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一向是打工人怨气最重的地方,也是班味最浓的地方,光是走进写字楼的大门,就会有一种全身上下的精力都被一瞬间抽空,连大脑运转速度都下降数倍的恐怖负面buff。
花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完成“委托”,不然在花对方给的钱去喝咖啡时,总觉得会有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负罪感。
他根据“雇主”在本子上留下的工作地点找到了这栋写字楼,这里貌似是一家保全公司,安保工作做的相当到位,到处都是监控不说,光是进门就花费他不少功夫。
花言蹲在公司大厅花瓶旁边,注视着每一个进来上班打卡的员工,直到看见了昨天的“雇主”挂着一张疲惫不堪的脸走了进来,他才起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打算先看看对方在公司到底被哪个刻薄上司刁难了,然后再决定到底是成为激进派套那个刻薄上司麻袋,还是成为保守派用委婉手段让对方收敛一点。
“雇主”已经熟练地找到了自己的工位,放下公文包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也许是这个公司管控的比较严,又或者是这个部门任务比较繁重,花言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听见打工人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当他有些没耐心了想要去前台摸点糖果之类的小零食尝尝打发一下时间时,靠里的那一扇办公室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穿的西装革履、从走路姿势看就像是有点权利的男人走了出来,后者环视了一圈,仿佛在巡视自己领地般,带着傲慢又刻薄的意味。
伴随着男人的出现,整个部门工位上的人仿佛都变成了逆版向日葵,男人目光所到之处,无一人敢抬头对视,他们近乎把脑袋埋进了键盘,生怕一不小心又有什么麻烦找上自己。
然而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根本没什么用,男人显然已经有了目标。
于是花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看见了相当经典老套的职场霸凌——男人径直朝“雇主”走了过来,并且不顾旁人地用经典的“这就是你昨天做的方案?”“做的什么东西?”“真让人怀疑你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如果不想干就不要干了”“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效率对不起你拿到的薪水吗?”之类的语言狠狠辱骂对方,最终以重做同时还增加了工作量为结尾。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男人想找个人帮自己完成工作的诡计。
可怜的“雇主”起初还想解释一些什么,但后来发现无论怎么说明对方都听不进去,才放弃了辩解,任由对方数落。
原本就垂着的头更低了一些,手边是成山待处理文件,周围同事怜悯同情的目光近乎要把他戳穿。
花言悄悄跟上了那个男人,一同进了后者办公室。
办公室里跟外面寂静压抑的环境不同,这里宽敞又明亮,男人把自己手上的工作甩出去后相当老练地往沙发上一躺,拿出手机不知道跟谁打电话,一边聊一边笑,开始一天的摸鱼。
直到临近中午,男人被推门而入的员工喊走,这场近乎无休止的电话粥才迎来了结束。
花言像个背后灵似的跟对方一同进了电梯,出电梯又左拐右拐地进了顶楼一处办公室。
这处办公室比之前那个要更为宽敞,也更为奢华,除去房间两边的柜子,只剩一个办公桌摆在正中央,而房间里的人则躺在老板椅中背对着他们面向落地窗,从门口的方向看不见面容,只能看见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钢笔。
花言快速打量了一遍这个办公室,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柜子那边摆着几口锅,不过从这个老板一副运筹帷幄的气质来看,对方这么做,肯定有对方的道理,就像是摆发财树招财一样,摆锅肯定也有特殊的寓意,比如说希望年年都能揭的开锅之类的。
这样看对方还挺朴实,有这么大的公司,期望竟如此纯粹。
“总经理,您找我?”
刚才还在下属面前嚣张到当甩手掌柜堂而皇之摸鱼的男人此刻弯下了背脊,语气流露出谄媚的意味。
花言看着这一幕唏嘘不已,果然,在职场待久了个个都是变脸王。
那只转笔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回答男人的话,仅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
这道短促的笑声没有任何指向,但花言却在听见的一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手中转着的钢笔直直朝自己飞来,与之响起的还有那道熟悉的嗓音。
“看起来我新得到的财产有很多人觊觎啊。”
花言下意识往旁边倾斜了些许,刚好躲过那支散发着寒光的钢笔。
一支看似普通的钢笔直接钉入了花言身后的墙壁,显然被施加了不同寻常的力量。
那张老板椅此刻已经转了过来,对方那头浅金色的发丝在落地窗投进来的明媚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弗朗西斯的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直直地看向花言所在的方向,微微挑眉,“还不现身吗?很高明的幻象异能,但是在金钱与科技之下你根本无所遁形,在你进这个房间的一瞬间就已经被热成像系统显现出来了。”
花言:……
该死的高科技。
雪白的身影缓缓浮现,这间办公室多出了第三个人这件事让被喊进来的男人吓了一跳,他当即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距离对方最远的角落。
弗朗西斯看着熟悉的——被遮得严严实实宛如白色开花肠的身影略有些意外,他抬手示意男人先出去,随后才重新看向对方。
“好久不见,你该不会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不是,凑巧罢了。”
花言说着又有点想叹气,不仅仅是因为他总是在阴暗潜行时被人发现,还因为总是在横滨遇见熟人。
不过……横滨就这么大,总遇见熟人似乎也很正常。
“我猜也是。”
弗朗西斯端起桌子上的瓷杯,朝柜子那边抬了抬下巴,“那边有咖啡,你想尝尝的话可以倒杯,味道还不错,算是这个乡下地方能找到的高级货了。”
“是吗……?”
花言原本对咖啡兴趣不大,但对方既然说是高级货,那他铁定要尝尝。
柜子上放置着一台小型咖啡机,花言在启动萃取咖啡液的同时,不忘复制出一盒牛奶打奶泡,比起简单的美式咖啡和纯粹的咖啡液,他更喜欢带甜味的拿铁。
弗朗西斯注意到对方的动作,自然地开口,“帮我也弄一杯。”
花言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在了对方面前。
后者看了眼对方制作的咖啡,褐色的咖啡表面浮着一层白色的奶泡,看起来潦草无比。
弗朗西斯有些嫌弃,“我记得它应该有精致的花纹?”
没想到对方还挺挑。
花言随口敷衍,“没事,左右都是要喝的,拉花再漂亮,只要喝了一口也会被破坏。”
弗朗西斯思考了一秒,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他一边品尝对方的手艺,一边说起了正事。
“既然不是特意来找我,那你是为什么而来?也是为了‘神之眼’吗?”
弗朗西斯语气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般,透着漫不经心与毫不在意的意味。
“不是,”花言喝了一口咖啡,没尝出什么高级货的惊艳感,“是因为听说这里有职场霸凌。”
“职场霸凌?”弗朗西斯重复了一遍,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哦……?是那个男人吗?他是我还没拿到这家公司时就在的员工了,该说这里不愧有那种能让人不快的会长吗?员工也有很多一脉相承的呢。”
他说着随意摆了摆手,“如果你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来的,那你可以安心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因为我打算清扫那些欺软怕硬的草包穷鬼。”
“那真是太好了。”花言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解决,顺利到像是他仰卧起坐的幸运又发力了。
“不过……你最近怎么不去擂钵街发茶泡饭,而是在管这些事了?”弗朗西斯有些疑惑,没等对方回答,他很快又释然了,“算了,你本来就爱干这些怪事。”
花言觉得自己有必要辩解一下这点,他并不爱干怪事,在擂钵街发茶泡饭只是在整治擂钵街流浪汉生态环境而已!
但是……但是……
总觉得如果跟对方解释这点会得到更怪的目光。
弗朗西斯没有在意对方诡异的沉默,他又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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