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李舟醉也没做什么特别的,每日前来看她,给她送一些补品或是好吃的,池行悬着的心渐渐落回了原处。
也许,他只是想送她件礼物罢了。
身子爽利后,这边傍晚,池行便邀李舟醉去酒楼吃饭,以作感谢。
饭菜滋味很好,只是酒似乎太烈了些,不过饮了两小壶,两人都有些醉意熏然。
皎洁月光下,李舟醉跟在池行身后,他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出神,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接近池行的影子,直到两道影子重叠,仿佛是他从身后拥抱住了她一般。
他眼眶莫名酸涩,一时间顿住了脚步。
池行察觉身后的人似是没有跟上,她疑惑转身,看到李舟醉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落寞,眼眶似乎也微微发红。
她心中一动,折返回他面前,仰起头看着他:“怎么了?哪里不舒……”
话未说完,她便被他一把拉入了怀中。
池行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胸膛,只觉胸腔震动,他低沉却笃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行,我喜欢你。”
“李兄……”
“我知道你是女子,你若是厌烦我,便对我直说,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
池行不厌烦他,她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他喜欢她而已。
李舟醉微微松开她,微微俯身,眼眸中溢出笑意,“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你允许我追求你了。”
池行面色微热,别过眼神,“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长得平平无奇,性子也不讨喜,李舟醉怎会喜欢她?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李舟醉眸光炽热,“我只知道当我意识到喜欢你的时候,已经管不住自己了。”
如此肉麻直白的话听得池行耳根发烫,她忙转过身大步往前走去,李舟醉在后面跟上来,朗声笑问:“阿行你走路都有点晃了,要不要我背你?”
“……”池行不理他。
李舟醉笑盈盈地与她并肩而行,“今晚吃的酒酒劲儿颇大,待会儿回府了,我去煮点醒酒汤给你,好不好?”
“……不想喝。”
“直接睡觉明早会头疼的。”
“那好吧。”
“明儿中午沈妹妹他们的商队又要出发了,你要去跟着瞧瞧热闹么?”
“嗯。”
“那我陪你一起。”
“……”
池行忍不住道:“他们是去做正事的,你别跟着捣乱。”
李舟醉正经道:“我也是啊,你也知道我之前做了不少丸药药膏,拿出去卖能挣不少银子。”
池行瞥他,“你缺钱了么?”那为何还送她如此贵重的玉佩……
李舟醉轻摇折扇,眉眼含笑:“不缺,但是为了早日能娶上媳妇儿,钱还是越多越好。”
池行:“……”
半个月后,沈鲤的商队回来了,除了带回来许多货物金银外,还带来一个意外消息——
“七王爷赵熙在附近出没,他和附近城里的达官显贵来往密切。”
赵麒英神色肃然:“消息是怎么来的?”
沈鲤道:“玄羽同车夫们去酒肆吃酒,无意间撞见几个仆从仗势欺人,他们吃多了酒,说起主子的靠山来,提到了‘七爷’。
玄羽之后尾随这几人,他本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他们进了某座大宅子,没多时一辆奢丽的马车停在了府门前,下来一个身姿翩然的年轻公子,那人一身锦衣,随行的几名仆从待他极为恭敬,称呼他为‘王爷’,玄羽赶忙悄然离开,将此事告知于我。”
“殿下,您看接下来是要如何?”
“此去京城千里之遥,若是先上报今上,一来一回难免怕走漏了风声,反倒让赵熙再次逃走,不若先设法将人擒住。”
赵麒英道:“自赵熙大逆不道造反之后,父皇便对朝臣更为严苛,命都察院的人暗中监视他们,凡有异动者,皆会被严查。且赵熙尚在通缉之中,对于如此要犯,那些达官显贵却毫不避嫌、反倒与赵熙相交,我总觉得不太寻常。”
沈鲤:“会不会是这些人受他所迫,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所以才会对他言听计从、毕恭毕敬?”
赵麒英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她当即叫了几名亲信过来,吩咐他们去沈鲤所说的地方查探,“务必谨慎小心,不可打草惊蛇。”
“是!”
-
年关将近,可南溟到处却仍是绿意盎然,毫无萧索之意。
对于过了几十年寒冬的李素莲和孙嬷嬷来说,此地的气候当真是十分宜人。
冬日里无需穿裹臃肿,还能坐在藤椅上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吹吹风,不远处两个小姑娘追逐打闹着,别提有多开心惬意。
岫姐儿前阵子断了奶,如今宋香云和沈鲤都不必再哺乳,两人从李舟醉那取了回奶药吃了,略微不适几日后,更多的是觉得轻松。
往后也不必在饮食上日日忌口,想吃什么都可随心所欲,更重要的是行动上更为自由,两人可一同跟商队出去。
这阵子挣了不少钱,沈鲤同队里的人分了,留出一部分修葺小学堂,将那边的屋子多扩建两间,用作读书室。
南溟城内只有少部分人家让孩子去上学堂读书识字、考取功名,大部分男孩子略大一些便跟着去打渔种地。
女孩子更是没得选择,五六岁年纪便在灶台前烧火做饭,略长几岁便跟着母亲忙里忙外,再大一些,便会寻个人家嫁了。
到夫家后继续当牛做马,还要给男方家传宗接代,生了孩子后周而复始。
在出生时,一辈子的生活便已经定格了。
沈鲤这段时日结识不少本地女子,有老有少,她们大多十分勤劳能干,酱紫色面庞上挂着淳朴笑容,性子豪爽却又不失细腻,她们很羡慕沈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经营商队不说,还想法子让她们赚钱。
她们见小月与香姐儿年岁不大,却都时常抱着书本儿,又好奇又羡慕。
“沈娘子,女娃娃读这么多书做什么?她们又不能像男娃那般去考功名。”
沈鲤笑道:“多读点书便会多一些对世界的了解,眼界更加开阔,即便考不了功名,以后的日子也能过得更开阔明白。”
众妇人似懂非懂地点头,眼神中闪过遗憾,读书是件奢侈的事,她们是不能满足孩子了。
沈鲤将她们的神情看在眼里,便是在那个时候,她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来——也许,她可以建一所真正的学堂,让无书可读的孩子们也能安心学习。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许久,可建学堂哪有这么容易,耗费许多银两不说,她还要去请老师。
南溟地处偏僻,外来人口很少,饱读之士更是寥寥无几,即便是有,每年的束脩费用也不低,沈鲤若想建一所低价甚至是免费的学堂,那老师们自然得愿意接受较低的薪资,方有可能开得长久。
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或少吃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有几个心地善良乐于教人的有钱人愿意站出来,这件事才能做成。
尽管知道不太容易,沈鲤还是开始单独设了个箱子存钱,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哪日她突然发一笔横财,那么一切便都有可能了。
与此同时,赵麒英的亲信那边也颇有进展。
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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