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墨眼睁睁的看着玉娘将那个他方才才带过的雪狼面具递给了张飞宇,见他们之间的氛围还颇为其乐融融的!
于是,梁锦墨的脚步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意志般,竟一打溜儿又走了回去,后如阴魂般徘徊在他们旁侧。
玉娘瞟了眼梁锦墨,头冒虚汗,强颜欢笑的转移张飞宇的注意,但架不住梁锦墨存在感太强,纵使张飞宇再不长眼也该看见了。
于是,张飞宇终于如双目突然明朗了一般注意到梁锦墨,像是才看见一样惊讶道:“梁王殿下?!您也在这儿?”
梁锦墨背着手,这才满意地笑着走到他们身旁:“对啊,我刚出来。”
张飞宇附和道:“这样啊……”
说话间,玉娘和张飞宇都看见了梁锦墨喉结处的一抹红,两人顿时都没了声儿。
看见的一瞬,想歪了的玉娘如被雷劈了一般,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似乎灵魂都飞走了一会儿。
而张飞宇则紧盯着那抹红,蹙着眉抿着唇,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连头顶的那簇呆毛都耷拉了下来。
梁锦墨见他两人突然都不说话,正奇怪着,忽然意识到他们明显的目光在盯着哪里,一把遮住脖颈讪笑道:“里面可好玩了,我还想再进去玩玩儿呢!”
谁知,玉娘机械般抬手拦住了进去的路,毫无情感灵魂地说道:“不行,丁等以下客人一天只能进一次。”
梁锦墨:“?”
他没想到玉娘竟会拦着自己,他不是咱们自己人吗?
“怎么回事?”
此声音一出,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都看了过去——只见姚祝余懒懒的倚在门框上,她重新戴上了红狐面具,一身红白相间,缱绻不已,实在夺人眼球。
梁锦墨刚要出声,却被那张飞宇抢了先:“姚姑娘!”
——和方才耷拉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好像连无形中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姚祝余瞥了眼梁锦墨,转而笑吟吟的望着张飞宇:“飞羽将军,您可算来了,快请进来吧!”
玉娘方才一直没动,现在跟着姚祝余,发觉竟扶着门颤颤巍巍的才能走,进去之前,眼神还在姚祝余和梁锦墨之间来回打转,后怕之余直道:“不可深思,不可深思!”
他们都进入了木几关,唯独梁锦墨一人被晾在门外,楚楚可怜。
梁锦墨一路尽量直线回府,他怀里还揣着从姚祝余那儿带回来的手环和书,本想有样学样的把手环带在手腕上,却发现根本带不进去,遂撇嘴作罢。
为着姚祝余“回到梁府再看”的一句话,纵使好奇的抓心挠肺,也没有翻开那本书哪怕一面。
一回到梁王府,他就直奔了兵器房而去,旁人都被遣散以后,他拿出那本颇厚的书来,翻开一看——竟是厚厚一沓数额价值五千两的银票!
她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梁锦墨发现这些银票可以从书页中抽出来,他的手都在颤抖,银票抽出来后才是真正的没完——原来书的末尾几页,满满记录了大小官员、上下妃嫔之间的贪污腐败、恩恩怨怨之事。
“……”
这些年来,梁锦墨虽然知道朝野上下贪污之人就如穴蚁般源源不断,逐渐侵蚀着后梁这颗初生巨木,可他断然是做不到姚祝余这般详尽细数。
仔细想来,姚祝余在宫中如此张扬的笼络各路人马,李景生不可能不知道,他现在不动姚祝余不若是要利用她,就是觉得时机未到……
梁锦墨不能不多想,姚祝余现在的举动实在危险、实在超出他的预想了,他想马上再见到姚祝余,但他终究不宜常常进宫,现下就连机关鸟也无法通信。
……
盼天盼地,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梁静华再次召他入宫。
“听闻兄长上次出宫前去了一趟木几关?”梁静华打开香炉,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合欢香。
“是,她在宫中还要请你多多照拂。”
“那是自然,”梁静华关上香炉,瞧着缕缕飘烟萦绕眼前,“上回兄长劝诫陛下之事恐怕是适得其反,我原以为他会念在旧情听你一言,未曾想,他竟如此执拗。”
“当初湖州一事后,他不止对我有了戒备,事后还上演了一出杯酒释兵权,陆续解除了几位得力将军的兵权,如今后梁军备疲软,军心涣散,恐怕难敌匈奴。”
“所以你想说,议和和亲是他不得已之举?”梁静华尽显忧容,削葱根般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敲在晶莹剔透的茶杯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后梁不是难处武将之才,原是他自作自受,才会落得赔了女儿又折兵的下场。”
梁锦墨无声叹了口气,环顾四下,却不见李玄烨的踪影,才问道:“昭阳公主呢?”
梁静华拿起白玉净瓷盏抿了口茶,幽幽说道:“她去陪着陛下了,说是怕和亲之后再难见面,所以想趁着那之前多尽尽孝道。”
“真是个好孩子。”
书房幽静,君王伏案文书之间,公主研墨添香在侧。
李景生批了些许奏折,眼睛有些酸乏,瞥见李玄烨坐在一旁认真看书,便问道:“在看什么书啊?”
李玄烨将张开的那页向下放在膝上,恭敬的回道:“回父皇,儿臣在研读《女诫》。”
闻言,李景生挑起一边眉毛,思索着问道:“朕记得你不爱看这些。”
“是,儿臣原是更喜欢《三国策》《左传》之类的,”李玄烨面容有些憔悴,微微一笑更显些许落寞,“但儿臣怕嫁与匈奴后,若举止不当会失了我大汉礼仪之邦的称号,便连夜找来《女诫》这类的书学学。”
李景生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李玄烨虽是女儿家,但更寄情于史册策论之道,若是悉心培养,日后说不准真有一番宏图抱负。
“和亲之事还未定下来,你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就是了,”李景生虽是这么说,可还没待李玄烨欣喜一瞬,便又说道,“这些时日,该多去陪陪你母亲。”
“……”李玄烨莞尔笑道:“父皇母后真是心有灵犀、恩爱无比,母后叫儿臣多来陪父皇,父皇现下又赶儿臣回去。”
李景生顿了一下,斟酌着问道:“你母后真是这么说的?这么说……”这么说她接受和亲之事了?
“……”李玄烨皮笑肉不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儿臣也想多来陪陪父皇,匈奴之事想必令父皇烦躁不已,案牍劳形、丝竹乱耳更甚,儿臣心疼父皇。”
“好,好,”李景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出落得大方得体,同她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又甚是温柔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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