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
换好衣服的周果像个落汤鸡，领口歪斜，裤脚拖地。
韩涵儿上下扫视一遍，鼻腔里哼出一声：“可以了。”
林紫云已经拉开门。
周果踉跄着往外走，腿一软就要栽倒。
韩涵儿一把拽住她后衣领，像提猫一样把人拎稳。
“走都不会？“她松开手，在周果耳边压低声音，“下次再来，我亲自伺候你。”
噗！
后面，是林紫云喝着水呢，听到韩涵儿这么说话，绷不住了。
韩涵儿转头撒娇：“紫云姐，我好歹以前干警察的，审讯，我也熟啊！”
林紫云：呵呵。
周果的膝盖猛地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听了韩涵儿的话，谁顶得住啊。
她慌忙扶住墙壁，指甲都在墙面上刮出几道白痕。
“子……子木会所的女人……”她嘴唇颤抖着，无声地喃喃自语，“怎么都这么可怕……”
在别处，谁敢这样对她周家大小姐？可在这里，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反抗。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周果浑身一僵，后背紧贴着墙壁，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李子玉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枚金属打火机，咔嗒、咔嗒的开合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这个休息间，来来往往的人确实少。
确实隐秘。
更让她的安全感在这一刻跌落了谷底。
周果的呼吸停滞了。
李子玉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那眼神冰冷得让周果感觉有蚂蚁在脊背上爬。
脑子里，一下子就出现了李子玉那宛如蜥蜴怪物的残影。
在嘶吼。
在咆哮。
在张牙舞爪。
她这个小身板，根本就顶不住一点。
“老板！”韩涵儿立刻站直身子，声音里莫名带着几分讨好。
也许，是因为看到那样的房间。
也许，也许是她也感觉到了李子玉身上，那种野兽的感觉。
李子玉抬手打断她还想说的话。
他向前两步，几乎贴着周果站定。
周果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某种冷冽的香水气息。
“抬头。”他命令道。
周果的脖子像生锈的机械，一寸寸抬起。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李子玉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三秒。
突然，他笑了。
“行了，滚吧。”他侧身让开通道，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圈。
周果如蒙大赦，踉跄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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