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瑶提剑上楼,仔细排查起来,裴观没有注意到薛从澜,抬眸看向穆舒瑶,挑眉啧了一声,而后,他同一旁的祈愿道:“今夜歇在此处,睡个好觉,明日便可启程。”
“嗯。”
祈愿咬了下唇。
吃过八宝鸭,他们各自回了房间。
这里与谷中不同,在谷中的时候,随安可以看着她,如今没有随安了,她便要自己看着自己。如此一想,祈愿入睡前,仔细将房门上了锁,并用绳索将自己手脚捆绑住。
到了深夜,她没了意识,也忘记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窗外披幕,猫头鹰发出凄惨的叫声。
与此同时,一阵银铃声响起。
祈愿的房门被人打开,她解开并甩去自己身上的绳索,从里面走出去。
月牙白袍的少年凭栏倚靠,纤细的手指上挑着一个铃铛,他乜看向她,只见少女墨发不加拘束地披散在身后,走到他身旁时,她抓住他的衣袖,轻轻踮起脚尖,抬手碰住铃铛。
薛从澜手指向外移开,铃铛被她碰得一阵清脆声响。他不禁勾唇笑了起来:“想与我抢这铃铛吗?”
祈愿没说话,只是固执地伸手。
他脸上的笑意愈深。
倏而,他眼神一变,用手臂勾住祈愿的脖子,将人拉到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嘘,有人来了。”
铃铛声静止。
似有风,也似无风。
那人小心翼翼地走过长廊,停在一间屋子的门外。薛从澜认出那是穆舒瑶的房间,眼睛眯了一下。
他趴在祈愿耳边说:“用你的鞭子,像我教你的那样,甩出去,勾住他的脖子,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
祈愿解开挂在自己腰上的长鞭,站在那人身后,握住长鞭的手,始终犹豫。薛从澜将这一切尽收于眼底,他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从她的手中,将长鞭甩出去,然后精准的勾住那人的脖子,迅速拉紧。
“别让他叫。”
薛从澜缓缓松开自己的手,莫名地,他手心觉得热,视线从那人的脖子上收回,落到祈愿的手背上。
她的手很小,贴在他手掌时,只有三分之二大。
“啊……”
那人不可置信,想要回头看看是什么人,一边又疯狂挣扎着,想让旁人听见动静。可是,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空气里,有迷魂香。一早就有人将迷魂香散满了整个客栈。
不会醒的。
没有人会醒来救他。
薛从澜扭了扭脖子,觉得自己很热,他盯着祈愿的手,悠悠叹了一句:“再用力啊。”
“砰。”
原本挣扎的人彻底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下去,祈愿手上的力道却还没有松开。
薛从澜走上前,只见她红着双眼,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抬起手,挡在她眼前,遮住了尸体。
“你把他杀了。”
“你做的很好。”
祈愿顿住,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薛从澜站到她面前,温柔地蹲下身,看着她。
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个词。
他要求她:“祈愿,叫我主人。”
祈愿抬起头,机械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主人。”
薛从澜挑了下眉,满足地笑起来。
-
临近正午时,才有人悠悠转醒。
“今日怎会睡的这样久?”
好多人觉得奇怪,换作往常,鸡鸣时便起。如今,已经要接近午时了。
而不久后,便听人惊叫了一声。
祈愿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绑在身上的绳索不见了,房门倒是关的好好的,她觉得奇怪。
走出去时,只见穆舒瑶房间门口,倒着一个死不瞑目的男人。
她下意识想要躲,不巧,薛从澜正走过来。她躲到了薛从澜身上,下意识道:“不好意思。”
薛从澜低头盯着她,眼神镇静又无任何波澜。
“此人是何时死的?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
“这位姑娘,为何他偏偏死在你房间门口?”
穆舒瑶也觉得震惊,她一醒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吞了吞口水,低头看他的尸体。
“此人是被人掐死的。”
“不,是被人勒死的。”
她得出这样的结论,裴观也赶过来,他同穆舒瑶问:“昨夜,你有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穆舒瑶摇了摇头。
裴观说:“你想要调查昨日的事,结果第二日,这个人便死在你门前了。”
说罢,裴观顺着那人的胸口摸去。
摸出来一盏白瓷。
他将白瓷瓶上的豁口打开,嗅到其中的味道后,判定道:“这是催情香。”
“如果我所料不差,此人便是昨日将郑崔房间钉死的幕后之人。听说你要继续查下去,他想对你动手。只是不知为何,死在了你的房间门口。”
穆舒瑶神色凝重,在四周扫了一圈。
祈愿低下头,有什么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这么说,是有人替天行道?”
客栈之内有人说:“若他不死,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好姑娘被祸害至死呢。”
-
离开客栈之时,穆舒瑶还想不通。
裴观见她一脸凝重的模样,“若他不死,死的人,便是你。剩下的,交给衙门的人便是,不必再过于揪心此事。”
穆舒瑶没搭理她,倒是朝着祈愿说:“昨日,多谢你了。”
祈愿不知道穆舒瑶谢她什么事,穆舒瑶提醒道:“若不是你将屏风拉来,尸检也不会顺利。”
“不是什么大事。”
祈愿笑弯了眼睛,嘴上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心里却十分高兴,这是不是能证明,她获取了一些穆舒瑶的好感度?
她上前勾住穆舒瑶的手臂,同她悄悄说:“说不准,昨夜那人是裴师兄替你杀的。”
穆舒瑶摇摇头,瞥头看向身后的薛从澜,“不是。”
“此举,倒像是大师兄的作派。”
薛从澜么?
祈愿不以为然,他是正派人士,怎么会用这种办法?
还不如当场抓个现行。
勾上穆舒瑶的手臂,祈愿觉得围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松木香淡了,她神智也变得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一点,祈愿勾着穆舒瑶的手,也不愿意分开。
在现代,她们好朋友的手,都是紧紧拉在一起的。
她与穆舒瑶在一起,宽慰她,裴观与薛从澜走在她们身后。
薛从澜的眼睛,落在她和穆舒瑶牵的手上。
又不自觉回忆起了昨夜,他的手触碰上她时的感觉,那种燥热的,不受自我控制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自我控制的感觉。
但他想占有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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