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见他们应下,也不多言,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他先是拿起桌上的龟甲,又将几枚古钱放入,轻轻晃了晃,龟甲里传来沉闷的碰撞之声。随后又闭上眼睛,神秘兮兮地用手指盘算着,等他再睁开眼睛时,那眸光似乎比刚才更亮。
老道看向王将匪四人,缓缓开口道:“天机推演,大道至简。善信之中,有帝星降世,真龙在天。”
此言一出,陆泽屿吓了一跳,忙四下一看,见小巷无人,才略松一口气。他看向老道,眼中射出凌冽的寒光,厉声道:“你这老道,此等大逆不道的谬语也敢说出口,我看你是脑袋不想要了!”
陆泽屿以为这老道为了骗钱什么话都敢说,他面露不快,向前走了几步,不想再听老道的胡言乱语。一旁的陆清安神色依旧平静无波,像是这些事都和他无关似的。
那老道并没有被陆泽屿这番话唬住,他那精亮的眼睛扫过陆清安和陆泽屿,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须,随后视线落在王将匪和王将石身上。他仔细瞧了瞧两人,悠悠道:“贫道观二位小友,龙章凤姿,乃是龙生凤后,凤压一头,想必应是同胞……”
老道扫了眼王将匪身上的男子常服,笑道:“……兄弟姐妹吧?”
王将匪闻言,一阵心虚,下意识看向陆泽屿,这话要是被陆泽屿听到,那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陆泽屿站在巷口,正望着对面卖灯笼的小摊,似是没有听到老道的话。
王将石道:“这有何难?我和我阿、阿兄本就长得像,看出我们是一母同胞也不是难事,你既说算得准,难道就这点本事?”
王将匪略一思量,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摊子上,对老道说道:“道长,这是我的钱,我付了,但你就那一句,说得糊涂,确实做不得数。不如你算算,我心中所想,是否能得偿所愿,你若能说出个所以然,我这银子也不算白花。”
老道盯着王将匪看了片刻,随后点头:“善信乃是至性至善,大道天成。龙游浅水,终将腾飞。”
王将匪一听,很是高兴,一拱手道:“我志扬迈,水起风生。道长,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老道拿起摊上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又笑道:“善信爽快,那贫道便再送你一言。”
老道看着王将匪亮晶晶的眼眸,摇头晃脑道:“少年英流,巾帼不让,观音之心,战神之姿,将绕匪气,天命为王 。”
此话一出,陆清安的视线一动,终于落在老道身上。那老道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和陆清安对上视线,道:“善信,老道也送你一言,人生百味,终得所念。”
老道说完,一卷幌子,遥遥而去,未等王将匪几人反应过来,便已消失在转角处。
陆泽屿走上前,瞧见怔愣的几人,无奈道:“行了,一个摆摊卜卦的江湖骗子,说几句玄玄乎乎的虚言诳语,你们几个还真信了。天色已晚,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且有的忙呢。”
几人回了客栈,王将匪躺在床上,不知为何,脑海中还在回想刚才那老道所说的,“……将绕匪气,天命为王 ”,她喃喃自语,突然“噌”地坐起来:“将绕匪气,将匪……”
这不正是她的名字吗?!
她看着墙上摇曳的烛影,眸色一闪:看来那位道长,确实有点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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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宝珠楼外,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巷尾的暗色里,一个高大男子走出,正是陆清安的暗卫银鱼。
银鱼躬身行了一礼,沉声道:“殿下,将军。”
银鱼几日前就到了衡都,隐身于此,探查消息。
陆清安淡淡道:“华京如何?”
银鱼回道:“华京并无异动。”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啸,玄鸦闪身出现在几人身前,道:“将军,都处理好了。”
陆清安和陆泽屿对视一眼,重回宝华楼。后厨阴冷潮湿的地窖里,一个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嘴巴被堵的死死的,他眼神惊恐,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地窖上的板子传来动静,一丝光亮照进来,他努力睁大眼睛看过去,为首的是两个年轻男子,一人面容严肃,眉宇间带着杀伐之气;另一人手持烛台,烛火摇曳间,照亮那张俊美无尘的容颜,似谪仙一般清冷,也似谪仙一般,了无人气,那人看向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玄鸦上前拿掉男人嘴里的粗布,男人壮着胆子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中年男人就是宝珠楼的东家——唐老板,刚被绑时,他还以为自己是被贼人盯上了,为的是勒索钱财。可见到为首的这两人,他便知道自己猜错了。
唐老板这几十年在衡都开酒楼,也见识过不少达官显贵,自然能看出,这两人气势非凡,身份定然尊贵,绝不会是为了金银而来。
唐老板心中暗暗叫苦,若真是小贼大盗,倒还有谈判的空间,可真惹上什么大人物,他的小命就完完全全不属于自己了。唐老板左思右想,完全猜不到自己因何被绑。
当年建造地窖时,为了保存那些昂贵易腐的食材,他特意将地窖深挖了几尺,建造得非常坚固。人处在地窖中,就相当于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声音传不出去。正知如此,他才不敢呼喊,生怕惹怒绑匪,一命呜呼。唐老板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被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泽屿看着唐老板惊恐的神情,问道:“唐老板,你这宝珠楼是二十年前所建,建这么大的酒楼,想必花费不少,听闻你从前也是普通人家,我很想知道,你这笔横财从哪来的?”
唐老板听到陆泽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他躲闪着陆泽屿探究的视线,结结巴巴道:“我、我当时去赌场、赌场玩了几把,手气很、很好,赢了一大笔钱,所以、所以才……”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啊……”,陆清安扫向唐老板,声音平淡无波,唐老板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后背慢慢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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