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哥哥也找上了她,二人面对着面也不吭声,煞有介事地递了请帖,邀她择日一叙。
说是有大事,她准时抵达,等了一阵,他却只是叫她喝茶。
“我都快睡着了,哥哥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呀?”
魏长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冬日暖阳格外难得,她晒着太阳,托着腮看向他。
魏仁澄放下茶盏,道:“我想说的,恐怕兔儿已从别处听过了。”
四目相对,她轻咳几声,还没来得及辩解,二人对话中那位罪魁祸首就出现在门前,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那只猫在他怀中探头探脑,绿宝石般的圆眼睛看向屋中二人,发出一声悠长的猫叫。
她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到自家哥哥怀中,吱哇叫着让他别进来,赶紧把猫带走。
“您可比猫吓人多了,叫小声些,别吓坏了我的猫。”
鹭散喘着气赶来,将猫从他怀中抱走,“我家的金虎还小,尚不接客,还请客官见谅了。”
他这套动作行云流水,林擒风还没反应过来,怀中就已经空空如也。
魏长沁瞪着鹭散,蹙着眉,嚷道:“那就看好你家的猫,把它抱远点!”
小插曲过后,三人重新在茶桌前坐下,她仍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小口饮茶。
魏仁澄抬眼看向他俩:“既然人到齐了,那就要说正事了。”
她不愿面对,捂着耳朵逃避,可哥哥叫林擒风抓着她双手,把她强按在座椅上。
他瞥了一眼紧闭的门,毫不避讳,一字一句为她梳理着朝中的情势,她听着这些东西只觉得头昏脑涨。
魏长沁求助似得抬眼望向林擒风,视线相接,他分明看清了她的情绪,却默默移开了眼。
他怎么现在就不劝哥哥隔墙有耳了?
听着魏仁澄话锋一转,说到届时三人各自的安排,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
“哥哥!”
她也说不准楚魏仁澄会不会示意林擒风捂住自己的嘴,只能加快速度,把想说的一股脑说出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么能在这里说?”
被她打断,魏仁澄脸上难得浮现出戾气,耐心听她说完,却忍俊不禁:“反正不论是计划败露,还是以失败告终,都是要掉脑袋的,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
说罢,也不管她仍在吵嚷,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住嘴,看着她的眼睛,将最核心的部分全盘托出。
事已至此,已别无第二条路可走。
她彻彻底底被拉下了水。
“我说完了,兔儿还有什么要问的?”
她想问什么,想说什么,还有意义吗。
魏长沁心中思绪万千,像线团似得越理越乱,她几次启唇,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最终只是重重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有。”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摊开的手再次握紧,指甲嵌入肉中,隐隐的疼,“都听你的。”
好不容易才回到府上,她抱着书卷倚在门边,心不在焉。
“公主,摇椅已经摆好啦。”
云泉轻快的走来,抱住她手臂,“就在花廊边,正好能晒到太阳。”
她回了神,跟着云泉走进花园,看向红墙上的半截天空,不知觉就皱起了眉头。
她一直被推着走,即使现在幡然醒悟想为自己争一争,却也是有心无力。
她所记得的事情已经走过大半,前世哥哥身死的时间也近在眼前,她对未知的一切都觉得惶恐,可又没有办法让时间停驻。
若一切都是神女的安排,那她究竟想要什么,又想看见什么呢。
诚心,真心,还是痴心?
“公主,看!”
云泉抓着她衣袖,抬起手指向空中,“两只小麻雀!”
魏长沁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终于找到在墙沿找到了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团子。
这样的天气,说不定下一刻就要落雪,不知道这个冬天对于它们而言是否难捱。
“…云泉,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云泉听见这个问题,歪着头,不解的看向她:“当然会。”
“您看那两只麻雀,像不像我和您呀?”
即使把自己关在府中闭门不出,也不过是白白耗费了时间,她为了不让自己被想法淹没,只能尽可能地使自己忙碌起来。
魏仁澄的计划出不得一点纰漏,明知是九死一生,龙潭虎穴,即使哥哥是让她插手些细枝末节,她也不得不为他尽心尽力去办。
还能怎么办,他心意已决,又暗中铺陈布局了这么久,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她握着毛笔的手一颤,纸上晕开一点墨渍,她抬眼偷瞄在佛前捻珠的皇后,将纸藏起。
魏长沁轻手轻脚地将纸折起,塞进袖中,抬眼看了看天色,很快就想出了离开的借口。
“母亲,这是今天誊写的经文。”
她双手捧着书册,走上前去,皇后的视线在她袖口的墨痕上停留一瞬,并未多言,照例嘱咐几句,便放她离开了。
又去魏王的书房中露了个脸,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位正值壮年的君主,已有了油尽灯枯之势。
已是深冬,又近黄昏,书房中只有彼此,她垂眸安静的替他研墨。
她已经能完美适应这样的沉默了,即使有血脉相承,她仍旧觉得彼此只是陌生人。
“沁儿,上前来。”
魏长沁手上动作一顿,微微抬眸,却想起礼数,生生止住。
“关起门来,只有你我父女二人,不必拘礼。”
魏王一语道破她的局促,伸出手握住她微凉的,沾了墨渍的手,将她拉到近前。
“…嗯,沁儿知道了。”
她抬起头,看见的却不是记忆中那双死鱼般的眼睛,他双眸灼灼,目光如炬,烫得她心头一颤。
魏王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默默良久,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这些孩子中,你是长得最像我的。”
她怔怔看着他,感受着魏王粗粝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脸庞,似是从他眼中读出了什么。
他想透过她的眼睛,看见谁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吧。
“即使如此,眼中那股劲还是和你母妃一样。”
魏长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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