许琪自己打着伞,气还没有喘匀,抬眼看到狭窄孤单的墓碑,泪水就从眼睛里掉了下来。
她哽咽着说:“这个地方那么小……他待着会不会不舒服……”
没有人回答她。
冷风吹动在场人的衣角,暗淡的天光中,小白菊亮得晃眼。
半晌,像是再也忍不住,亦或者是许琪的哭声太悲伤,安静了一个上午的墓园里,响起了好几道哭泣声。
冷风吹过,雨滴击打石碑。
程三好耳边有好几种声响,模糊却又清晰,混乱却又冷静。
她嘴角舒缓,眼睛里没有情绪,也没有眼泪。
目光落在墓碑上,她与那二寸大小的黑白照片对视着,脸色很平静。
垂在身体一侧的右手被人握住,耳边是江砚的话语。
他说:“想哭就哭吧。”
程三好没有哭。
很奇怪……她真的没有悲伤的情绪。当下的内心里可谓无波无澜,一点起伏也没有。
草坪,朋友,哭声,绿树……
这些景象她可以看到,但好奇怪啊,程三好再度忍不住这样想,世界存在着吗?她在哪儿?
程三好抬头,去看远方,去看伞下滴落的雨珠……生不出任何感受,她好像,没有脑子,没有思考力。
真奇怪啊……
从墓园驱车回到家中,江砚收了伞立在玄关处。
抬眼,见已经换好鞋子的女生往里走,缓声说:“先洗澡,别待会儿感冒了。”
他说完,女生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当然会自己洗澡。”
她神色很正常,江砚心里却往下沉。
他默不作声地去客卧的浴室洗了澡,换上干燥的居家服。
出来时,靠近主卧,听到里面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才走到客厅,掏出手机打电话。
他们现在回的地方是淮市江砚经常住的别墅,离公司很近。
房子周围都做了绿化带,庭院很大,爬山虎绕着白色的围栏生长,现在冬天,枯叶绿叶掺杂在一起。
客厅朝阳的一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阳台上放着一把躺椅,栽着一些兰草。
电视机对面是一整墙的书柜,一直到天花板。
一楼客厅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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