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沧溟秘境结束后,琼阆仙府给的休息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一天。
祝灼华几乎将这半天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枕春阁,不过她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因此到了出发那日,她依旧轻装出行地来到了广场。
也许是琼阆仙府对秘境里的危险程度都有所把握,就算在里面受过伤的,也都谈不上严重,何况此次试炼在人间,更无需使用灵力。
时间紧凑的试炼进程,对于祝灼华这种无所事事的人来说,是格外友好的。
不过她也没有一直懒在客栈里,这次祝灼华可是将人间试炼打听得差不多了。
坦白说,每隔一百年便举行一次琼阆盛会,不仅仅是激励各宗弟子争夺名次,更是各宗门挑选下一任掌门的方式。
而这次的人间试炼,便是为了测试众人能否在错综复杂的线索里,洞察秋毫,找到真相。
琼阆仙府会提前收集近期人间所发生的怪事,并在其中选择难度相当的十余件,随机分配小组。当然,这小组内的成员并不是合作关系,只是面对同一事件,端看个人的破案能力。
“你看了昨夜留音玉器大家讨论的那事了吗?”
广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了,此时三五结群地围在一起,祝灼华连着路过几堆人群,好似都在讨论同一件事。
“看了看了,我听师兄说,就那种程度的兽体爆破,秘境里必有昆虚境以上的异兽。”
“唬我呢?琼阆仙府的仙子们可从未说过这次有设置昆虚境以上的异兽...”
“那你如何解释林间的异样?”
“从那人上传的留影来看,我觉得像是体修所为。”
“我问过花师兄了,不是他。”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时,另一堆人群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什么?真是异兽所为?”
“嗯,我就是上传那张留影之人。当时我与队友走进那片密林时,便觉得周遭的异兽少得可怜,还以为是我们去得晚,被其他人都绞杀完了。”
上传留影之人故作悬念,他绘声绘色地继续说:“正当我们放松警惕时,队伍的一名女修突然尖叫了起来,我们连忙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树林间密密麻麻的,全是血肉模糊。”
“不光是地上,草丛里,甚至连那参天大树上,全挂满了细碎的兽肉与血。”
聆听这故事的人无一不被这声情并茂的述说给吸引,仿佛身临其境般,纷纷放缓了呼吸。
“镇定下来后,我们便在这林间搜索这尸体是谁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磐枞巨蟒!磐枞巨蟒你们都知道吧,躯干庞大,极擅隐匿偷袭,在场的谁碰上它不是苦叫连连,更别提能将其残杀至此了。”
闻言,周围的人纷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自然提出质疑,“就算我们不行,那几位昆虚境的师哥师姐也不行吗?说不定就是他们绞杀的呢?”
留影之人仿佛早已预料会有如此,因此他神情十分平静,等质疑之人说完他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出来后我第一时间便问了祁师兄和邵师兄,他们都说不曾遇到过。”
“什么?”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低呼声。
“如何?要是这两位师兄的队伍都没遇过磐枞巨蟒,那还有谁能将异兽残杀至此,我敢打赌,这秘境里定有昆虚境以上的异兽。”
说完这句,他左右打量了一番,俯身低声又道:“而且我听说,这次邵师兄和祁师兄在秘境里合作时,不知发生了什么,邵师兄貌似还受了重伤,这什么概念...”
人群的声音小了很多,想必又将那谣言传得更不切实了。
“祝姑娘,要不要去澄清一下啊...”祝灼华身边突然响起一声温吞的男声,她转头看去,果然是徐川柏。
只见他此时眉间稍显困惑与无奈,当初祝灼华绞杀磐枞巨蟒时只有他在场,更是没想到这事会被传成这样。
他甚至在留音玉器上还看见有人推测,是一头凶猛残恶的异兽所杀,可他亲眼所见,在那片血雾之中,祝灼华的一举一动有多么动人心魄。
“不必。”祝灼华倒是觉得这谣言蛮有趣,她顺着徐川柏的身后看去,或近或远的站着祁珣几人。
见祝灼华朝祁珣的方向靠近,徐川柏亦跟在她身后,心情莫名有些开心。
这算不算他和祝姑娘之间的秘密?
并未让众弟子久等,琼阆仙府办事一向准时。
主持仙子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这次人间试炼的注意事项后,便将分组情况一并展示了出来。
由于是按照沧溟秘境的名次排序下来,所以大家只要依照自己的名次去找,便能很快看见被分配到了哪桩事件。
而祝灼华排名首位,一眼便看见自己被分在了哪里。
‘祈明珠之遗’。
从字面意思理解,好似只需要寻找遗失之物就可以了。
她余光一瞥,顺便看过了后面的几名分组情况。
邵时砚与池意禾是‘贵人求药’,祁珣则被分配到了‘临鸾堂之案’,不过令她目光停留的则是佛女妙净,和她是同一组。
当然也有其他地方需要解决问题的,‘平定北乱’、‘鼠疫解灾’等等...
直到跟随指引,祝灼华才知道徐川柏同她也是一组,而柳溱则与祁珣分配到了一块。
“需要前往人间京城的弟子,还请快快登舟,一炷香后我们准时启程。”诸如此类的通知在广场各处响起,弟子们纷纷跟着指引登上了对应的仙舟。
“啧,没想到都是些熟人啊。”
邵时砚路过登舟甲板时,仅是朝旁一瞥,便看见祝灼华与祁珣依次登船上来,而之后上来的人更是一个比一个熟悉。
祝灼华没想到邵时砚需要解决的事件也是京城,这么说,那池意禾也在这楼船上了?
果不其然,邵时砚话音刚落,祝灼华便察觉到从旁投来了一道视线。
“没想到你们也是京城的。”
池意禾款款走来,视线却是看着祁珣。
“嗯,这样也好,大家便能在京城互相帮衬一些了。”祁珣依旧一副温润和煦的模样,见仙舟上有不少都是熟悉之人,不由含笑道。
“嗤,谁需要别人帮忙了。”说话的自然是邵时砚这个刺头,只见他冷声反驳后,视线触及到祝灼华身侧之人时,又似没劲般扬手后枕着头离开了。
在场所有人也是一贯熟悉邵时砚脾性的,都没被他影响心情。
仙舟则是在一刻钟后准时启程了。
祝灼华靠着栏杆,仰头打量起了这艘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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