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阎将乌乐澄带回了自己在附近的房子。
明亮宽敞的卧室内,七八个高大健壮的Alpha挤在床边站着,连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了。
乌乐澄坐在床上,雪白小脸染着一层薄薄的红,那原本光洁白皙的脖颈都泛起了粉,他很困,一直在低着头揉眼睛。
小鬼睡觉很认地方,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只在两个地方睡过觉。
一个是他的小白楼,另一个就是江聿言的画室。
他身下的床太大了,一看就不是他卧室里的床,乌乐澄抬起头,眼尾略微泛着红,琥珀色的眼瞳漂亮得犹如浸过水的宝石。
原本就在盯着他看的alpha们见此连呼吸都忘记了,一个个愣得像木头。
乌乐澄的视野被遮挡,除了男人之外还是男人,他皱起眉头,不怎么开心地说道:“你们挡住我了。”
红毛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躲到一边去。
江阎端着蜂蜜水走进来,脸色阴沉,不悦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一块出来玩,这就散了?”
“江哥,我今晚也住这里吧。”
“我可以打地铺。”
江阎将蜂蜜水放在柜子上,随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那双略显细长刻薄的眼眸抬也不抬,淡道:“快点滚。”
他现在脑子很乱。
这些围绕在乌乐澄身边不怀好意的alpha们就变得格外不顺眼起来。
男人的信息素已经带上了驱逐与攻击的信号,在场的其他人明显感觉到了不适。
红毛带着人磨磨蹭蹭地走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江阎站在沙发边,咬着烟望着落地窗一副深沉的样子,那张脸的确是英俊的,但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点傻。
他在那里装深沉,余光却偷偷地瞄向乌乐澄,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吓得咬着的烟都差点掉了。
他干咳一声,不着痕迹挺直腰身,咬着烟想要吸一口,却感觉有点奇怪,拿下来低头一看。
艹。
没点火。
江阎尴尬得头皮发麻。
乌乐澄歪着头盯着江阎看了一会儿,男人今天穿着的浅色上衣,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团一团的色块,头发乱糟糟的,也很像小狗的脑袋。
他有点晕乎,怎么看怎么觉得男人像是一只金毛犬。
他担忧道:“狗狗是不能吃巧克力棒的。”
江阎转身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对方太高了,乌乐澄要仰着一点头,那双杏眼就显得更大更明亮了,“快扔掉吧。”
他指了指江阎手里的烟。
江阎老实地将烟扔到了垃圾桶里。
乌乐澄见他听话,嘴角翘起来对他露出笑脸。
少年唇红齿白的在室内温馨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软,他拍着自己的腿,一脸地期待地看着江阎,道:“小金毛,快来。”
江阎沉默地走过去,但刚迈出一步就听到少年又说道:“金毛不能站起来走。”
“你……”
江阎表情复杂,一度怀疑乌乐澄是不是在耍自己玩,但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后发现他就是喝醉了。
喝醉了所以把他当成路边的金毛犬了。
江阎嗤笑一声,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
卧室内的灯只亮着一盏,江阎坐在地毯上将头枕在乌乐澄的腿上,少年穿着的短裤很宽松,布料也很单薄,两条腿乖巧地并拢着,丰腴白软的腿肉挤出来一点。
江阎的全副心神都被那隔着布料所感受到的温热柔软所勾走。
一只小手摸着他的头。
他闻起来好甜。
那仿佛是自皮肉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江阎本就不怎么平静的信息素躁动得更厉害了。
少年明明是个beta。
他没有omega那种会让alpha失去理智的信息素,但他却让江阎这个自制力极强,从未失控过的alpha 清醒着沦陷了。
江阎突然觉得给醉酒的少年当金毛也没什么不好。
别人还没有机会呢。
最起码腿还断着的楚隶就没有。
江阎不无恶意地想,谁会喜欢一只瘸腿的狗呢。
乌乐澄给“金毛犬”摸了一会儿毛,眼睛就睁不开了,他推了推江阎,小声道:“我想睡觉。”
江阎双手搂着乌乐澄的腰,脸还埋着声音有些闷,“你在床上睡。”
“我不能在床上睡。”
“为什么?”
“这个不是我的床。”乌乐澄很认真地指着那个沙发,“我要睡那里。”
江阎抬头看一眼,将他抱过去放到沙发上,但乌乐澄低头看了看,又说道:“还要小毯子。”
江阎迷茫,“什么东西?”
乌乐澄抬头和他对视,表情无辜。
江阎认命地转身去给他找那个什么小毯子。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乌乐澄是睡在江阎的一件浅黄色的毛衣上的。
他比少年高很多,毛衣的尺码也很大,乌乐澄侧着身蜷缩着躺在上面时像极了玩累后缩在衣服里睡觉的小猫咪。
江阎蹲在沙发边,手指勾着乌乐澄的一缕头发,怎么看都觉得他可爱。
难怪楚隶那个狗东西会叛变。
他盯着乌乐澄看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悄悄地拍了几张照片。
兄弟算什么呢。
大街上随手一拽就是一个好兄弟。
但老婆这辈子可就只有一个!
他的道德、他的底线、他的良知,统统可以为老婆让路。
后半辈子孤苦伶仃的人必然不能是他。
他正拍着乌乐澄的睡颜,手机界面突然变成来电通知时吓了他一跳,但在看清来电的名字后他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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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没有十分钟,门铃就响了。
江阎面无表情地过去开门。
门外的男人西装革履,身后跟着的几个秘书还在拿着平板处理着工作,很明显是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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