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芜翻着眼皮想该怎么回复乔松的时候,凤瑜恒先惊讶:“闻哥也来了啊?他最近工作不忙?还是说他在家陪你?”
“好像是因为最近没有工作。”向芜也不知道。
根据她的观察,应该是因为自己在家,所以闻负灯没有接新的工作。
毕竟按照霍宇和娜娜的描述,按照以往的情况,闻负灯进组之后就会失联。等他高强度完成工作之后才会回家或者接别的活动。
其实按照最开始闻负灯对向芜的说辞,似乎和他两个助理的说辞是一致的。他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家才对。
但是从向芜住进闻负灯家里起,她每个周末都会见到闻负灯。一定程度上她很像一个住宿生,周末回家见家长一次,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共度一个温馨的周末之后,又回学校住一个星期。
只不过这个一周回家一次的角色不是她,而是扮演“家长”的闻负灯。
反正从概率学的角度,闻负灯回家频率增多,一定和她的到来有关系。
向芜莫名感觉到了一些可靠的安全。
“所以这个闻哥是谁?你们俩都认识的?”没得到回应,乔松坐立难安。“你们这个称呼太邪门了,我说我在哪儿听过,我最近的工作老提到他,大家私底下都管一个影帝叫闻哥,那个影帝你们肯定知道,叫闻……”
“叩叩”又响起了敲门声。
“302有客人到了。”服务员的声音再次传来。
“……负灯。”乔松的话被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音乐声短暂淹没了。
门口走进来一个一身黑的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身后背了一个贝斯包。
“闻哥,向芜刚和我说你也来了,你等我再加点菜。”凤瑜恒看到进来的男人扫码点餐,看着手机才想起来给乔松介绍:“乔松哥,这个是向芜的哥哥。”
“哦,向芜哥哥好,”乔松先问好,然后吊儿郎当地开始开玩笑,“外面这么冷吗?闻哥捂得比我都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什么闻负灯呢……”
闻负灯摘帽子的动作一顿。
向芜和凤瑜恒忽然噤声了,四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看乔松,又看看闻负灯。
后者只是停顿了一下,懒散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摘掉帽子和口罩了。
“刚才你妹妹和凤瑜恒一直闻哥闻哥地叫,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演电影那个闻负……”
把帽子、口罩和大衣收好,闻负灯转了过来:“嗯?”
乔松:?
“闻、闻……卧槽,不是,卧槽!”面对着十分熟悉的脸,乔松大脑宕机了。
一时间他一张嘴只剩下国骂。
一两秒的消化信息后,乔松“腾”地从榻榻米上弹了起来,语气瞬间转变得有些恭谨:“那个,久仰久仰,太冒犯了,我这个不知道向芜的哥哥就是闻影帝您啊,我这个嘴,我没别的意思啊,闻哥您甭介意……”
闻负灯看着这个一头发又蓝又绿的男人,眯眼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个名字:“乔松。”
“对,对,是我是我,没想到那个,您还知道我……”刚才一直吊儿郎当的乔松讲话有些结巴。
他拘谨地瞪着凤瑜恒和向芜,用眼神发疯:为什么,没有人,提醒我!!!
“你说话太快了,不给插话的机会。”向芜说。
“嗯,对。”凤瑜恒很艰难地憋笑。
“啥啊,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乔松咬牙切齿地对着凤瑜恒低声说。
“有我的地儿吗?”闻负灯看着这三个人上演的情景喜剧。
“当然,您坐我这儿,挨着向芜,我挨着门坐……”乔松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就要给闻负灯让位置。
然后被闻负灯制止了:“就这么坐吧。我只是来送下琴。”
四个人这才终于坐定,服务员也陆续上菜。
向芜和凤瑜恒都是一上来就开始吃,没有一点拘束。但是乔松特别紧张,坐在那里欲哭无泪。
他最近的工作和闻负灯有牵扯,整个团队都在等着闻负灯一个人的态度而准备下一步决策。
哪怕在今天来这儿吃饭之前,他还在问经纪人,那个压轴嘉宾到底答没答应来,节目到底能不能顺利开拍。
虽然他算是个小流量,写的歌也算是火,但是和闻负灯这种站在内娱金字塔顶尖的大佬还是差得很远的。
凤家应该是他认识的最有资源的一家人,闻负灯这种角色,如果照常在应酬场面碰上,他连搭上话都费劲儿。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专业不对口,连扯闲篇儿都没话谈。
这下子突然他就和这个闻负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他经纪人听见了不得被吓死?
乔松这下子也明白为什么向芜一进来见到自己之后反应那么平淡了,听到自己九百万粉丝也是如此无动于衷。
不是人家喜怒不形于色,而是人家真的见过更牛逼的。
“老实讲,我走到今天,全靠脸皮厚。”乔松悲从中来。“但是今天,我真的是被自己尬笑了。”
这个乔松你活得太可笑了。
别有点儿名气就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好吗?
这个向芜莫名其妙就给他上了一课。于是乔松对这个小姑娘肃然起敬。
感觉这个乔老师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向芜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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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吧,爱旅人》开拍前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特别闲。
向芜隔三差五就去找那个乔松弹贝斯,虽然也没弹出来什么成果。
她从来没有摸过真正的乐器,之前她负责合成音乐的时候,抛开ai制品不谈,所有所谓的弹奏,都只是她划楞虚拟屏幕罢了。
其实只是在空气中瞎比划。
当她真正触碰到琴弦,涌入心中的感觉十分奇特。向芜第一个想到的词是,十指连心。
如同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从未见过真正的太阳。
如果现在这个世界也是某一个模型,这些虚构出来的现实却这样缝合了向芜曾经的渴望。
她也是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笨拙。拜芯片和基因选育所赐,不管是什么工作,她上手都很轻松。唯一困扰她的,是那些人对于优生人所进行创造的限制。
可是弹贝斯的时候就不一样。向芜的脑子什么都会了,但是手就是不听话。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手指肌肉有什么残疾了。
临出发去录节目前一天,闻负灯见她恋恋不舍地抱着贝斯钻研,似是无奈:“这么喜欢为难自己?”
令他意外的,向芜点点头。
“怎么说?”他问。
“认识到自己残缺,才认识到自己完整。”向芜一板一眼地解释,而后又补了一句:“你肯定不懂。”
“没有人是完美的,所以完美的人不真实。”向芜拨弄着琴弦。“我是一个,真实的人。”
至少她现在,开始这么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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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舍寨,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雪,山里四处挂白,冰面倒映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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