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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放肆

新帝颅内陡然嗡鸣一声,龙袍之下耸涌起某种难以察触的僵怔。

隔着几层衣物,柳茸的指腹悄悄捕捉到了它。

“你——!”他企图拿开柳茸箍在脖颈的手,却被柳茸进一步抵上窗台。

哐当,男人的背撞在窗棂,脖间横着女子藕色白的小臂。

华服锦袍在彼此山峦嵌合的身姿间交叠堆压。

“你放肆!”他像是终下定决心,牙关一紧,挥袖推开那只不安分的小臂。

新帝红着眼眶,眸中愠色一览无余。

“陛下……你长大了。”柳茸笑,“阿宝?”

下一刻她便被男人以同样的姿势抵在香榻,像是报复般。

帝王的眸如锻刀入水,滋滋冷寂下来,五指精准掐住她腰下胯骨。

她的胯骨在何处不用眼观他便能手寻,那是他每次背着她去接客时,双手勾架起她的腿后敲在他臂弯的两处小骨头。

左侧层层皮肉下,便是刚历过一场潮汐的小腹,帝王掐在胯骨的拇指移到小腹,隔着肚皮,揉捻。

“里面的东西是谁的?侍郎?将军?”

“将军远在千里之外,臣妾怎有缘得见?”

“不好说,”新帝冷哼,“你的能耐能做到何地步自己心里清楚。”

落在柳茸小腹处的眸光微黯,“反正不会是朕的……”

“陛下是怀疑臣妾有人了。”

新帝抬正眼皮,见柳茸眉间挂着俏神的笑,明晃晃的挑衅,好不嚣张,似乎浑不觉头顶上那张阴沉地能滴出水的脸,已覆了层厚霜。

霜雪尽数随女子伸来的掌心消融,柳茸勾住他硬直的脖,“即如此……”

“陛下自己进来试试不就知我有无隐瞒了?”

男人当即甩开她的手,将她抱起,却迟迟再无动作。

躁郁填满胸腔,寸步煎熬。

直到他听见一声:“陛下,你不敢的。”

是啊,他不敢的,他过去是她的龟奴,永远都是。

在她身前俯下身子、用后背承接她贴上的肌骨,然后,将她送上另一个男人的榻。

这便是他往昔日复一日的工作。

勾栏院到恩客府上的路很长,少年体格瘦小,偶尔喘不上气,背着柳茸在偏僻小巷偷偷停下喘息。

一截盛着水的竹筒戳了戳他汗湿的面庞,捏住筒身的,是柳茸的手。

路上人来人往,他别过头,说她不该亲自给自己递水。

“那你把阿姊放下来,自己拿?”柳茸柔声晃着竹筒。

他无视糊眼的汗珠,扛着她的双腿继续赶路。

后来,他接受了她的竹筒。

只是每次缀饮时,不时提起湿漉漉的眸子,瞄她一眼,仔细不让自己的汗珠滴落,污了她的水。

勾栏院的日子很苦,他背着她,从起初的吃力到驾轻就熟。

柳茸感觉得到,身下背着她的小小身形在不断硕实,地上的影子越拔越长,自己的视野也一日比一日高。

初春繁花满途,秋日大雨淹巷,她撑起伞,伞面不大,刚好罩住两个人,在雨幕下隔开一方天地。

少年提起她的裙摆,一刻没松手,就这样走了一路。

后有一日,那名叫阿宝的龟奴逃了,鸨母牢骚几日,买了个新的阿宝,勾栏院里依旧莺歌燕舞。

她本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宿命让她见到了两世不曾谋面的燕王——

这个男人身上已全然找不出一点属于阿宝的痕迹,那双眸子曾经如一只小狗、湿漉漉地紧凝着她,偌大的视幅只容得下一个她,多年后阴冷沉灰。

但柳茸仍认出了他。

触感不会骗人。

自己费劲往上爬触及的仇家,竟是相互取暖熬过一段时日的龟奴……

两世为敌,也不知前世的他可曾料到他们殊途陌路,那个在他背上停留的女子最终殒命益州城内。

至少现如今,他们是夫妇,庙堂间各取所需的夫妇,她名义上是他的妃,有名无实。

他与她拜了天地,却从未碰过她。

连最低陋的寺人都伺候过贵妃沐浴,见过她的玉体,他身为帝王,却不曾拥有她,也无法见得任何销魂之处。

他想看她真正舒心的笑靥,再难看见。

“陛下,你不敢的。”

柳茸的嘲弄萦绕在耳畔。

“谁说朕不敢。”新帝话音森寒,囫囵将柳茸抱上窗台,气血翻涌地撕着重叠成小山的裙裳。

今日她收进宫的男人,他怎可能认不出?

无数次,自己无数次将身上的人背去那男人府上,次日在他的府门前,一次次眺望,企图望见她走出的身影。

犹记得她跨出侧门,曦光中,冲自己荡开一圈无奈又翕然的笑。

疲惫也好、欢欣也罢,随她一对视便全部都消散了。

彼时的她在他面前是如此松弛,发自内心地笑着,笑意达底,不掺假情。

那是属于阿宝才看得见的笑。

而他不是阿宝了。

今夜在宫内见到杜攸之,往事成书被摊开一页页翻卷,无一不再提点他,他有着这般的过去。

新帝的手一路顺下,在某个关卡停住了,眼瞳蓦然睁大。

取出手一看,袖口湿了半片朱砂红。

“我来癸水了,不宜泡浴。”

来得真巧,正好扯借口。

柳茸也是刚反应到自己来癸水了。

磨人的癸水一向不准时,来前也无预兆,连她也记不住日子。

新帝愣在原地,半晌突然一反常态加大手劲,不退反进,探入下裳。

之前的挣扎、恼羞通通不见。

柳茸正疑惑此人何时转性,胯间一凉,亵裤被人拆了去。

湿红的亵裤被男人提在手中,在血即将滴到地砖时快速浸在盆中,褚色渗进男人的指甲缝,远看若丝丝缕缕红线。

“陛下不嫌脏?”

“你的月事从前就是我伺候的,何来的脏。”他端来温水,俯下身,直至头与她的膝盖齐平。

帕巾温热的擦拭从腿心传来,柳茸不由得朝下看去,对方的头埋得极低、极低,眼眸望向地面。

似乎是刻意不与自己对触。

“叫旁人来罢。”犹记得自己初潮来时,鸨母说了这句话。

次日,初来乍到的伙计替自己换月事带,带子绑偏了,弹完琴后血沾染坐席大片。

“走开走开!”阿宝拿着扫帚赶人,“真不会伺候人!”

扫帚被愤愤不平地一把插在地上,他扭头,耷拉的唇角扬起,“我来伺候阿姊。”

那时,他的头也是这么低。

“阿姊,你看,外衣洗好了,一点血污都没有!”

“阿姊,我大了也会来癸水吗?为何不会?”

……

淑景殿内,帕巾的拧水声回荡耳边,血腥味漫在空气里,被草木熏香冲淡。

淑景殿外,赵玉则宽大的袖袍下掌心发紧。

宫内华灯如昼,玉人立在光照不进的死角,观着几步之外属于帝妃的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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