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口渴,郑策开了瓶抹茶味的饮料,脸上顶着两团酡红去望骆远方。
不知道是不是运动会那天下午的印象太深,顾元走后,她也喜欢上了抹茶味的一切。就像顾元在心里留下了一点痕迹。
刚才拍摄火箭升空,火光瞬间点亮天际,郑策有注意到骆远方眼睛里的光。
上次他聊起出走的六个月,眼睛里也是这样的神情。
郑策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只是有些话,不说出口憋在心里很难受。
“我,没有后退。”骆远方停了片刻,说。
“那你能抱一下我吗?”
黑暗中的身影放松下来,像轻声喟叹,骆远方转身,慢慢蹲下,抱住了郑策。
他压低嗓音,轻声说:“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骆远方。”
郑策唤他。
“嗯。”
“我其实,很感激你。”郑策抱着他,将下巴搁在骆远方肩膀上。
“不论我们小时候怎样认识,在我带着江蔚云回来后,你们腾出房间给我们住,帮宋乐洋掩护,帮我重新学习,我都记着,但是我……”
“不需要记这些。”骆远方柔声打断她。
“但是我每次想对你好一点,你为什么总是后退呢?”
郑策说得有些委屈,“你能不能,就,稍微停下来一点,转过身来看看……”
骆远方在她后脑勺上轻抚了下,“我知道了,对不起。”
两个人醉醺醺回去敲开门,骆远方差点没被骆淇给打死。
考虑到出门在外,不方便收尸,骆淇才没下死手,把糊里糊涂的郑策接过来,诓骗着进了屋。
醉了一晚,又发热,郑策的感冒奇形怪状地竟然好了。
除了睁开眼看见骆淇的时候有些不太好意思外。
大清早,安城北就给骆远方发来骚扰申请。
说他带着万杨去爬山,庙里上香,能不能拖骆远方的关系,让宋乐洋给他们几颗开了光的糖。
骆远方嘴里骂他这点小事还要打电话,一边给宋乐洋发短信。
万杨生病以来,一直在积极治疗,还好他们家手头宽裕,不会一下子因病致贫。万杨也提过几次留点钱给安城北成年,反正这病……被安城北厉声拒绝。
“他们母子俩活得其实并不容易。”
骆淇说,“老安去世后,他们家被标榜成道德标兵,又被一些人恶意曲解,处处受限。唉,这老安走就走了,还留下个标准给这母子俩……”
骆淇沉默了会儿,“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帮谁,只能自己迈过去。”
她说起当年村里拆迁款落下来的时候,安城北算是非常懂事的。
村里还没拿到的钱的人都提前带起了大金链子,买上奢侈品,辞职的辞职,买车的买车。工作也不愿意干了,嫌东嫌西,就想坐吃山空。
那个时候,只有安城北一直在帮家里开小卖部,还被人嘲笑过迟钝。
“现在没见过几家暴发户呢?”郑策问。
“校门口修车那个就是。”骆乘光夹了一口泡菜。
郑策睁大眼睛。
“还有上回爬山,安城北买烤肠的那家。”骆远方若无其事地补充。
郑策哽着一口面包在喉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心情复杂。
饭后,郑策原本也打算和欧阳分享分享近来的新鲜事,电话响了二十秒却没有打通。
“不多等一会儿再挂?”骆远方问她。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打满59秒才挂电话。”
骆远方说事从来只爱打电话,而不是发消息这个习惯曾经困扰了社恐策很久。
“万一你接了呢……”
骆远方说。“我又不急。”
……
今天下午约了聆镜光合工作室,所以上午时间紧凑,不能安排太远的旅程。
几个人遂在江蔚云强烈建议下,又去了本地稍大一点的游乐场。
“你个子太矮,玩很多东西都不够的。”骆乘光这样说。
但江蔚云不在意,吃着棉花,轮流坐在骆远方和骆乘光肩上,好不快乐。
“你别说人家。”
骆淇笑着调侃,“小时候不给买烤玉米就在地上滚啊,干嚎啊的人不知道是谁。”
被当众处刑的骆乘光:……
一物降一物。
大型游乐场比不得昨晚的公园小儿科,郑策看着头顶呼啸而过的翻滚列车,额角碎发被吹起。
她咽了咽喉咙。
广播里不断重复着提示什么心脏病高血压人群不能参与。
郑策犹豫再三举手:“我只在去年高考的时候体检过,不知道这一年有没有得病啊……”
怂货不只一个,几人每回都在队尾排不到三分钟就集体后撤,最后骆乘光只好拍板:
今天必须得玩个刺激的,去鬼屋!
这边排队的人果然少,但少得让郑策不太心安。
但进去后,鬼屋里漆黑的氛围对本就夜盲的骆远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在骆远方摸索着一个凳子坐下,等他们几人找线索的时候,耳边轻飘飘传来一声:
“小帅哥,热屁股不能坐啊~~”
“哦,会得痔疮是嘛。”
骆远方礼貌起身,让开。
“那您坐吧。”
听见这凉飕飕一句话,另一边三个年轻人已经丧失神志,满地打滚,东窜西窜。
郑策只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心直窜头皮,麻木在肩膀蔓延,一瞬间,整个人被掏空了般,轻飘飘的。
三个人尖叫狂奔,自杀式撞墙,只剩下骆淇叹了口气独当一面,对那女鬼掏心掏肺:
“等我入土了,你会来陪我吗?一个人怪孤独的,要不到时候我也来加入你们吧?”
……
女鬼以为真见鬼了。
疯了。
场面一度难以掌控,郑策控制不住后退,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她下意识挥拳。
“诶,我要是个NPC,被你打残了要赔的。”
骆远方准确接下她这一拳。
“你不怕么?怎么没跟他们俩烧开了一样。”
“啊?”郑策开口嗓子都是紧的。
“怕,但是……叫不出来。”
“……我以为你中毒了。”
“看不清还非要进来看热闹的人,少说废话。”
骆淇两根手指插.进一只骷髅头的眼睛里,挑起来端详。
有不明红色液体顺着柜子往下滴落。骆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难怪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骆淇要不进去,今天四个人高低得死两个在里面。
终于捱到出门,郑策在门边看见老板还在招收新的鬼故事,随手拍了张联系方式。
这也是一种人脉吧。
几个人出了鬼屋,遇见一卖土耳其冰淇淋的,原本在里面就憋着气,被这老外一糊弄,差点合起伙来把人摊位给砸了。
多亏了骆淇拦下,几个人就挤在路边的石椅上,排排坐,定定神,吃冰淇淋。
又菜又爱玩,情绪已经被耗光。
旁边路过一小孩,不歇气地吹着手里的黄色塑料喇叭,发出公鸭一样的巨响也无法撼动他们分毫。
几个人就直勾勾盯着小孩儿。
屁股跟从石凳上长出来似的,入定了般岿然不动。
然而本次“找刺激”活动,最受累的还得是骆淇,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玩了一上午又困了,说要回酒店休息,不跟他们年轻人闹了。
“果然人不能不服老啊。”
骆淇眯着眼睛笑笑,“你们几个去玩吧,我得缓缓。”
她又朝骆乘光噘噘嘴,“那边我看有人在跳舞,去看看,我觉得你跳得比他们好看。”
说罢把骆乘光的帽檐挑高几分,非常和蔼地批评:“压这么低伤眼睛。”
几人于是又分道扬镳。
骆淇回去休息,骆乘光带着江蔚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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