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冷不丁道:“王爷,秀色可餐!”
孟淮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曾想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没过几日,前来参加孟淮与梨花婚仪的人都走了,只剩下陵璎天天乐此不疲到王府找梨花,“表嫂,表嫂。”
她越来越活泼,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梨花也很宠溺,“今日倒是到得早了些。”
陵璎一点也不扭捏,“今日我将姜表嫂给的赏的桂花糕给桦弟拿了来。”
陵璎比赢桦大了半岁,天天吵着让赢桦叫她姐姐,她也不藏私,将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与赢桦分享。
梨花本还有点为难,可赢桦居然也不怕生,有一搭没一搭的便与陵璎混到了一处。
陵璎也是个好孩子,知道赢桦如今不良于行,她便在房间陪着他玩一些有助于他康复的小游戏。
“不用有负担,陵璎在朱雀时也很孤单,两人年岁相当,正好作伴。”孟淮安慰着正忧心忡忡看着陵璎离开背影的梨花。
她正想说什么,孟淮接着说道:“说不定,更有利于赢桦的康复。”
宴如对待陵璎的态度与梨花截然相反,每次陵璎来,她都好开心,有时她也加入他们幼稚的游戏里,有时又到湖边,花园散散步,她渐渐适应了这种无聊的生活,偶尔想起赢仆,她便朝着腾蛇王城的方向望去,会心一笑。
如今的孟章正痴迷于盘算着如何将勾陈国的国土吞入腹中。
看着姜僖渐渐隆起的腹部,他将手覆在上面感受些许跳动。
“如果淮弟能给本宫出谋划策就好了。”孟章的话里充满了惋惜。
她转身来到孟章身后,用指腹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城主这是贪心了。”
孟章停下转头看了她一瞬,却没说什么。
“如果青龙王城因为其他几城或者勾陈国来犯,王爷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可如今城主是想吞并勾陈国,这是为了实现你的理想,可王爷并无这样的想法。”姜僖轻柔的嗓音伴随着手上的动作娓娓道来。
“本宫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淮弟这天然的军师不用实在可惜。”孟章一点不客气想打孟淮的主意。
“呵呵……”姜僖轻笑道。
孟章近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嘴里说着只想留孟淮当军师,想物尽其用,可心底却是舍不得孟淮离开。
“妾打听过,凌海距离栖迟城就两日行程,如果赶得快一日余就到了。”姜僖说道。
本如此温馨的画面是姜僖梦寐以求的,可门外的求见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禀城主,安侧妃娘娘求见。”大监禀道。
孟章立马坐直了身子,对姜僖说道:“你好生休息,有什么事便着人告诉本宫。”
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
秦嬷嬷上前,愤愤然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跑到东嘉宫来争宠。”
姜僖强颜欢笑,“随她去吧,反正我也不能侍寝。”
“其实,过了三月只要小心便没问题的。”秦嬷嬷小心探查姜僖的神情。
可孟章老是让她保护好子嗣,不就是不想接茬吗?
如今攻打勾陈国,安盛淑的哥哥可顶了大用,安盛淑复宠是必然,姜僖如此劝慰自己。
又过了月余,孟淮进宫向孟章辞行,他们准备明日一早便动身前往凌海。
“淮弟,怎么这么快便要走?”孟章着实没想到,自己刚散朝,还未来得及将捷报告知,却等到他的辞行告知。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想先过去看看。”孟淮平静道。
王闻已经前往凌海快两月,几乎每日都有新的情况汇报回王府,勾得梨花对凌海越来越好奇。
姜太医每日都去王府替赢桦诊治,赢桦虽然恢复得很慢,可却是有了效果的。
姜僖曾召见过父亲,见父亲每日只紧着赢桦的病情,让她有些着急,可姜贺却说:“我们的风头永远不可能盛过安家,将王爷安排的事情干好便足够,你好好将腹中孩子照顾好,便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其实姜贺的想法姜僖何尝不知道,只是她在深宫,总是有些苦闷之处。
他们姜家在王爷的毒解除后,本就可有可无,可王爷又给他们找了新的事情干,王爷都从朝堂隐退了,他们又何必继续争呢。
孟淮在孟章依依不舍的视线中慢慢往宫门外走,此时突然下起了大雨,身后的孟章紧张兮兮,生怕淮弟被打湿了衣裳,他柔弱的身体可能就会受凉发烧。
孟淮的侍卫立马为孟淮撑起了伞,并扶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孟章才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想是檐下的雨水湿润了脸。
他长舒了口气,久积于心的愧疚被他按压了回去。
罢了,就让淮弟干自己想干的吧,放任他自由!
马车慢吞吞走着,梨花欢呼雀跃,时不时朝窗外望去。
车内就只有孟淮与梨花二人,“以后这条路会经常走的。”
梨花疑惑不已,不明白孟淮说的什么意思。
一路慢慢悠悠地游玩,他们终于在第三日到达了凌海。
梨花被凌海的热闹震惊到,不是流放之地吗?怎热闹非凡。
他们刚下马车便吸引了码头的人的注意,他们惊奇的看着这对年轻夫妇。
小声嘀咕起来,“最近许多人往岛上去,不知是哪里的贵人来此?”
凌海严格来说还是属于青龙王城的属地,只是这里的民风自成一派,倒是有点像三不管地带。
才刚站定不久,远处着官服的人便弓着背向前,朝孟淮作揖,却没有说话。
孟淮便点了点头,拉着梨花上了面前低调的大船。
那名官员也跟着上了船,走进船舱后,他便撩起衣服下摆跪了下去,“下官凌海司都尉冯纪参见淮王爷。”
“平身。”孟淮冷冷道。
只见那冯纪,对着孟淮便是一顿输出,“这月下官剿了一支海匪,想来又能太平许多时日。”
冯纪满脸诚恳,一点看不出拍马屁的痕迹,孟淮回道:“想是本王前来,扰了冯大人的清净。”
听完这话,冯纪立马将身子弓得更低,冷汗直冒。“下官办事不力,望王爷责罚。”
孟淮冷哼了一声,“冯大人哪里办事不力,剿匪功德一件。”
其实冯纪剿匪本没有问题,只是这次剿匪损失惨重,本来可以徐徐图之,可冯纪知道孟淮不日将来凌海,便想着在孟淮来之前将这些余毒清除,这才导致死伤数量超过了预期。
冯纪跪在地上几乎额头点地,正好梨花去了船厢安置完返回,诧异地看着冯纪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孟淮只得轻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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