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府前院正厅。
宋萧然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心慢眼尽是焦灼,自下朝回府开始,他便一直在正厅里踱来踱去。
宋昭身子才稍有好转,便被宋萧然叫到了前厅议事。
时隔多日,宋昭伤势虽然痊愈,但身体却大不如前。
坐在高脊红椅上,越发显得他身形消瘦。
宋南絮送进正厅时,宋昭想要起身,他扶着座椅的扶手踉跄的两下才在小福子和小冬子的搀扶站了起来。
宋昭朝宋南絮温和一笑,苍白的双唇微启,声音气若游丝地道:“絮儿妹妹你来了。”
宋南絮神情淡漠微一点头,便直直地看向了宋萧然。
宋萧然见到了宋南絮,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
他半眯着眼睛,眸子里冷凝着霜寒,好似从来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一般,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宋南絮。
好半晌,宋萧然收敛了目光,冷冷道:“这便是你昨日所说的城中大事?”
宋南絮脸色淡然,没有丝毫表情:“怎么?难道父亲觉得这件事还不够大么?”
“你——”
宋萧然沉吟了一声,踱步上前,逼视着宋南絮的眼睛:“我没心思同你废话,你且说来,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宋南絮眼眸低垂。
她这个父亲首鼠两端,操赢致奇,既左右摇摆,又想要图谋核心利益。
她既已暴露在宋萧然面前自己能力,便知道为了保全自己,保全家族利益,他一定会将自己交出去,换取最大价值的筹码。
但,宋南絮已全然不惧。
她迎着宋萧然凌厉的目光看了回去,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倘若,我说这件事皆是出自我的手笔,父亲又会如何呢?”
“你说什么!?”
宋萧然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满眼惊恐,一错不错地盯着宋南絮的眼睛。
只一瞬,他便在心中有了自己的决断。
这绝不可能!!
宋南絮刚刚从庵堂归来,金陵城中门阀势力错综复杂,岂是她一时半刻能够洞悉勘察的,再者,端淑大长公主是何许人也,论心术,论谋划,她无疑能和端淑相提并论。
“呵!”宋萧然轻蔑一笑,冷然道:“不是为父瞧不起你,凭你的斤两也配算计——”
不待宋萧然把话说完,宋南絮立马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道:“父亲认为端淑为何会以神宗亲赐的銮驾来安远后附就接母亲去赏花宴?莫不是,父亲当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脸面吧。”
“你说什么!!”
宋萧然脸色蓦地一沉,作势就要抬手去打。
宋南絮就站在那里,不躲不避,眼睛里含着轻蔑与不屑,唇角噙着冷笑看着她的父亲。
这一瞬,宋萧然竟然在宋南絮的眼中看见了讥讽与揶揄。
仿佛是在说他的无能狂怒,又似在嘲笑他的举动。
宋南絮淡淡道:“既然父亲左右摇摆,我倒不介意帮你一把。”
“帮我!?”
宋萧然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深深地皱着眉头凝视着宋南絮。
“正是!”
宋南絮唇畔笑意渐浓:“父亲不会当真以为,将自己纳罪臣之女为妾一事禀名圣上,便是圣上眼中忠心耿耿的臣子了吧?!”
宋萧然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缓缓地放下了高举的手,眯着眼睛紧盯着宋南絮,问道:“你什么意思?!”
宋南絮:“我这是在帮父亲做决定,给您一个做好的选择,这个选择的最终所项不是端淑,更不会是姜闻重!”
宋萧然更加疑惑。
之前,宋南絮可是提议要让宋昭迎娶太师府长房唯一的女儿,怎么现在——
宋萧然凝眸,沉思。
脑海中不断分析利弊,想着近日来金陵城中所发生的事。
突然,宋萧然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他倏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宋南絮:“你是说——”
宋南絮微微一笑:“父亲应该想到了,前日宇文胤珣突然到访为祖母贺寿,席间曾与哪几位朝中大臣攀谈。”
的确,宋萧然想到了老太太寿宴当日,和宇文胤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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