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开始投入。
她反抱住他肩膀大口呼吸好似被扔进水里随波浪翻滚的一片落叶被无法抗拒的力量肆虐完全没有喘歇的余地。
闭上眼她的脚缠上他宽阔的背脊又在哭泣中垂落下来。
……
到夜半他才抱着她发出阵阵均匀的呼吸。
她却有些睡不着侧过身在昏黄的烛光看他的脸。
这样一个男人将她从少女变成妇人日夜相对、相伴一生的男人终究会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而此时属于他的那一部分在慢慢扩大。
她伸出手轻轻触摸他的额头他的眉骨。
他仍闭着眼却突然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拢嗓音低沉道:“怎么还想要?”
她连忙否认:“不是!”
于是他将她扣在怀中笑:“明日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程瑾知犹豫片刻后“嗯”了一声“去哪里?”
他默然似乎已经睡去又似乎在思考最后道:“我见你房中有纸鸢我们去河边放纸鸢吧半日也够。”
“好。”
“快睡。”
她很乖地闭上眼。
翌日的家宴她戴了那朵牡丹花。
好几个人都往她头上仔细端详三夫人最早说话:“你这牡丹哪儿摘的?比昨天的还好看呢!”
程瑾知笑:“假的。”
“假的?”三夫人便过来看轻轻摸了摸惊奇道:“真是假的呢有细绒用什么做的?”
旁人也都过来看秦夫人道:“莫非是应天府的绒花?”
程瑾知点头:“是的就是绒花蚕丝做的。”
“前两年元宵我进宫见皇后娘娘戴过我当时也以为是真的呢。”秦夫人说。
二夫人问:“听说是贡品宫里都不够分这哪儿来的?”
三夫人道:“还能是哪儿来的必然是大公子从东宫拿来的。”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不远处的秦谏促狭地笑。
程瑾知笑着点头在场女人都夸好看又夸秦谏有心。
秦琴在旁边待着没和别人一样凑过去看只远远瞄了一眼。
她承认这花是真好看嫂嫂戴着它也是鲜花配美人更加好看但她却夸不起来:那云姑娘呢?
她先知道云姑娘这个人便总将她和大哥想成一对大哥不计身份门第想娶她为妻却被现在的表嫂横插一杠让她对表嫂喜欢不起来。
结果表嫂人好像不错
当然说不定大哥也给了云姑娘绒花呢?
那最可恶的就是大哥了屋里
屋外**花尽享齐人之福。
家宴用的长桌分了三桌长辈分了男女桌晚辈就坐了一桌秦谏与程瑾知同秦禹这些没成婚的坐在一起。
席间秦家幺妹珍姐儿一直盯着程瑾知看。
珍姐儿是陶姨娘的女儿不过七岁陶姨娘怕她不懂事影响别人用饭想让她待在房中是程瑾知将她带过来的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此时见她不吃面前的菜只盯着自己看便问:“珍儿你看什么?”
小女孩回答:“看嫂嫂头上的花真好看。”
秦谏回答:“下次再有给你和琴姐儿带一朵来。”
珍姐儿高兴秦琴道:“给珍妹吧我不要。”
秦奕在一旁问她:“你为何不要?”
秦琴抬起头:“我买了一幅陆九陵的牡丹图够了。”
“就那个赝品啊?”秦奕道:“虽然是陆九陵的但就一个赝品还花那么多……”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嘴看向秦谏笑道:“我无所谓我不懂画是她喜欢不关我事。”
秦谏回答:“陆九陵的画确实好真迹难得能有好的赝品也不错。”
这时秦奕问程瑾知:“嫂嫂知道陆九陵吗?”
程瑾知笑着摇头:“是什么人?”
秦奕看看秦谏兴奋道:“是我大哥的仇人大嫂平时可记得千万别在大哥面前提他。”
秦谏冷笑:“你现在不就在提么我可有怎么样你?”
秦奕道:“那是有大嫂在你不敢。”说着便继续向程瑾知介绍:“大嫂可知我大哥五岁能作诗八岁能写文章从小就被誉为神童?”
程瑾知笑了笑:“我自然是知道的那阵神风都吹到洛阳去了。”
“但当时在南方也有另一个神童江南才子陆淮也就是刚刚说起的陆九陵他与我大哥同岁据说也是从小聪慧两人同时考过童试同时中举也是同一年会试当时别人都说南陆北秦两人都是当地乡试解元
“为这事南北文人都能吵起来考试之前还兴起一股押注风气呢南人都押陆淮名次比大哥高北人都押大哥名次比陆淮高争得不可开交。”
珍姐儿问:“那然后呢?”
谢思衡同她道:“自然是大哥胜出因为大哥中了状元。”
珍姐儿恍然大悟:“对哦!”
秦奕继续给程瑾知讲:“后来会试结果出来共有六十人上榜不分先后大哥和陆淮都在上面只等之后的殿试。
“可在这时候有个**牵出一桩大案主考官刘述被查收**赂泄露考题上榜的多名进士都在他手上买过考题而
他正是江南人,陆淮进京后也去拜访过他。
程瑾知看着秦奕沉默不语,似乎等着他的答案。
秦奕道:“刘述被斩了,**者入狱,而陆淮,没有证据证明他**,但嫌疑太大,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提前知道考题,所以皇上网开一面,没判他入狱,只判了他取消会试成绩,终身禁考。
“当时多少南方人不服啊,他们说以陆淮的才华绝不需要**,说若让他参加殿试,一定能将赢过大哥,还说大哥得知陆淮卷入科场舞弊,高兴得在八仙楼大摆筵席……”
秦谏不屑地冷哼一声,没管他,给珍姐儿夹了一只鸡腿。
再抬眼看程瑾知,见程瑾知平静地看着秦奕,倒没有特别的情绪,没有好奇,没有惋惜,也没有高兴或是不平。
或许,她早听过这桩案子,只是并不知道陆九陵是谁?
秦奕继续说:“总之,虽然大哥中了状元,但很多人觉得是他运气好,偏偏陆淮倒了大霉,遇到个出身江南的**主考官,如果没有这桩事,说不定中状元的是陆淮。
“后来陆淮就离开了京城,游历天下专心画画去了,倒是很快有了些名气。不过对大哥来说就不高兴了,他不爱听陆九陵这个名字,会让他想起自己被人说拿状元是运气好。”
程瑾知回道:“大概是命数吧,不管中没中状元,他们一人在东宫任职,前途无量;一人成了画师,小有名气,都有了自己的路。”
谢思衡朝她看过去一眼,细细琢磨着她的话。
他发现她虽也年轻,心境却平和,她能第一时间接受许多的事,然后平静应对,这很让人敬服,却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带着一点沧桑,一点认命和无奈,对,似乎她不是个十八岁的少女,而是经历过许多起起落落,从而看透了这世间的中年人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程瑾知的平静让秦奕觉得自己的故事没讲好,他不死心地问:“嫂嫂觉得如果陆淮没涉案,他和大哥谁能中状元?”
程瑾知笑了笑:“我又不是考官,没见过两人的文章,不知道。不过运气也是人的一部分,运气不好也是不好,他就是比不上你大哥。”
“还是嫂嫂会捧大哥。”秦奕道。
此时他看向秦谏:“大哥,下午去不去看杂戏?八仙楼。”
秦谏摇头:“不去。”
“为什么不去?好看,是西域的班子,你肯定没见过。”
秦谏在桌子底下拉住程瑾知的手:“
下午和你嫂嫂去流金河边放纸鸢。”
“咦——”秦奕拉长了声音,“大哥还有放纸鸢的一天呢?”
这时珍姐儿却说:“我也想放纸鸢。”
秦谏还没说话,程瑾知摸摸她的头:“那你同我们一起去。”
“好!”珍姐儿高兴道。
秦奕却也道:“那我也去放纸鸢吧,禹弟思衡你们去不去?”
谢思衡摇头:“我不去,明日要去书院了,我就在家温书。”
秦禹见状,也只能摇头:“我也不去。”
他也是明日回沈家私塾,让母亲知道她没思衡用功又要说他。
秦奕叹息:“你们可真傻,这天气,流金河边很多姑娘的,说不定还能找个贤惠貌美的好姑娘呢!”
秦禹耳根发红,秦谏道:“既如此,就你不该去。”
秦奕虽未成婚,却已订婚了,过门大概也就这两年。
秦奕反驳道:“我是去放纸鸢的……”
说完看向秦琴:“你一起吧,出去散散心。”
秦琴是想去的,但很明显大哥是准备和嫂嫂单独出去的,珍姐儿是小孩子也就罢了,自己哥哥真是没眼力见的大傻子,非要跟着凑热闹。
她很犹豫,一来这算跟着自己哥哥不懂事,二来她不知道嫂嫂怎么想她——背后说人坏话跟没事人似的,还凑上来一起出去玩,这是多不要脸啊!
原本的二人小游变成了四人同行,多一个也不多了,秦谏能感觉到堂妹近来总是变着法儿的拿话刺自己,但他当她小姑娘,不会和她计较,又知道她和王家的婚事,便也说道:“琴妹一起吧,正好能陪陪珍儿。”
秦琴受不了出去放纸鸢的诱惑,同意了,乖乖点头道:“好。”
于是家宴结束后,一行人就呼啦啦出去了。
流沙河就在城内,风景秀丽,河边有大片的垂柳和草地,上汜清明或是端午七夕,总有成堆的人到这里游玩。如今是端午,又是天朗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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