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自打进了岷江之后就一直担心她爹也并不是全无根据。
那天,爹爹仿佛预见了什么一般,拉着她嘱咐了好多事。
所以李长乐早就知道岷江的危险,她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为爹爹扫清这些障碍。
再次进入岷江城后,几人又住进了姜姒的侠女庄。现在只有她这里最安全,有姜夏一直以来的照顾,她这里不会被轻易查探。
几人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她们临走之前,姜姒救下的那个女子,正在和阿云撕扯。
“我说了,姜姒救了我,你就得接着救我,凭什么要将我赶出去?”
阿云似乎是被这个女子烦得不轻,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拉着她就打算往外扔。
“住手,住手!你松开我!”那女子拼了命的挣扎,可她又怎么能挣脱得开天生巨力的阿云?
那女子见硬的不成,便将目光投向了刚刚进门的宋延年几人。
这让宋延年顿时觉得有些头大,他小声地朝身侧嘟囔着:“我们来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
“确实,不行我们先跑吧,不然一会儿被她叫住……”齐誉话音未落,那女子便伸手揪住了宋延年的衣袖。
“公子救我,她们……这家店是黑店啊!”
宋延年又开心又烦躁,开心的是这姑娘似乎并不记得她们,烦躁的是她怎么不抓身侧的齐誉,偏要抓他?
宋延年将那姑娘的手轻轻地甩开,而后退了一大步。
“抱歉哈,我来这个店有要事要办,你们的事儿与我无关。”
他可是知道这姑娘有多不讲理的,当初她理直气壮让姜姒帮她对付尚爷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和这姑娘有任何牵扯,更何况这么多日她都没出什么事,说明她很安全,那还赖在这儿不走干什么?
“你!”似乎是没想到宋延年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女子泪眼婆娑,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不是,我什么也没干啊!你刚刚和她撕扯都没哭,我只不过退了一步,你有什么好哭的?”
宋延年不理解这姑娘到底要干嘛,干脆跑到了李长乐身后,离她远些。
那姑娘看见了李长乐,再看了看她身后的宋延年,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她走到了李长乐身前,神情委屈地朝李长乐微微施礼。
“这位姑娘,对不住,我不知道这位公子心有所属,我刚刚只是一时情急……”说罢,她眉目含情地朝着宋延年撇了一眼,害羞地低下头去。
“我和这位公子,绝对毫无瓜葛,只是公子心善,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说完,她又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还没等李长乐发话,宋延年倒不干了,在李长乐的身后疯狂喊道:
“我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干什么了就心善了,我压根就不想救你好吧!”
那姑娘仿佛根本听不懂一样,对着李长乐再次说道:
“真的毫无瓜葛,希望姑娘事后不要为难公子……”
李长乐嘴角一抽,她倒是不太生气,只不过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就是,她好像真的拿这种人没辙啊……
还好今日身边的都是她自己人,可要是周围都是围观群众,她又该如何?
李长乐自认是个十分好学的人,她侧头看了一眼齐誉,觉得面对这种事,齐誉处理起来应该很是在行,回头和他取取经,有备无患。
齐誉被李长乐看得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真的生气了?
思索了一番,齐誉清咳两声,打算亲自出马,好好替长乐出口恶气。
但长乐却在他之前先开了口:
“这位姑娘,刚刚的事,和我有关系吗?”
那姑娘一怔,似乎是没想到长乐的反应,她还以为她会生气。毕竟看相貌就能大概猜得出,眼前的女子大概脾气火爆,可是……为何?
“并无……只是……”那姑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长乐打断。
“那就行,那你自己解决,我还有事,不要打扰我。”
说罢,李长乐走向阿云,朝她点头示意。
“我们的马车和东西得暂放在这儿,劳烦你……”
阿云挥挥手,爽快地说道:“放心,交给我,你让人将马车牵到后院就行,行李我帮你们拿!”
“不用不用。”李长乐连连摆手,“我们自己来就行,看样子店内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忙你的就行。”
阿云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天知道这个姑娘有多烦人,她根本不想和她有任何牵扯。
“没事儿,我帮你拿!”说完,阿云便跑了出去,开开心心地拿了好几包行李来回穿梭。
看样子,她真的很不愿意面对这个姑娘啊……
几人见状便也跟着阿云去了楼上他们一开始住的房间,石居这时已经换上了宋延年的衣服,他们二人身量差不多,所以衣服也很合身。
他有些犹豫地朝前走着,时不时地回头,看着那明显是在哭泣的姑娘。
齐誉见他的样子,朝他打趣道:“怎么,心疼了?要不要带到你们那儿去?”
石居连连摇头,疯狂拒绝。
“才不要,这姑娘心眼子忒多,我可不要,谁娶了她谁家宅不宁!”
石居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因此,他的评价刚好可以被那姑娘听到。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渐渐消失的人影,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几个人怎么回事?怎么和她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子,喜欢看女子为他争风吃醋吗?
那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问题,齐誉也欠欠地问了宋延年,但是只得到了宋延年一个天大的白眼,他十分不屑地回答:
“我为什么要看女子为我争风吃醋?我的虚荣心又不靠那个才能满足,只有弱者才会喜欢那种戏码吧?得不到自己和外界的认可,才会喜欢这种被女子崇拜的感觉,两个女孩为他争来争去,他才会觉得被认同,切!”
宋延年厌恶地挥了挥手,表示他对这种人的不屑一顾,甚至不愿多谈。
齐誉想了想,发现也是,宋延年虽然阅历没有那么深,但是他的内核一直都很稳定,不会被轻易摧毁。
他一直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和对未来的看法,他不需要这种低级的需求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啧啧啧。”齐誉砸着嘴,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惆怅道:
“遇见你们几个,也算是外面的姑娘倒大霉咯。”
宋延年觉得齐誉说得对,她如果遇见的是什么尚爷这类的人,可能她的招数还能管用。
不过,他并不认为那姑娘应该一直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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