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彻底丧失力气,在祁肆言的温声软语中沉睡。
秋日的阳光温暖宜人,一缕悄悄落在木眠的眼睛上,昨晚被祁肆言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心情都很澎湃,木眠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身体稍微一动,腰和后面都疼得很,木眠嘶了一声,昏沉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面颊的红润更甚。
指尖触碰到一片光滑的肌肤,木眠这才察觉到自己睡在祁肆言的怀里,两个人上半身都是裸着的。
祁肆言破天荒没有早起,木眠抬手摸了摸他的睫毛,听着对方平缓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唇角淡淡勾了起来。
胸口被人撩拨得发痒,祁肆言睁开眼,一双深黑色的瞳孔看着他:“大清早的就撩拨我?”
木眠很淡地说了一句,像是在控诉祁肆言的恶行:“屁股疼。”
祁肆言闻言立刻撑起上半身,轻薄的被子顺着他的动作滑到腰间,木眠暴露在空气里,有些羞怯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后,选择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木眠从来不会喊疼,就算是在昨天晚上受不住的时候也只会默默地哭,祁肆言让他疼的话就说出来。
都是男人,床上这点事儿木眠还真不好意思喊疼,总觉得扭捏。
祁肆言觉得小猫主动喊疼这件事情不容小觑,双腿跨到木眠身上,眉毛一拧,把木眠身上的被子拉下来,仔仔细细观察着木眠的那处。
木眠:捂着胸口的手干脆捂上了脸。
床头还放着药膏,祁肆言起身取了棉签就给人涂上,木眠咬着牙,实在忍不住了就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
“昨晚就疼了?怎么不说?”祁肆言把被子给他盖好,钻进去把人搂在怀里。
木眠摇摇头没说话,抬起脸用一双泛着水汽的眼睛看他,眼里是木眠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眷恋。
嘴还有点肿,脖子连着肩膀的皮肤是星星点点的吻痕,看起来有点可怜。
祁肆言笑了一下,垂眸吻了吻木眠的额头:“再睡一会儿。”
搭在后颈的手掌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木眠就已经闭上眼开始第二轮的睡眠时间。
小手指还勾在祁肆言的手里,嘴角带着笑。
终于睡到祁肆言了,他想。
木眠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上面那个,但是谁叫自己大度,承受方这么疼,祁肆言又那么爱哭,胆子还小,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说了要对他好的,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祁肆言起床的时候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站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准备晚餐,神情不似往常一样冰冷。
房间里,木眠仍睡着,额头上的发丝沾了汗黏在一起,木眠嗓子干得要命,却睁不开眼睛,这头昏脑胀的感觉木眠太熟悉了。
之前为了给陈亦雅赚医药费,他白天送外卖晚上还得去幽蓝唱歌,一天都没什么时间吃东西,下班到了出租屋倒头就睡,也没什么力气弄吃的,饿了就灌水喝。
后来撑不住的时候也烧过几次,都是硬生生扛下来的。
木眠的眼皮掀都掀不开,像是被针给缝上一样,睫毛动一动都在疼,浑身都没有力气。
幸好,发烧的不是祁肆言。
第一次就发烧,也太没面子了。
木眠用残存的意识想。
“小眠。”
木眠听见祁肆言很小声地在他身边叫他。
“......嗯。”木眠难受得眼睛都睁不开。
祁肆言半搂着人在怀里,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后开始往他身上套衣服,动作很轻,速度很快:“你得去医院。”
木眠鲜少有这么羸弱的时候,却还知道要脸:“不行,不去。”他用尽全力将手掌按在祁肆言的手臂上,十分抗拒。
祁肆言亲了他一口说:“宝宝,你听话。”
木眠挣扎着爬起来,瞪着眼睛,嘴唇因为发烧又干又红:“**得进医院,说出去我怎么见人,不去。”
祁肆言刚刚给他套了一件柔软的毛衣,被他这么一闹,衣领歪到一边,脖子上的痕迹显露无遗。
“我不让别人知道,只有我知道,行吗?”祁肆言哄着他说。
木眠生病的时候脾气尤其差,更何况还是关乎他颜面的大事。
“......你给我买点退烧药吃就好,不去医院。”
祁肆言不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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