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44章
【竖子猖狂!】
第二日一早城门才开不久陈慧便上楼来叫阿缠起床。
“阿缠起床了。”陈慧坐在床边轻轻推了推她。
阿缠手脚并用地缠住被子灵巧地翻了个身把自己和被子一起滚进床里无声地拒绝起床。
陈慧忍笑她拎着一个被角又把阿缠整个人拽了回来。
“别睡了快起床昨天晚上说好要陪我去买菜的。”
她温度低于旁人的手贴在阿缠额头上阿缠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终于睁开了眼。
“什么时辰了?”刚起床的阿缠呆呆的眼珠子都不想转。
“卯时了再晚一会儿河边的小市场就散了新鲜的鳝鱼可就卖光了。”
“这就起了。”阿缠打了个呵欠坐在床上慢吞吞地穿起衣裳陈慧则快速帮她挽了个发髻。
等穿好了衣裳阿缠也终于清醒了一点洗漱之后两人伴着清晨的些微凉意走出了家门。
她们要去的是与昌平坊相邻的怀江坊怀江坊内有一条河贯穿了整个坊市距离城门也不远。许多上京郊外的百姓都会清早挑着担子来怀江坊的河边摆摊卖各种时令蔬菜和鸡鸭鱼肉。
陈慧刚搬来昌平坊不久就发现了这个市场以前她店里的菜都是与河边小市场的农户订的。
阿缠昨夜突发奇想要吃鳝鱼陈慧便与她说起了小市场她一时兴起非要让陈慧叫她起床一起去挑鱼。
两人走出了一段路阿缠便挽上陈慧的胳膊感觉脚有点疼不想走了。
她说:“我想了想觉得今天不宜吃鳝鱼。”
陈慧十分冷酷无情地反驳回去:“你没想。”
阿缠瘪瘪嘴:“不想走。”
这么美好的清晨她为什么要想不开来逛菜市场?
“那我背你?”
阿缠猛摇头陈慧只好牵着她的手拽着她继续往前。
“可惜家里院子太小了不然正好可以养一辆马车以后我们出门都可以坐马车了。”阿缠突发奇想。
“如果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的话倒是可以把后面的院子买下来将两个院子打通差不多就够用了。”陈慧不但没有反驳还提了个建议。
“也不是不行。”阿缠还在考虑要不要扩大住处的问题她们已经来到了怀江坊。
怀江坊果然和昌平坊不同这个时候怀江坊已经十分热闹了沿河两边
两人在河边逛了大半个时辰阿缠已经啃完了一个胡饼她们才总算找到了卖鱼的摊子。
陈慧去鱼摊挑鳝鱼的时候,阿缠被几个摊位外的一只漂亮公鸡吸引了目光,一边看一边流口水。
那卖鸡的大婶也不赶人,任由阿缠蹲在旁边盯着自家的大公鸡,自己则与旁边卖菜的大叔聊天。
那大婶说:“康叔一直没来摆摊,是不是伤的很重啊?”
旁边的大叔叹了口气:“被那么健壮的马踢一下,康叔哪里受得住,希望只是伤筋动骨不是断了腿脚。”
“要我说,那镇北侯哪里是什么战神,叫煞神还差不多。他手下的人也太跋扈不讲理了,他们的马踢了人,小康上前理论,竟然还给了小康一鞭子。”
大叔赶忙制止道:“嘘嘘嘘,你不要命了,那可是侯爷,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阿缠听到两人对话,也忍不住插话道:“大娘,可是早上出了什么事?”
那大婶也是个健谈的,方才就见阿缠生的漂亮,见她攀谈,便与她说了:“今早刚开城门,一群人骑马出城,踢到了我们同村的一个老汉,现在人啊可能还在医馆呢。”
“那您怎么知道是镇北侯的手下?”
“嗨,昨日不是瞧见镇北侯进城了吗,只有他的手下骑着那老吓人的马,那群人也骑的那种马。”
阿缠点点头,镇北侯昨日骑的黑蛟马看起来确实十分凶恶,想认错也难。
“他们撞了人没赔钱吗?”
大婶翻了个白眼:“还赔钱?那群人可不讲道理了,那老汉的儿子上前找他们要说法,不但被打了,还差点被抓走。”
“真的?那可真是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
阿缠忍不住想,大清早的就派人出城,这是去查什么?
这时慧娘也买好了鱼回来了,见阿缠蹲在一旁与大婶热络地聊着天,忍不住笑了笑。
阿缠似乎比之前更活泼了些,以前她可不会随意与不熟悉的人聊起来。
“阿缠,走了。”她叫了一声。
阿缠回过头:“这就来。”
说完,还与大婶的大公鸡依依不舍地告了个别,昨日吃了太多鸡肉,慧娘不让她每日都吃同样的食物,今天只好先换个菜单。
她们离开怀江坊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阿缠脚步轻快地和陈慧一起回家,却不知之前那大婶与她提到过的镇北侯手下的人也刚刚从城外回来。
带队的人是镇北侯的亲卫之一,名叫雷同。
雷同回到侯府后,在侯府的练功场找到了打着赤膊正在练枪的镇北侯。
镇北侯手握黑金色**,枪头每次刺出,都发出刺耳的破空声,他对此却并不满意的样子,又练了好一会儿才收功。
“侯爷枪法已是独步天下。”雷同
真心实意地赞叹并上前将擦汗的布巾递给镇北侯。
镇北侯接过后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抬头看着天空:“本来有了些感悟可惜上京城里有阵法让本侯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实在是败兴。”
“大概是皇族的人胆子小怕被刺杀所以才布下这阵法吧。”雷同的话属实有些不敬却是镇北侯愿意听的。
他哈哈大笑两声转头问雷同:“查的如何了?”
雷同正色道:“陈慧下葬后不久她的葬身之处就被雷劈了山头都移平了没有尸体。听闻姑爷也派人去找过同样没能找到。”
“另一个呢?”
“属下将那个丫鬟的坟挖开里面空空如也而且根据属下观察那棺材被人从内部破开过可见原本棺材里是有人的却在下葬后从里面出来了。”
镇北侯面色阴沉:“被活尸咬死的陈慧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如慧还有严立儒那一身尸毒……看来那个陈慧有些奇遇。”
雷同却道:“不过是一头活尸而已原本她只是个普通人化为活尸最多也只有一境只手就能碾死。”
“倒也不能小瞧了区区一头活尸她可是害**我唯一的血脉。”镇北侯语气平静眼神却充满了杀意“若她是为了报仇才进了严府严立儒还活着我猜她不会轻易离开上京如今可能还混迹在人群中将她找出来。”
“是。”雷同领命离开。
临近傍晚明镜司的千户们三三两两的离开衙门。
雷同站在明镜司衙门外不远见到其中一人走出来上前几步用力拍了下那人的肩膀。
“雷同?”
“张千户好久不见啊。”雷同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张谦见到这位旧友也笑了起来:“你和镇北侯出去这三年
“行你请客我付银子。”
两人亲亲热**朝着听湘楼走去。
邻近午夜张谦和雷同已经喝空了几坛子酒房间里弹琵琶唱曲儿的舞姬都换了两茬张谦实在有些喝不动了他现在看人都是重影的。
雷同自然是知道这位故友的毛病只要喝好了问什么都会说。
他坐到张谦身边低声问:“谦哥听说我回来之前京里闹了活尸都被抓了吗?”
“当然抓了我们镇抚使亲自出手可比刑部那帮废物强多了。”张谦说话有些大舌头但条理还算清晰。
“那些活尸都怎么样了?”
“当然是杀了。”张谦打了个酒嗝“不对听说放了一个。”
雷同神色一凛:“放过一个为什么?”
张谦挠挠头:
“好像是那头活尸不一样跟人似的。听说有人要养我们镇抚使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那就这么随便放了?”
“当然不是……嗝……放走之前肯定是签了契书的。”
“那谦哥知道养活尸的人住在哪儿吗?”
“知道啊昌平坊的香铺这地方可不能随便去我们镇抚使大人知道了要生气的。”
问完了话雷同深吸了口气他将张谦安置好之后出门付了银子转身出了听湘楼。
这个时辰已经宵禁了但雷同的速度极快根本没人能发现他的身影。
不多时雷同便回到了镇北侯府。
此时镇北侯依旧没有歇息。
雷同带着一身酒气来到镇北侯书房向他汇报道:“侯爷属下从明镜司千户口中打听到了那头活尸的下落不出意外的话那头活尸就是陈慧。”
“哦在什么地方?”
“在昌平坊的一家香铺里。”
“呵呵她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害了我外孙竟然还敢留在上京这是生怕本侯不去找她啊!”镇北侯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格外阴森。
雷同却有些迟疑:“侯爷听说这头活尸已经与明镜司签了契书不如让属下去结果了她到时候明镜司追究也与侯爷无甚关系。”
“签了契书又何妨我要杀一头活尸明镜司还敢阻我不成。呈儿的仇
清早镇北侯换了朝服去上朝下朝侯便回了府中。
盯着镇北侯府的明镜司探子本以为这一上午应该没什么事了谁知没多久镇北侯竟然带了亲卫出了府。
他跟了一段路发现他们似乎是往昌平坊的方向去了。
想到来之前上司的吩咐那探子也不继续跟下去了而是转身朝明镜司的方向跑去。
镇北侯带人封锁整条街道的时候阿缠还在屋里磨香粉。
当店里半掩着的门突然炸成碎片阿缠的身体还未来得及反应陈慧已经挡在她面前。
许多木刺扎入了陈慧后背阿缠露在外面的手臂也被木刺划出了很长的血口子。
等那些木刺终于没了陈慧转过身大敞的门外站了黑压压的一队人。
外形凶恶的黑蛟马站了一排正中间镇北侯一身黑衣高坐马上。
虽然许多年没见陈慧还是一眼认出了镇北侯。就是这个人害她父亲被贬官方玉也是仗着他的权势对她全家痛下**。
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无疑是为了她。
“给本侯滚出来!”镇北侯的声音如雷声滚滚让人心悸。
阿缠正要起身却被陈慧压了回去她低声说:“阿缠他是来找我的你
别出去。”
她已经为阿缠惹了不小的麻烦,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本以为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却不想到底只是奢望。
她只希望今日镇北侯不要迁怒阿缠才好。
看着陈慧走出屋子,阿缠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起身追了上去。
眼看着年轻了十几岁的陈慧从屋子里走出来,镇北侯微眯了眯眼,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像人的活尸,看起来还真是不凡。
原本想立刻毙了她,这会儿他反倒起了将她抓走研究一番的心思了。
镇北侯朝身后摆了摆手:“将她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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