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所以你叔侄二人送师父一间妓院被拒,阴差阳错到了奴手中?或是说,爷明知奴遍寻师父不得,晓其踪迹却不告知。”叶梵离眸中的讽刺意味更甚。
洛胤宸觉得平生所有的无力感全部来自于叶梵离,颇为无奈道:“师父行踪未定,自从出了山间,本王也并为寻到过,霁澈建茶楼,是师父曾言,若不拘于山野,他要寻一间茶楼……师父随口一言的未尽之语,霁澈听了进去,接手赤凛后便有所行动。你也知霁澈拜师时尚幼,与你我不同,视师为父。梵离,本王不信,你看不出尘域是一处茶楼。”
“世人视其为何则为何,奴之看法有何意,又有谁在意。爷,今日的你全然不似往昔。”叶梵离眸中的嘲讽淡去,异样的情绪霎时席卷而来,之前,这人可曾解释过一句?而就是这种解释让他觉得不安。如此,师父是提前晓得渊国会被覆灭之事,呵……这赤凛又不是只有尘域这一处可去,可她偏偏被安置在这尽是非议的尘域何其可笑。
“梵离慧敏非常早觉诸事,只是选择逃避罢了。”洛胤宸松开玉脚,褪去繁琐衣物上榻。
将还沉浸在思绪中叶梵离揽入怀中,一并躺下,察觉叶梵离有所抗拒,略显疲惫道:“本王不动你,陪本王睡会,此去玄龙,归来不知何时。今时本王不想再与梵离有所争吵,等本王回来之时,定会把知晓之事如实相告可好,这里你想继续待着,本王便随你待在此处,若是不想我们便回……”
“爷,睡吧”叶梵离冷言打断,此些言辞,其听与不听,皆心感失望,遂无期许之念,渐而麻木。若是能对她坦承又何必等到今时今刻。
“可否再唤本王一次名字。”
然洛胤宸等到安然入睡也未曾等到。
于昏沉若墨的暗夜里,大地仿若为无垠黑暗所吞噬,满目触心,一片狼藉。沙场之上,尸首横陈,残躯断肢横卧交错,鲜血汇流成河,散发出令人作呕之秽气。遥处,野兽于暗夜里长啸,蠢蠢欲动。唯一没有咽气那人,单膝屈地,身如将倾之危峰。其躯遍插利剑,万箭穿心,箭头深深没入其肌骨,其战甲已鲜血浸染,难辨初时之色。一双血目满盈不甘,却又似有释怀之意。轩瑾如蜉蝣游荡于此,清楚地听到他气若游丝地呢喃:“梵离,我来陪你了。”惊惶瞬间将轩瑾淹没,然其纵百般挣扎,亦不能发声相问,唯眼睁睁见那人绝气而终,而他的意识也归于黑暗。
洛霁澈神情冷峻地盯着轩瑾胸口处散发金光的珠子,之前他是瞧不出其形的,只能看到模糊的金光。
起初救治受过鞭刑的轩瑾时,公子覃言这美人被不断汲取的生机,却找不出其因,若想保其无恙,需每日输送内力,再用大补之物滋养身体。
赶巧,义父给他不计其数的千年雪莲,若他需要,便每份用万两金来换。并称若体内内力太过繁杂,对其无益,需一内力纯正之人,日日将他护在身侧,若是如此,输送内力者必将内力枯竭而亡,幸甚,本公子有一上古传承下来的双修之法,可补其亏空,且不伤另一人分毫,你二人既以心意相通再适合不过。只是这小子尚且年幼,洛皇子先从第一层练起为妙。
他问公子覃,可还看出其它,公子覃言无。其后经其确认,原是只有他能看到阿瑾胸口处的异样,并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力,或是初见时少年眸若星辰清澈纯净看向他的眼里尽是惊艳与期许,此事洛霁澈并未告知任何人。
如今他可断定此物经阿瑾蕴养愈发活跃,欲破体而出,回到他体内。洛霁澈分外清晰地直觉,此物是他的。
“师父,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洛霁澈抚平轩瑾紧皱的眉头,为其擦去层层细密薄汗。为幼童时,不知何缘由,那日他并未被洗去记忆,其忆力绝佳幼时诸般事宜,皆在心头不曾忘却,自是知晓师父静隐便是东皇。公子覃即便医绝超群,几年前也不过是……怎会如此巧合有他所需之物,以公子覃喜怒难测自认逍遥的脾性,若无敬重之人授意,又怎甘久待赤凛。桩桩件件,彼数人之命运,仿若事先所定。生他之人又为何决然认定他不应存世。
荒芜之境又存在什么秘密,为何他几次追寻师父踪迹,都有荒芜之境的痕迹。若是没有秘密一片荒芜地又为何被轩辕崇归于禁地。看来,他有必要再去见那人一次。
“阿姐!”床上轩瑾惊叫出声,洛霁澈只得暂缓思绪为其输送内力,安抚心神。他已然摸透规律,珠子活跃一次,阿瑾的身子便好上几分,遂不能将其叫醒。
“吾不管你为何物,然若你敢从他体内擅自而出,吾必毁之。”洛霁澈冷然道。他不能确定若这珠子从阿瑾身体里出来会发生什么,如今看来这珠子只要汲取足够的养分对阿瑾并无害处,也有温养阿瑾身子之效用,只是这珠子着实霸道,不允阿瑾浪费分毫内力。
珠子似是听懂了洛霁澈的威胁之意,金光渐渐暗淡下去,消无踪迹。
洛霁澈“……”
轩瑾于睡梦中惊起,一双美目瞬间睁大,眼眸中满是慌乱与无措,犹如受惊的小鹿,仓惶从床上弹起,被洛霁澈按了回去。
“洛霁澈,我梦见皇叔与阿姐都死了,而我找不到你。”
“待用完膳,我同阿瑾一起去见师姐和皇叔可好?”洛霁澈低哄道。
“阿姐说了近日不想见我。”轩瑾有些委屈,曾经他是觉得不公平,但对阿姐更多是崇拜,他有无数次想靠近阿姐,如今他与阿姐何尝不算是相依为命。
洛霁澈熟练的为其穿好鞋袜:“师姐口是心非,岂非一日两日之事。”
轩瑾:“也是,她其实很疼我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少年细白修长的脖颈宛如一件精美的瓷器,散发的迷人的光泽。线条流畅而优美,从耳后蜿蜒向下,连接着不算宽阔的双肩,形成恰到好处的弧度。洛霁澈抬头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喉结微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咬了上去。
“呜……”突如其来地侵略气息裹挟着刺激遍布轩瑾的全身,他怎么觉得洛霁澈越来越色了。
就在轩瑾觉得,早膳定是吃不成的时候,洛霁澈放开了他。
轩瑾:“……”合着他才是那个色中饿鬼,不可否认他想了,谁让洛霁澈身心都在他的审美点上,他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年,放着这么大的一个美男去搞纯爱,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便是他主动的,想到此处,轩瑾幽怨地瞄向洛霁澈。
“阿瑾若是想……”
“我不想!”轩瑾脱口而出,狠狠地踩了前方的脚一下。
“我只是想说,阿瑾若是想早些见到师姐,为夫可抱你飞过去,怎料为夫还未说完,阿瑾就要“谋杀”亲夫,是想到哪里去了,嗯?”洛霁爱澈好笑地刮了刮轩瑾挺翘的鼻梁。
轩瑾咬牙切齿地朝洛霁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站起来饶开洛霁澈,自顾自地走出寝殿,他要快些用膳好早些去见阿姐,那个梦真实的令他心有余悸,若是不看到完好无损的阿姐,他是放不下心的。
饭桌上,楚越不请自来,大快朵颐地吃着一盘粉蒸肉。轩瑾本没有多少胃口,看楚越吃的香,似是被带动了些食欲,将洛霁澈盛在他盘里的食物,吃下去了三分之二。
洛胤宸来的时候,三人刚用完膳准备出宫。
“这是要去哪里”洛霁澈一进殿内,就被一身白衣的自家侄子吸引去了注意力,他嫌少见侄子穿黑色之外的衣服。
“准备去找阿姐!也顺便去瞧瞧皇叔你,凑巧皇叔进宫了,皇叔这几日可有去见过阿姐?”轩瑾见到完好无损地洛胤宸,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了一半。
“本王离开时,她还未醒,若是要见她,晚些时候再去。”今日轩瑾的语气明显比往日软乎了些还带着几分亲切,洛胤宸有些意外的看了洛霁澈。
轩瑾:“……”这家伙定是又折腾阿姐了,于是又恢复了往日的调调:“皇叔这般不知疼惜阿姐,怪不得迟迟去不了阿姐的心。”
“呵”洛胤宸轻呵了一声,他知轩瑾是误会了什么,除了默认,又能说些什么,即便他说了什么也没做面前这三人怕是也不会信,更何况他与叶梵离的床第之事并不想让别人晓得。
“怎一早进了宫”洛霁澈问。
“有些事情需与皇细谈。”洛胤宸回复。
轩瑾见此摆摆手:“谈事情就去书房谈,莫言在这里扰到我,本公子脑子里只容得下吃喝玩乐,可听不得不知深浅需动脑子的事情。”
“晚些时候我再同你去见师姐。”洛霁澈宠溺地摸了摸轩瑾的额头。
“俺已经吃的够饱了,主上,又不是待会见不成了,用的着一睁眼就开始腻歪。”楚越牙酸,他知二人心意相通没想过要争夺什么,但不妨碍他过过嘴瘾,要不心里也太不是味儿了,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等我。”
“好。”轩瑾应道,然心里想的是,这二人哪次议事是一时半刻便能结束的,若是等上两个时辰还没回来,便自己先去了,洛霁澈回来见不到他,定会去寻他。
书房里,叔侄二人相对而坐,洛胤宸饮了几口热茶,又吃了几块点心才道:“需派人暗中将洹王世子保护起来,无论他所言是真是假,都不能在赤凛出现差迟。”
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侄儿贴心,不愧是自己亲手养大的,昨日到今日进宫,他可是滴水未进更不要说吃了什么东西。
偏偏辰一跟块木头似的,真当他这个主子是铜墙铁壁,自从辰二被他彻底派去做了梵离身边后,他饿上几顿是常有的事。
有次,他听到辰一与几名暗卫的谈话,其中一名暗卫道,主子吃饭也太不规律了些,老大你可要多加提醒才是,自从辰容儿被主子罚去主子封地后,这王府里的侍女侍从再也不敢自做主张,竟是连备膳都等主子开口才……这偌大的王府,也没一个管家。
结果辰一怎么做的?给了那名侍卫一个棒槌,信誓旦旦并言辞诚恳地说道:“主子饿了自会传膳,你哄骗老子去擅作主张莫不是存了把我这个老大干掉自己上位,哼。”他不用猜便能想到那名暗卫的表情,若不是知道这木头忠心耿耿,他都得考虑这木头是不是想把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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