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舒玉睁大眼睛和薛殷对视。
呃。
心虚是哪里来的?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希望薛殷可以明白,即使此刻师兄人在花师姐身后,但心里那杆没用的称还是偏向他的。
上官玲珑哭哭啼啼:“师姐!我们真没见过你说的天星蛇尾环,呜呜呜。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师姐,我知道你是因为讨厌我才针对薛哥哥,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
“上官玲珑,我看你真是蠢过头了,”花怒娇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鄙视:“你除了长相,其他样样不如我,不过空头草包一个,讨厌你做甚?”
“呜呜呜呜因为我师尊曾放话五百年内只收一徒,现在墨君山都知我是师尊唯一的徒弟,你自然不喜我。”
秦天柱在齐舒玉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师妹到底还是个孩子,皇甫师伯的“独门弟子”听着名头响亮,可哪有求道者千辛万苦来坤元剑派当医修的。”
……女主就是。
齐舒玉怕他笑得太大声被发现,
转过身来把他嘴巴捂住。
很快。
两人惊恐地发现彼此都笑不出来了。
花怒娇在沉默。
老天!
那个女霸王在沉默些什么东西啊??!!!
难道言情小说女主岗位竞争是医学生优先吗?
“师尊说当年你求他,他都没答应,我却是他三番四次找掌门求得的首徒。呜呜呜呜,师姐,你现在听说此事,会不会更讨厌我了?”
上官师妹,你有话不要讲这么大声。
现在好了。
讨厌完你,
该轮到讨厌我们了。
秦天柱的脸颊已然血色全无:“师、师兄,我好像把王二麻子的剑弄丢了,我、我我我去找找找找一下。”
齐舒玉牙齿打架:“……你一个人不好找,我帮你。”
当他们左脚迈出去第一步时——
“谁在那里?”
“……”
“出来。”
花怒娇道:“我只数到三。”
齐舒玉又把秦天柱往里挤了挤。
出去?
才怪嘞。
这招钓鱼法齐舒玉见多了,咬死不认就相当于无事发生。
结果他刚把脚收回来,膝窝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身子直接闪了出去。
“……”
他回头看。
秦天柱正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给他磕头。
磕完后马上变个脸,
把王二麻子也一起扔了出来。
齐舒玉:……
什么背,能经得住一个男人这么刺!
但没时间找秦天柱麻烦了,既然被发现,花怒娇‘数到三’的威力自然翻倍,不等她把二数完,齐舒玉已经硬着头皮出现在她攻击范围内了。
“呜呜呜呜——师兄!你是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上官玲珑一见到面容白净的俊秀青年,眼泪流得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边警惕地盯着花怒娇,一边梨花带雨地对齐舒玉说出他昨晚在梦里预习过的话。
“快来帮帮薛哥哥吧,他受了好重的伤!”
真是够了。
没一句我想听的。
齐舒玉的怜惜劲儿才冒头就被自己摁回去,板着张脸,任由花怒娇上下打量。
“齐师弟不愧是白师伯的掌上明珠,赤手空拳也能在秘境里游刃有余,倒不似近日师伯向掌门诉苦的那般修为倒退,还是说——师弟什么时候也长出脑子来,也学会了藏拙?”
花怒娇眼珠子转了转,语气里有几分玩味,不屑道:“突破筑基也才一年多罢了,上不了台面的家伙。”
她天生单火灵根,十五岁筑基,是修真界小有名气的灵器锻造师花鸿申独女。
齐舒玉头痛。
十五岁果然是个纯恨的年纪啊!
逮谁骂谁。
当然,
在缺少九年正规教育镇压的小说里,
齐舒玉很包容她的语言输出。
毕竟他现在连区区挨打也不在话下。
要知道,在云岁鸿回山之前,花怒娇的讨论热度在整个墨君山都名列前茅,在弟子中风头无两。
因花鸿申早年与坤元剑派现任掌门祝岳明是挚友,她从小就受祝岳明教导,筑基之后更是顺理成章拜入祝岳明的御星殿。
她的‘天之骄子’一直当了二十多年。
直到坤元剑派某位几百年前人魔战里已故长老的隐世‘天才’后人被找到。
山里从此炸锅炸到无暇顾及她。
很巧,这么血脉纯正的拉仇恨角色,
就是小干一场后会被干掉的炮灰——‘齐舒玉’。
加上有白平飞这种上了年纪啥都不听的老头,对齐舒玉这个大弟子宝贝得令人发指,就差让原身在墨君山踩着别人的头走路了。
虽然齐舒玉单木灵根且未及弱冠筑基,可代入整个修真界的修练流程:
炼气、筑基、虚丹、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飞升。
他这才哪到哪。
花怒娇怎么可能见得惯有人比她还气焰嚣张,背着白平飞收拾他好几回了,穿越过来后的齐舒玉有时甚至走路上踢个石子都会被她跳出来打。
报警都报不了!
她用下巴尖指了指王二麻子。
“和这个麻子脸在一块儿的瘸子呢?被你杀了?”
“我杀他干什么?”
齐舒玉嘴巴不受控制道:“他怕你这个母老虎怕得要死,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出来。”
花怒娇:“?”
“你说什么?”
……
说了实话。
齐舒玉嘴唇蠕动,
犹豫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齐师兄说——咳、咳咳,师姐恶如夜叉……。”
我靠!
齐舒玉目光惊疑不定地转头。
半边身子瘫在地上的少年被上官玲珑搂在怀里,
一把锃亮的软剑插在肌肉线条匀称的大腿上,弯弯地弹来弹去。
每弹跳一下,
便溅起小片血花。
一袭黑衣印着大片有深有浅的痕迹。
不用猜。
如果换成白衣,这幅场景就会是播出时需要打码的程度。
几日没碰面的薛殷越发清瘦,见齐舒玉表情忿忿地瞪他,慢慢抬起眼皮,用指腹缓缓拭去唇角的血迹。
那眉心、眼尾、鼻梁上也都布满细小伤痕。
整个人精致又破碎。
……
该死的绿茶!
手段实在太高了!
“我原话不是那么说的,”
齐舒玉立刻双手举过头顶反驳道:“不过心里是这么想的。”
不用回头齐舒玉也知道那声嘲笑是谁发出来的。
花怒娇一双杏眼瞪得浑圆,呼吸沉重地来回扫视两人,脸色着实精彩了好一阵,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眼神直盯得齐舒玉脊梁发毛,才走过去慢条斯理拔出插在薛殷腿上的剑。
少年一声不吭,额尖却有冷汗划过绷紧的下颚。
苍白的指尖死死扣进泥土中,衣袖上未干涸的血迹顺流而下。
“骨头这么硬,真是个练剑的苗子。”
花怒娇悠哉悠哉地将剑身上的血渍擦在薛殷衣领上,红唇讥诮:“可惜在求仙路上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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