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深处,有一片被群山环抱、云雾缭绕的缭绕的神秘之地——清水镇。
清水镇自古远离人烟,独立于中原,独成一派千年传承的文化。
包围清水镇的山脉,名为九川山。
九川山连绵不绝,巍峨挺拔,神秘莫测。
九川山有无边秀丽风景,有无数山珍稀奇,是清水镇人赖以生存的宝库,代代清水镇人,依靠寻得九川山中的珍宝与外界交换,不仅丰衣足食,而且阔绰幸福。也引得偶然闯入的外来客羡慕不已。
九川山是清水镇人的母亲山,九川山的一举一行都与清水镇息息相关。
低头望去绵绵蜿蜒山路,仰头眺望无尽壮阔青山,清水镇,传承着代代【祭祀山神】的习俗。
祭祀九川山神,抬起神像巡游,祠庙遍布土地,香火绵延不断。
为祈愿九川山太平长安,祈祷进山人平平安安,清水镇不仅每日有香火祈祷,每月有游神巡街,每年有祭祀大典,每五十年,还有扶乩问神,山神上身巫觋。由祭司为代表,向山神问询清水镇的从今以后。
清水镇沿袭着如此传统,从第一代祭司开始。但直至传承到第四十九代祭司,第二次扶乩时,意外发生了。
扶乩问神,先选中巫觋,然后,需要扶乩巫觋,请神上身。
第四十九任柳祭司举行此次扶乩问神仪式,选择了一个清水镇中最有灵性的人作为扶乩者,也就是觋。这个最有灵性的人,名字叫谢溪。
谢溪是孤儿。或许上天夺走他什么,就要还给他什么。谢溪从小就有惊人的灵性,可以看见常人看不见的鬼怪,可以勾连天地,联结神明。
请山神上谢溪身,扶乩的效果,肯定是最好不过的。
千百经幡扬起,绵延远山见证,无数信众祈祷。
这是五十年才有的一场盛事,这是清水镇必能成功的一场问神仪式,祈神之行。
神像巡街,信民簇拥,山下歌起,巫觋舞毕,觋谢溪被抬上祭祀高台,在吉时开盖见光,当九川山下天光洒遍觋通身,当信众目光聚集,则神明上身,扶乩问神成。
仪式代代如此,从未有过意外,从未出过错误。
直至暗箱打开,谢溪坐于高座,天光洒下,将其笼罩的那刻,柳祭司都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变故就发生在一刻间。
上一秒,谢溪面容清丽,眉目慈悲。高台上的身影犹如明镜高悬。
下一秒,活人血肉悉数消失,青丝化为白骨,一堆雪白的骨头滚落地上,咕咚咕咚,咕咚咕咚,破碎白骨碰撞。祭祀台上,只剩下柳祭司,和一个黑色高座。
柳祭司那【仪式成功——】的尾音还在舌尖。台上此刻只剩下他一人。
没人能看到发生了什么,没人意识到怎样残忍的存在降临在了这个未满20岁的孩子身上,没人知道血肉之躯是如何痛苦地被碾碎,被挤压,被吞噬。没人体会过活生生地被折磨致死是怎样的痛苦,甚至是在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之后的折磨死去。
孤儿谢溪,清水镇每个人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刚刚成长为少年、刚刚展露清秀俊丽面貌的男孩,在一次经由数代验证都无比顺利的扶乩问神中,失去了生命,只留下一地白骨。
这是清水镇代代相传最大的秘密,也是清水镇长达百年罹灾的开始。
从此,九川山水土流失,滑坡不断,山崩地裂,地震频发。九川山的震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进山者,山石泥土的倾覆,瞬间就将数百人掩埋。
镇民生活越困难,对山神的信仰就越虔诚。
尽管自那次意外后,神像也奇艺得,一夜金身覆黑泥,颇显诡异。
然而,村寨家中、小巷拐角处、街口路上、山脚半山腰与山顶之上……修建了越来越多的祠庙,供奉黑身泥塑神像。神像眉目低垂,状若慈祥。
清水镇的苦难,从第四十九代,延续到第五十九代。
清水镇第五十九代祭司上任了。镇民感念第五十九任祭司主持的祭祀卓有成效,竟真得让九川山风调雨顺,水清山晏。
难时求神,福时求己。清水镇的生活变好了,祠庙自然冷落荒废了。家中的供桌不再时时有祭品、焚香,街口祠庙拆去建成卖铺,山中祠庙虽仍屹立在那里,却荒败破落,蜘蛛网在房檐上,风一吹便摇摆不停,墙角的破洞可以容得流浪狗大摇大摆地随意进出,白墙密布的爬山虎张牙舞爪地将门盖住。
……
直到竞舟的到来。
九川山山顶祠庙的木门,才再度被打开。吱嘎,吱嘎,
踩着湿滑的青苔,扯开顽强的爬山虎。
竞舟推开尘封已久的主殿大门,久违的天光投射进殿里,破败的庙宇,阴冷的神像,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一丝温暖。
檀香渺渺,烟雾袅袅。香炉烟灰簇簇,黑色神像锃亮。
从远处看来,山顶祠庙仍然门可罗雀,但它似乎重新焕发了新生。
不仅门墙焕然一新,青苔绿蔓被扫除一空。而且屋顶的瓦片破洞被补上,淅沥的地面积水不见踪影,天光时时刻刻,透过大敞的门扉,洒在寒冷的殿宇中。温度在升高,气氛在变暖。
唯有一处是竞舟没有清扫的。
竞舟望向供桌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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