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心情很差……差到不想见到皇帝那张晦气的脸。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想不明白。
皇帝睡了十个妃子才给她攒的五百积分,怎么就出不了金卡呢?是皇帝的龙气不够足?还是那群答应的怨念不够深?
阿沅撩开帐子,满是不解地询问守夜的金姑姑:“当初姑姑是怎么冒出来的?”
难不成是因为没给她娘的牌位上香?
金姑姑:“……”难道主子就没想过,她会被抽出来是因为大保底?
却还是得安慰:“主子,想必是缘分未到,并非是主子运气不好,更何况此次出了两张紫卡呢,若是旁人来抽,恐怕也只有蓝卡的命。”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道。
抽卡不易,阿沅叹气,侧着身子撑着头,手指清点着胸前的床板,发出闷闷的响声,神色怔怔,瞧着仿佛在思考,实则她眼前的系统面板正在疯狂关闭重启中。
“主子,总归卡都已经抽完了,不若瞧瞧那两张紫卡都是什么?”金姑姑有些心疼系统面板,那好歹也算她的出生地了。
也好。
阿沅不是容易沉溺‘悲伤’的性子。
她迅速打开系统仓库,只见一片卡牌的最前面,有几个格子上挂着大大的‘新’字,还是镶金边的红字,用的隶书,十分显眼。
灰卡同质化严重,叠加了好几张,绿卡只有三张,分别在三个格子里,蓝卡没有,只有紫卡……竟然一张人物类卡牌都没有。
一张技能卡,一张武器卡。
“居然还有武器卡牌?”阿沅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她连忙点开攻击卡牌的简介,比起人物卡满是问号的神秘,武器卡就简单直白多了——[麝香一斤]。
阿沅:“……”
这是武器?好吧,就后宫而言,麝香确实是武器来着。
系统这是想让她做打胎教教主么?
一斤的麝香……这张卡暂时没用了。
她要真不想让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何必用麝香去害人?直接废了那罪魁祸首岂不更好?
不过……麝香也不完全是坏的,比如可以制作麝香保心丸、麝香壮骨膏、麝香舒活膏之类的中成药,可以治疗心绞痛,心肌缺血之类的毛病。
可
惜自从上次‘得了’麝香癣,为了不露馅,她如今已经是个‘真’麝香过敏体质了。
只不过别人麝香过敏是浑身起红疹,凹凸不平起水泡,而她麝香过敏则是‘红痕弥漫’,皮肤点点红晕,宛若‘雪中红梅’,美女就算过敏,也得美美的才行!
将麝香卡塞进仓库最后一页,阿沅又去看那张技能卡。
“卧槽!
阿沅压抑着声音小声惊呼。
“怎么了主子?金姑姑连忙从榻上起身,快步走到床边,满脸担忧地撩开帐子问道。
“姑姑你看。
阿沅从仓库中掏出那张紫卡,只见卡面上写着四个大字——[寻医问药]。
没错,这竟然是一张[寻医问药]的紫色技能卡!
之前拥有这个技能的灰卡嬷嬷就已经能配置出‘暖情液’、‘安眠水’之类的药剂,若换做紫色技能的话,这该有多牛逼?
至少她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她虽精神力强大到可以攻击系统,但这具身体却是肉体凡胎……她还没强大到脱离身体桎梏的程度。
“竟是紫色技能,这可真好。金姑姑也跟着激动起来。
身为一个金卡嬷嬷,却只有三个绿卡技能,她也是很不爽的,如今虽然不是金卡技能,却也是个紫卡,她连忙打开自己的技能槽,看向里面的三个技能,开始思索更换哪个更好。
‘药膳’、‘识毒’、‘敏锐+5'。
阿沅最终换掉了‘识毒’,[寻医问药]本就包含了识别毒物的技能。
“这下子就算赵太医后期被人收买了,本宫的胎也有了保障了。
阿沅激动地亲了一口卡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打开金卡的技能栏,将‘识毒’取出来重新扔回仓库里,再往里面按上紫卡。
看着那两緑一紫的卡面,阿沅感觉安全感都提升了许多,她这会儿已经不可惜没抽到金卡了,实在是这张紫卡功能太好了!
除非日后抽到金卡的[寻医问药],否则这张卡应该是不会更换了。
安全感满满!
“看来拜神是有用的!阿沅此时已经不觉得水琮晦气了,甚至有点迷信起来:“果然还是从皇帝身上赚积分好啊,那都是沾了龙气的!
她记得,储秀宫里还有十几个没侍寝的呢……回去就给安排上!
“夜深了,主子早些睡吧。”
金姑姑虽然也很兴奋,嬷嬷卡的职业本能却还在,扶着阿沅的胳膊让她重新躺平了身体,一直等到她睡着了,这才回了小榻上,翻来覆去了好半晌,才闭上眼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阿沅的心情也一直都很好。
因着她有了身孕,不能够侍寝,所以水琮平素只白天来看她,晚上一般都睡在了长定殿,有需要的时候就在傍晚的时候派人去凌波仙馆,将挑中侍寝的答应给带去长定殿侍寝。
由于路途实在遥远,还安排了一辆马车,装扮的花里胡哨的,四角悬挂着铃铛,专门用来接人去长定殿侍寝。
阿沅没坐过那辆马车……当然,她也不想坐。
倒是那些答应们视这辆马车为荣耀,这几日为着谁谁谁连续坐了两日马车,谁谁谁自到行宫以来一直坐冷板凳而在打嘴仗。
也多亏了侍书这个小八卦精,阿沅听了不少八卦。
因着在意永和宫的事,阿沅让侍书去接近延禧宫的宫女们,后来阿沅自己忍不住跑去问了皇帝,侍书却没停止探听的脚步。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八月,也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哪怕已经身在行宫避暑了,可热度依旧高的离谱,飞鸾阁还好,周围绿树成荫,又地处背阴之处,只中午那两个时辰大太阳烤着,其它时辰飞鸾阁都在阴影下,所以还算两块。
只可惜孕妇体热,更怕热。
所以哪怕飞鸾阁已经够凉快了,依旧还是要用上冰。
“咱们这儿已经非常凉快了,娘娘您是不知道,凌波仙馆那儿已经有好几个宫人因为暑热病倒给挪出去了。”侍书捏着大蒲扇站在冰山旁边不停地往阿沅的方向扇风。
这是金姑姑想出来的法子。
主子有孕身体虚,不能靠着冰容易体寒,但不靠着冰又热的慌,便只能叫人拿着扇子往这边扇凉风了。
这个活儿最近抢的人多。
虽说是个体力活儿,但靠近冰盆那是真凉爽,还能陪主子说话,莫说抱琴侍书了,便是常乐和下头几个小太监,都盯着这份活计呢。
“挪出去了?”
阿沅捏着金叉子插着一块甜瓜塞进嘴里:“凌波仙馆那么热么?”
“娘娘也知道咱们这两座行宫是建在双子山上得这山上最凉快的地方便是两座山中间的那一面。”
阿沅点头飞鸾阁就建在这一面的站在飞鸾阁的二层时还能远远眺望链接两座山的廊桥以及对面山上的赤水行宫。
凌波仙馆则相反它建在向阳的那一面……每天从早到晚都暴露在太阳下再加上是个半岛建筑群有一半的屋子是建在人工湖上得太阳一照那水蒸气升腾而起。
侍书都有些不忍心说了。
“就好似一天到晚住在那蒸笼里似得。”
抱琴一进门就听到侍书在说凌波仙馆的事刚巧她也刚听了一耳朵便开口道:“刚又挪出去了两个哎还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呢这一挪日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前程。”她叹了口气:“暑热难熬说不定这一去命都没了。”
“这答应们白日还能出来走一走吹吹风以前凌波仙馆没人住里面伺候的还能偷个懒如今住满了人想偷懒都不成。”
侍书听了也是满脸戚戚然。
她们都是从这时候来的后宫这些年都空着太上皇的妃嫔要么住宁寿宫要么住寿康宫她们也没门路进去伺候别看她们现在做了嫔主的大宫女看着很风光实则以前日子也不好过。
“这怎么能行。”阿沅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她这会儿甜瓜都吃不下了:“难不成宫里就没什么解暑的办法?”
还真没有。
“如今宫务都在甄太妃娘娘手中。”甄太妃无动于衷
“那不行宫人的命也是命侍书给本宫梳妆本宫去长定殿找陛下去。”
皇帝虽然没亲政但内宫之事都是小事而且……阿沅也想用这件事试探一下若是水琮愿意让她插手行宫宫人之事那日后她掌管宫权就会简单很多。
阿沅的肚子也将近五个月了因为怀着双胎此时瞧着比普通的孕妇肚子要稍微大一些由于天气炎热她也不乐意打扮的太隆重发髻都没拆还是原本的元宝髻只将原本随意簪着的玉簪给拔了下来换了一个宝葫芦状的挑心两边用簪上那套十二花神宫花
簪里面的荷花簪,既轻巧又漂亮。
阿沅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向自己空荡荡的额心:“侍书,给本宫画个花钿。”
既然不打算戴分心,便用个花钿压一压,否则额头上太空了。
“是,娘娘。”
侍书取了胭脂,在阿沅的额头上画了一个扇形的花钿,立刻叫原本清丽的面容变得娇俏灵动了起来。
头上既然戴了荷花簪,衣裳自然也该相配,挑了那套水绿色绣淡粉芙蕖的衣裳换上,配上璎珞与宫绦,换上鞋底柔软的绣花鞋,又配了把团扇,这才算是打扮好了。
抱琴看了眼日头:“这会儿外头还热着呢,娘娘坐采杖吧。”
阿沅应了一声,她赶忙出去让常乐检查采杖。
等到阿沅出门时,常乐也检查好了,扶着常乐的手跨过杖杆,轻巧的落座,常乐这才一甩拂尘:“起——”
几个力夫太监将采杖稳稳地抬在了肩上,常乐和抱琴随侍左右,前后簇拥着,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朝着长定殿的方向而去。
原本在游玩的几个小答应远远地看见了,眼中满是艳羡。
“珍嫔娘娘瞧着可真气派。”
“说起来,还是跟咱们同时选秀的呢,人家现在不仅是嫔主娘娘,还怀了龙嗣,若能生下皇子,日后说不定还能升妃位呢。”
“咱们陛下最宠珍嫔,若非人家有孕,陛下说不定都想不起来咱们呢,你们酸什么?得感谢人家才是。”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却也是事实。
当初皇帝独宠珍嫔,一直到珍嫔有了身孕才想起来她们这事也不是秘密,便是如今,珍嫔独居宠妃才能住的飞鸾阁,而她们只能住在热死人的凌波仙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怎么有的人命就那么好呢?
阿沅可不知道有人背后嘴自己,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有本事当面嘴,背后说了等于没说。
如今整个玄清行宫里,除了皇帝就她最大,所以畅通无阻的就到了长定殿,站在门口的有福远远地就看见了阿沅的采杖,立刻小跑两步下了太监,直接上前迎接来了。
“奴婢给珍嫔娘娘请安,这大中午的,您怎么来了?”
轿子落了地,不等常乐上前,有福就先一步的过去扶住了阿沅的手,伺候着她下
了轿。
阿沅看了看长定殿那紧闭的大门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肯定放了好些冰盆
“瞧您说的陛下便是没空见着娘娘也有空了。”这话说的有些逾距但也贴心。
这不珍嫔娘娘不就笑了么。
有福确实早早让小太监进去通报了长安他是副总管向来在殿外伺候长安作为大总管则是在内间贴身伺候所以他一般是不入内的。
这会儿小太监站在角落冲他打手势。
有福便不停歇地直接扶着阿沅进去了一进门便感受到了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想到那些比挪出去的宫人们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水琮这会儿刚忙完手里正拿着一本折子看见阿沅进来了不等她问安便朝着她招招手:“免了你快过来看看这本折子。”
阿沅愣了一下迟疑一瞬后抬脚走了过去她看看折子又看看水琮的表情虽然没吱声但眼神很明显:‘我能看’?
水琮将折子递到阿沅跟前自己则是端起桌角的茶盏抿了一口:“看吧不是什么重要的折子。”
阿沅当然知道不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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