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宗室里最能征善战的刘曜,此时正陷在北地郡苦战。
汉主刘聪御驾亲征,誓要夺回旧都平阳。
说来好笑,此时不论是大晋还是匈奴,打的旗号都是克服旧都,只不过一是洛阳,一是平阳。
殊不知亲自在城墙上远眺的刘隽,想要兴复的旧都却是长安。
刘聪已经发起了两次攻城,都已经被击退,此时正气急败坏地重整旗鼓,随时预备反扑。
“明公,”陆经爬上城楼,“李矩、郭默二将的回信已带回。”
刘隽正死死盯着城下战况,漫不经心道:“拣重要的讲讲。”
“他二人都愿奉大将军为盟主。”陆经低声道,“此外,郭太守额外加了句,愿为明公驱驰。”
郭默本就为刘琨征辟,且当年也是刘隽在刘琨面前举荐,加上此人诡计多端、善于投机,见刘隽年少有为,想要暗中下注,并不出人意料。
故而刘隽不以为意,只略一点头,“李太守呢?”
“他只说守望相助。”
李矩无论是人品威望,都非郭默可及,刘隽有些失望,可又想到自己初出茅庐,虽历经几次苦战,但起家全凭父荫与皇恩,本难服众,也便坦然处之,笑道:“待此战大捷之后,再去信问他罢。”
陆经却未退下,而是从袖中取出一物,“此书并无落款,只是从长安而来。”
一听长安,刘隽终于将视线从城下移回,从他手中取了那信函,只见那信函以厚茧所制,上绘有两条鲤鱼,拆开就见内有一白绢,不禁笑道:“客从长安来,遗我双鲤鱼,命将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一目十行后,他的笑意渐渐冷了,随即将那白绢收入怀中,淡淡道:“待此战罢,再细读罢。”
陆经并不多语,又道:“安众县男仍在请命出战。”
刘隽愣了愣,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刘耽,蹙眉道:“不允,伤未养好,不可犯险。”
城下忽然有了动静,大军如潮水一般袭来。
刘隽神色一凛,抄起一旁弓箭,对准城下。
胡寇显然有备而来,箭矢铺天盖地向着城上某处直射,仿佛知晓刘隽身在何处一般。
陆经向那方向看去,竟有数名俘虏穿着刘隽的铠甲被捆在城上,他这才惊觉刘隽今日穿着如同寻常牙门将。
“如此看来,城内果有奸细。”刘隽缓缓道,“而且极有可能是先安众县男的亲兵。”
陆经左右四顾,“既如此,还请明公赞回行辕。”
“不妨事。”
敌军顺着云梯向上攀爬,也都冲着刘隽的铠甲扑去,而士卒们早有防备,不断将烧熟的热油冲着他们泼下去,一时间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如此这般循环往复,过了两个时辰后,敌军士气大不如前,最终只得鸣金收兵。
“他们支撑不了太久,”刘隽一回幕府,便先去了刘耽处探看,“远征之师,早已疲惫不堪,我们也算以逸待劳。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粮道未断,粮草可源源不断地从汉中、并州运来,他们时日长了,补给都成问题。”
刘耽在榻上咬着牙落泪,“只可惜我不争气,在这个节骨眼上负伤,不能亲自手刃此贼!”
刘隽劝慰道,“敬道莫急,敌军人多势众,平阳易守难攻,两相僵持,恐怕要数月之久。你且安心养伤,过十日半月便可披挂上阵,待到那时,再报仇雪恨。”
好不容易将刘耽安抚好,刘隽才回到自己室内,将先前陆经给他的双鲤鱼打开。
尺素上是司马邺秀丽却有些潦草的字迹,也未有繁复词藻,而是平铺直叙,仿佛来不及细细措辞。
怀帝国丧已过,朝廷正急着为司马邺张罗立后之事。
司马邺本人比较属意先弘农太守杜尹之女,杜尹出身京兆杜氏,是名将杜预少子,在永嘉之后,占据宗族坞堡,后因轻信,为魏该部下所害。
杜氏其余人,杜耽往前凉,杜锡之子杜乂与其余族人南渡,此女也算孤苦无依,好在其祖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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