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恕的心停跳一秒,随即涌上暖流。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吻,和之前任何一次因为酒精或情势所迫的吻都不同。
她是清醒的,是自愿的,是在明确地表达她对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她似乎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反而握着他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顺势与他十指紧密地相扣在一起。
严恕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呼吸着近在咫尺的柑橘清香,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指尖麻酥酥的。
他缓缓靠近她,用自己的唇瓣轻轻地再次贴上她的。
轻柔,像羽毛拂过,如珍至宝。
岑碧筠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这般温柔的克制,全然不像上次在住处那般灼热侵略性的吻。
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小小的郁闷。
她眨了眨眼。
悄悄地探出一点柔软舌尖,像条好奇又胆怯的小鱼儿,轻轻地碰了碰他微抿的唇缝。
严恕的身体僵住,眉头一掀。
那条甜甜的小鱼儿却不肯罢休,生涩地试图更进一步,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惹得他的呼吸瞬间就乱了节奏。
他刚刚艰难建起的克制瞬间土崩瓦解,刚想顺从本能去捕捉那条调皮的小鱼,她却忽然又灵巧地抽离开来,微微喘息着,在黑暗中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责怪,又像是在邀请。
严恕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撤离中回过神,就听到她嘟哝了一句。
“这样转着身子好累……”
下一秒,她竟然做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她平日淑女形象的举动。
只见她手脚并用地从副驾驶座上爬了过来,径直想要面对面地到他身上。
严恕完全愣住了,下意识地伸出手给她借力,半抱半扶地帮她跨过中间的阻碍。
还没等他消化完,岑碧筠已经成功地跨了过来,亲昵地用双臂揽住他,再次主动地凑了上来。
他呼吸骤然变得粗重,原本无处安放的手下意识地将她紧紧揽住,将她更用力地按向自己。
不再是刚才那般蜻蜓点水。
急切。
强势。
同岑碧筠看过的所有西方爱情故事一般缠绵悱恻。
不,完全填补了那些书中的留白。
唇齿交缠间,是两相探索,是情难自禁的吮吸,是呼吸交织的灼热,是彼此心跳疯狂的合奏。
很快,岑碧筠就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变化。
她微微躲开他激烈的吻,将滚烫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忍不住吃吃地轻笑起来。
严恕被她撩拨得不上不下,架在那里难受极了,无措地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肩,粗重地喘息着,试图平复有些失控的呼吸。
她的笑声从胸腔传来,他不知怎的,一股窘迫的恼意占了上风。
他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隔着衣料啮了一下。
“呀——”
岑碧筠疼得低声轻呼一声,可下一秒,那惊呼声便被他再次追过来的唇瓣尽数吞没。
他怎么这样坏,和平时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容不得岑碧筠腹诽,被重新定义为坏人的他将她微微向后压去,她的后背不可避免地抵在方向盘上,硌得有些生疼。
岑碧筠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自己方才那番莽撞的挑衅行为。
这局面……似乎有点脱离掌控了。
意乱情迷中,车后突然扫来两道刺目的白光。
岑碧筠慌忙用力捶了几下严恕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分开。
严恕也瞬间清醒,动作迅速地松开了她。
岑碧筠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衣服,手指颤抖地系好不知何时松开的扣子,脸颊烧得厉害。
她狼狈不堪地翻回了副驾驶座,心脏狂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去。
深吸几口气,她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
严恕也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坐姿,扯了扯衣服。
岑碧筠立刻推开车门下车,脸上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迎上前去。
“爹,您怎么才回来?”
岑万山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女儿绯红未褪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发丝,又看了一眼刚下车看似平静却耳根通红的严恕。
他语气如常,“有些事情耽搁了,阿筠,今天码头那边还顺利吗?”
“很顺利!”
岑碧筠赶紧回答。
岑万山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投向严恕,脸上露出笑容,“阿树,你也在。”
严恕立刻微微躬身,恭敬问候,“岑伯父,晚上好。”
岑万山笑着点了点头,客气地招呼道,“时间还不算太晚,不如进家里坐坐,喝杯热茶再走。”
严恕微笑婉拒道,“谢谢岑伯父好意,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改日一定专程登门拜访。”
岑万山也没有强留,点了点头,“也好,那路上小心。”
“谢谢伯父,告辞。”
严恕再次颔首致意,目光扫过岑碧筠,然后转身上了车,驾车离去。
岑碧筠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偷偷松了口气,忍不住又想起刚才在车里那番狼狈情景,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有点回升,心里暗暗好笑又后怕。
下次可绝不能再这样肆意妄为了!
……
大学橄榄球场上,穿着护具的球员们在绿茵场上激烈地奔跑冲撞,强劲的身体对抗和精彩的传球引来场边观众一阵阵欢呼。
高大健壮的布莱克·韦恩双臂环抱,站在赛场边的铁丝网外,脸色阴沉地看着场内。
一旁跟着他的男生迈克,看着场上飞奔的身影,又瞥了一眼布莱克结实的身板,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语气带着惋惜,“嘿,布莱克,说真的,就你这身板,这力量,绝对是打橄榄球的一号种子选手!怎么就没见你参加校队呢?多可惜啊。”
布莱克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一双遍布戾气的眼睛死死盯住赛场上那个耀眼的身影。
埃默里·温斯顿正如同猎豹般在赛场上所向披靡,每一次冲锋都引得全场尖叫,俨然是这所大学的风云人物。
自从上次在查顿庄园那场冲突之后,布莱克和他之间就彻底撕开一道深深的鸿沟。
确切地说,是埃默里单方面彻底割席。
有埃默里在的场合,布莱克绝对不受欢迎。
相对,有布莱克出现的地方,埃默里也绝不会露面。
那次争端回家后,布莱克也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
父亲指着他的鼻子骂,“蠢货!官场上来来去去,你方唱罢我登场是常事。可你见过温斯顿那种盘根错节的百年家族,会因为某个关系户的倒台就自己垮掉吗?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别再给我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想办法去修复关系,否则有你好看!”
布莱克能想明白父亲的顾虑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这半年来,他即使憋着一肚子火和屈辱,也还是尝试过主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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