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公,什么情况!是不是……”王雅琼脸色苍白,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她甚至没有扭头看一下的勇气。
闫晶尖利高亢的声音快要掀翻房顶,她疯狂扯着衣服,双手在后背扫来扫去,“爸!我背上是不是有鬼!你快帮我赶走!快点啊!”
闫成齐后背发毛,尤其在摸完,确认后背没有存在任何东西后,他手都有些哆嗦。
他知道世上有些能人,能做常人所不能之事,神鬼之说似乎也不是胡编乱造、封建迷信。
但他虽有警惕,但没多么敬畏,尤其是在他花钱便可以让这些“能人”替他做事之后,他更不会害怕。
但现在,他真的有些怕了。
闫晶还在不停的吵闹,疯狂拍打自己的后背,每一道力度都极重,似乎想要凭这种方式驱赶自己背上存在的不明生物。
吵得闫成齐脑袋疼,他大吼一声,“闭嘴!”
闫晶被吼的吓一跳,王雅琼搂过她,随即开始呜呜哭泣。
闫成齐深吸一口气,竭力找回理智,指着昏倒在地还不停吐血的老头,他对王雅琼说:“你给小金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下这个人。”
闫成齐冷静让王雅琼鼓噪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给小金打电话。
闫成齐则佝偻着身体往电梯走去,他要去书房。
在他移动的时间里,本来只是微微弯曲的身子愈发佝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90°进发。
从后面看,哪有之前意气风发、不可一世闫家当家人的风采,整个一风烛残年的小老头。
一进书房,闫成齐走到博物架前,想拿下来上面放着的一个木盒,本来很轻易就拿下来的高度,这次还得踩着一个高凳。
踉跄着从凳子上下来,差点摔倒在地,闫成齐恼怒的踢开凳子,大力掀开木盒,从里面掏出一块手掌大小的洁白无瑕的玉牌,质地细腻,书房灯光照耀下,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这是极品羊脂白玉牌。
有市无价。
在拿到的瞬间,本来完整无痕的玉牌瞬间四分五裂,哪怕不相干的人看到这样一幕都得心疼到心脏痛。
闫成齐也心脏疼,但他不是因为玉牌碎了,而是因为玉牌没用。
这块玉牌别人送给他的,那人是玄门中人,送他玉牌时,那人说玉牌上刻有符文,可挡一次灾。
但因为玉牌太大,他本身也不是爱玉之人,再加上他的身份不适合穿戴很贵重的饰品,因此这块玉牌他便当做收藏品放在书房。
谁知道它竟然如此没用!
废物!
全都是废物!
闫成齐感受着背上越来越重的压迫感,恼怒的摔掷碎玉牌,本来便四分五裂的玉牌更加碎尸万段。
他挪到凳子上,现在他坐不了椅子,喘着粗气,手紧紧握拳,眼神恶狠狠。
倒真是小瞧了。
但他高高在上惯了,他的傲慢让他哪怕意识到洛宛童拥有不得了的本事,第一反应也不是主动求和,他仍旧认为自己拥有让洛宛童低头的力量。
而不待他动用自己的力量让洛宛童低头,之前被竭力压制下有关闫家的负面新闻轰然爆发。
*
一所大学校园里,王尉程蹲在树下,借助它的树荫躲避热烈的阳光,十月的太阳没有夏季灼热,但仍不是他一个鬼力薄弱的小鬼可以抵抗住。
飞白倒不用躲,他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同样阳光也不会灼伤他,这是无常这份职业给予他的庇护。
当然,他还是更喜欢夜晚。
此时正值下课时间,校园里上课和下课的学生流动,飞白看的眼睛快要瞎了,他烦躁的问王尉程:“你有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王尉程盯得眼酸,他摇头,“没,啥反应都没有。”
那天俩鬼被扔出去后,畏惧于成精的桂花树,一时不敢再去打扰洛宛童。
但飞白也害怕洛宛童的拳头,随手能虚空画符的大佬,打他不和玩儿似的。
所以思来想去,俩鬼想出个笨办法,一个大学一个大学的逛,看能不能刺激刺激王尉程的记忆。
虽然飞白十分怀疑王尉程的智商能不能考上大学,但在王尉程据理力争之下,还是将信将疑的开始逛大学。
但飞白坚持认为哪怕王尉程能考上大学,也必不会是好大学,提议从最差的大学开始逛。
王尉程还想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但在飞白甩哭丧棒后,非常乖顺的同意了。
结果就是逛了两天,一无所获。
申扈市好歹是一个一线城市,大大小小学校加起来有六七十所,他俩逛了两天,连专科学校都没逛完。
王尉程揪着地上的杂草,嘟嘟囔囔的说;“我就说先从重点大学开始逛,非不同意,现在好了吧,白白浪费两天时间。”
飞白耳尖,听到王尉程的嘟囔,他眼睛一眯,手一伸,哭丧棒具现,“说我坏话呢。”
王尉程急忙讨好的说:“哪能呢,我说我自己呢。太没用了,连自己的记忆都能弄丢,还得劳烦大人您费心费力。”
飞白冷哼一身,勉强满意,重新收起哭丧棒。
王尉程松口气,急忙转移话题:“大人,要不咱再去找找大佬?”
“咱继续逛下去,纯属浪费时间嘛。”
飞白白他一眼,当他不想啊,问题是你扛得住大佬窗外桂花树妖的抽打啊。
上回那一抽,疼的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不愧是能长在大佬窗外的树妖,和一般的妖不一样。
王尉程讪讪一笑,他也怕被抽。
俩人挤到树荫下,揪着树下杂草,和两朵黑暗蘑菇似的。
远处两个女大学生走来,其中一个长发女生说:“你们看新闻了没?咱们市有个申交大的学生为救落水儿童溺亡了。好可惜啊,那可是申交大的学生。”
“都不敢想他的家人得有多伤心,辛辛苦苦供出来一个大学生,还没等享福呢,孩子没了。”另一个短发女生满脸惋惜,那可是申交大,她高中三年不睡觉狂学习都难考上的大学。
“好像那个学生没有家人。”长发女生迟疑的说,说着掏出手机点开当地新闻,确认自己没有说错后,递给同伴看,“真的没有家人。”
“啊,咱能去送送他吗?总得让英雄知道他的来去都是有人期盼惦记的吧。”短发女生提议,“说来说去,都怪那个小孩的家人,自己孩子都看不好,要啥孩子啊!平白连累别人。”
“可不是!”长发女生同仇敌忾,“我试试能不能问到送别的日期,到时候咱俩一起去。”
“唉,谢安平,名字里带着平安,却最终没有终老,也太残酷了。”
两个人渐行渐远,飞白捣一下王尉程,“你瞅瞅人家,再瞅瞅你,同样是死,有人重于泰山,有人轻于鸿毛。”
王尉程不服气,“万一我就是那个谢安平呢?我八字都能记错,再记错一个名字也很正常啊。”
飞白不屑,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救人而亡会有功德,你看看自己,像是有功德的样子吗?”
王尉程要是谢安平,他的头拧下来给王尉程当球踢!
“算了,不和你闲扯。”飞白站起身,拍拍手,“你自己再逛逛,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尉程眼疾手快的拽住飞白的衣角,“大人,你干啥去啊?带上我呗。”
飞白:“我去地府,你确定要一起?”
王尉程讪讪的松开手,“那……算了。”
飞白嗤笑,掏出小冥通,它在不停的弹消息。
飞白点开,边骂边回:“催命呢,发那么多消息,要死啊!”
王尉程目送飞白离开,他抬头望望天空,现在光线充足,怕不是他离开树荫的下一秒就会被烫的残缺不全。
没办法下,王尉程只能蹲在树下,静待天黑。
太阳的温度依旧炽热,但王尉程却没有太多感受,他看着穿梭在校园里的学生,眼含羡慕。
幽幽叹口气,他摇摇头,驱散突如其来的情绪。
还是仔细回想回想吧,万一想起点啥呢。也是奇怪,他的记忆咋消失的那么干净,硬是想不起来。
晚上七点,洛宛童窗外,飞白和王尉程鬼鬼祟祟的摸来,你推我,我让你,都想让对方先行一步探探路。
最后飞白凭借他的哭丧棒胜出,王尉程哭丧着脸视死如归的靠近窗户,胆战心惊,生怕桂花树突然暴起,给他来一下。
但直至靠近窗户,桂花树都毫无动静。
王尉程惊喜的笑开,对远处的飞白招手:“大人,你快来啊,今天没事。”
飞白谨慎的等了一会热,确认桂花树真的不会打人后,才神情轻松的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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