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玉,你要去哪儿,门禁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室友江瑞灵在身后叫住她。
“当然是去和我的机缘好好培养感情。”她头也不回的说道,匆匆行走的步伐响起。
过了一会儿,江瑞灵就看见念玉又掉头走了回来,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念玉熟练的将U盘、鼠标、电脑、充电器一股脑的打包带走了。
江瑞灵:“……”
看着手上沉甸甸的电脑包,她又想起了刚刚做的梦。
人的潜力果真是无限,她现在连和谈情说爱,培养感情这种大事都不忘戴上她那台跑数据的电脑。
对于神二代时祈来讲,每天被迫学习生涩难懂的术法就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而同样愚笨且家境平平的念玉,在社会、老师、父母的规训和耳提面命之下,学习似乎是念玉唯一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立足的出路。
在这个举世认同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社会环境下,念玉不过是顺应时代而扬起的一粒尘埃。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凭借着两世截然不同的境遇,她可以写一篇论文:《论掌握投胎技术的重要性》
高原城市的月亮似乎格外清晰,清辉倾泻一地,街角种下的桂花蓓蕾初开,甜香在空中似有若无的浮动。
她抱着电脑,走在猎猎寒风中。
天可怜见,如果她的圣人师父能看到自己这般勤奋的模样,定然十分欣慰。
念玉站在病房门口,尔予宸没有开灯,身形淹没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屏幕,但手机迟迟没有消息。
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他呆滞的站立窗前,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月光朦胧描绘着他挺拔的身形。
清冷孤寂,连背影都透出几分忧伤,和念玉记忆里的人别无二致。
世人大都偏怜美强惨,念玉也不例外。
昔年,正是为这样的他,她才一无所知地踏入了烈火烹油的红尘万丈。
那时,她身为即将继位青帝的东方少神,随父亲玄帝来到天宫。
玄帝对女儿要继承神位的事显然不太上心。
拥有权力最大的好处是,即使不使用权利也几乎可以得到一切。玄帝只每天准备各种精巧甜点和新鲜玩意来哄时祈开心。
倒是天帝似乎十分重视对未来青帝的培养,亲自为时祈选定了两位才高八斗的顶级宗师做授课老师。
所谓两位才高八斗的顶级宗师,就是天帝他俩儿子。
诚然均玉和临煊确实当世数一数二的佼佼者,可是一个修土系,一个火系。
她要修学木系法术。
相当于让两位大宗师花费全部时间和精力教幼儿园小朋友一加一等于二。
其大材小用的程度,堪比高射炮打蚊子。
起初,念玉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觉得那位天帝的脑子有病。
后来,她在尘世中渐渐懂了人情世故。
于教书育人上,天帝的安排怎么看都是不通常理。
可在中央集权的布局上,实在是最优的安排。
那时,玄帝刚刚认回女儿,天帝就拿出当年的约定,要她和自己的儿子缔结婚盟。
当年约定的是长子长女结亲。
玄帝不希望只因当初的一句话,就要赌上女儿的终身幸福,筹划着要将婚约作废。
又看均玉秉性温良实乃良配,玄帝将婚事按下不表,想让两人先相处一番时间,态度十分模棱两可。
天帝这边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明白玄帝中意均玉做女婿。
可长子并非天后所出,他更加嘱意身负双神血脉的小儿子迎娶同样拥有纯正双神血脉的时祈。
天帝敏锐地抓住了事情的核心。
只要时祈喜欢上了他儿子,还害怕玄帝不答应吗?
于是等念玉去浩渺殿上课时,看到的就是两位老师教一位学生。
土系大宗师和火系大宗师来教她这位东方木神。
主要负责讲解术法知识的是临煊,她的正牌未婚夫反倒成了陪衬的背景板。
念玉:“……”
名为教学,实则是为了增加他们三人的相处机会。
退一万步来讲,让他们多多接触,念玉能喜欢上临煊最好,不喜欢临煊,能喜欢上均玉,天帝也不亏。
天帝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颇有信心。
“时祈呀,最近魔界魔君过寿,正好让临煊和均玉带你去魔界散散心”
“临煊、均玉,带时祈去人间见见凡尘世界”
…………
天帝的话语犹在耳畔,念玉在天宫待了上几千年的时光,去哪里都是均玉和临煊负责陪同。
这世上,权力总是流向不缺权力的人。
天潢贵胄结交的自然也是天潢贵胄。
小妖和尊神相恋的故事,只能存在于话本故事中。
她从那个琼楼玉宇、仙气氤氲的荒诞故事中回过神,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那道寂寥背影,不知过了多久,见那人还是没有发现她。
“尔予宸”她轻唤他这一世的名字。
他怔怔回头,在看清念玉后,那双茫然的眼瞳里猛然泛起点滴光亮,黑亮的眸子热忱地倒映着念玉的身影。
月光透过轻纱照映着站在门口的念玉,她挽起乌发,莹白的长裙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莹润珠光。
她就这样清冷地立在月光中,周身泛着柔和的光芒。
“我来陪你。”她笑着,晶莹的眼眸盛满一池的月光。
见他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少女眉眼含笑的跳坐在床边,床板较高,她坐上去刚好双脚悬空。
念玉无意识的晃荡着双脚,莹白的脚腕上缠着一圈漂亮的流苏,在光芒的折射下璀璨闪烁。
精巧银质的高跟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流畅的弧度。
尔予宸觉得他的心头好似也在晃荡。
她仰着头,月光下投影着睫毛细密的影子,眼睛如稚嫩的小鹿般直勾勾地盯着他,面若秋月,笑靥如花。
很好,念玉觉得他们此刻的氛围格外的暧昧。
直到黑色的风衣自头顶落下,披在她的肩上,念玉这才发现出门过于匆忙,自己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裙子。
“谢谢!”她拢了拢身上的黑色风衣,向他道谢。
尔予宸墨漆的眼贪恋地望着她,就像看着镜中花、水中月,好似下一刻她就能消逝了一般。
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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