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机械声响起:“请领取任务,’有诡杀人’。”
萧清水猛然听到,被吓了一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萧清水都快要忘记这里是游戏世界了。
她看着面前的蓝色面板,第一次出现了“如果这里是现实世界该多好啊”的想法。
对于萧清水来说,这种想法很恐怖。
她开始沉溺于虚拟世界,分不清现实与幻象,或许是她不愿分清。
这里有她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
任务还要继续。
萧清水按下确定键。
李云舟抱着手,在萧清水眼前晃悠:“发什么愣呢?”
萧清水忽然摸上李云舟的脸,他耳朵噌一下变得通红,却没有躲。
萧清水眨眨眼,手上猝不及防的使劲。
“啊!萧清水!你发什么神经!”李云舟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捂着脸瞪她。
萧清水才不怕他:“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李云舟的脸红了一片,“那你掐自己啊,掐我干嘛!”
“我疼啊。”
“那我就不疼了?!”李云舟震撼的指着自己,想不清楚萧清水怎能如此理直气壮。
萧清水朝他笑,也不答。
李云舟妥协:“行,萧清水,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一连两日都没有衙门的消息,萧清水坐不住了,她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完不成任务就没法陪李云舟去找记忆,李云舟找不到记忆,她就没法和他表明心意。
其实表白这件事,是萧清水自己在钻牛角尖,李云舟能不能想起全部事情重要吗?
对李云舟来说是重要的,那是他十八年的人生。
可对萧清水来说并不重要,她爱的李云舟,是面前的李云舟,不是过去的李云舟。
如果说李云舟永远记不起前事,萧清水还爱他吗?
爱。
反过来说,李云舟要是记起了前事,萧清水爱他吗?
也爱。
所以记不记得有何重要?
但是萧清水没想明白,她总是想着做好万全的准备后再出发,可世上多难预料,怎可能做到万全。
第三天,终于来信了。
随同消息一起来的,是衙门的一百官兵。
萧府涉嫌谋杀朝廷命官,即日起封府彻查,任何人不得进出。
死的那人是朝廷巡抚王明,两月前从长安出发,一路向东巡查至青州。
半月前于青州断了消息,朝廷恐有闪失,命萧子良寻找,却遍寻不见,却于三日前发现其死于萧府的荷花池中。
朝廷大怒,责萧子良监守自盗,命人围了萧府,彻查此案。
萧子良风尘仆仆的赶回家中,官服还未褪便急匆匆的赶往前厅,入厅叩跪,直呼冤枉。
“大人,我萧家世代清廉,一心为民,行的是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暗杀巡抚之事,此间恐有误会,还望大人明察。”
高堂上坐的是朝廷命官,监察司统领凌渊,十岁随舅舅出征收复北地,十三岁进入监察司,仅用五年当上监察司统领,查破奇案数不胜数。
凌渊为当朝丞相嫡子,母亲是当朝尚书之女凌季氏,姑母更是大寅皇后凌雨珊,凌渊称得上是天之骄子。
他一袭红色官袍端坐于高堂之上,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举手投足间气势尽显。
此时萧清水几人在前厅跪了一排,齐渊跪在萧清水左手边,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清水埋着头四处偷瞄,不见李云舟,他惯会偷奸耍滑,说不定找地方躲起来了。
凌渊环视一圈,眼神变得犀利:“萧大人,我怎么记得府里来了两位客人,此时怎么就只剩一位了?”
萧子良听得心惊,这监察司统领已然把萧家今日之事摸得清楚,他若真铁了心治萧家的罪,萧家一个人都跑不了。
萧子良后背浸湿一片,俯首道:“凌大人,您说的那位少年并非萧家之人,此事与他毫无瓜葛,下官也不知他去何处了。”
凌渊嗤笑一声,抽剑指向萧子良,冷声道:“萧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负隅顽抗了。”
萧清水见不得舅舅被人欺负,眼神一狠,手慢慢摸到腰间。
齐渊立马制止了她的动作,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萧子良盯着剑尖不作声,摆明了不愿供出李云舟。
凌渊的手不断收紧,长剑缓缓转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萧子良的心脏。
“找我啊?”
厅外传来清冽的少年音。
只见那少年一身蓝白色长袍,悠哉游哉的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袋麦芽糖,是城北的肖记铺子,他们家的麦芽糖最甜。
监察司的官兵围了他一圈,被数十把长剑指着,他却笑嘻嘻的毫无恐惧之色。
李云舟朝萧清水挥挥手,旁若无人的把麦芽糖递到她手上:“给,不是吵着要吃,小爷给你买来了。”
萧清水攥着纸袋子,眼底泛酸,她还以为他走了呢。
萧家的劫难,与李云舟无关。
“砰”的一声,屋里响起刀剑坠地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高高在上的凌统领脸色惊诧,手不断地哆嗦,连剑都拿不稳。
李云舟轻笑:“这位大人,见到我这么激动啊?”
听到他的声音,凌渊脸上的惊诧变为惊喜,他似是确定般的走到李云舟身边,一把抱住了他。
众人懵了。
李云舟也懵了。
他这是,被人占便宜了?
李云舟一把推开凌渊,嫌弃的拍了拍衣服,“你干嘛?”
再一看,凌渊竟然哭了,堂堂监察司统领,七尺男儿,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了?!
凌渊眼泪一抹,又想靠近李云舟,吓得李云舟直接躲到了萧清水身后。
萧清水护着李云舟,不满的对凌渊说道:“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李云舟连连点头,说得对。
凌渊见李云舟如此防备,有些失落,“表哥,我是凌渊啊,你怎能如此对我。”
李云舟受不了大男人撒娇,还是一个身高八尺,身材健硕的大男人,“什么对不对你,你好好说话。”
等等,表哥?!
李云舟愣了:“你叫我什么?”
凌渊重复道:“表哥啊。”
即使凌渊再怎么激动,现在也回过味来,他表哥的脑子好像出问题了。
萧府,宴客厅。
凌渊看看李云舟,有看看萧清水,嘴都要撇到天上去。
李云舟夹了个鸡翅到萧清水碗里,悠悠道:“嘴不要就去捐了,别在这惹人嫌。”
凌渊急了:“表哥,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咱们才是一家人。”
李云舟哦了一声:“那你说说我是谁,你是谁,我和你什么关系,怎么就是一家人了?”
凌渊视线在饭桌上绕了一圈,泄了气:“这里人多,等没人了我再细细与你说。”
李云舟放了筷子:“就在这说。”
凌渊拒绝:“不行。”
李云舟冷冷的盯着他,没错,就是这种眼神,每次凌渊见到都怕得要命。
凌渊猛灌一口水,说道:“我是凌渊,我爹是丞相,我姑姑是皇后,你是皇后的嫡子李淮安,也是当朝太子李淮安,所以你是我表哥。”
饭桌上一片寂静。
凌渊观察了一圈众人的脸色,继续往下讲:“一年前江南流寇作乱,皇上派你下江南平霍乱,江南平定而你却再没消息。”
“当时朝廷纷争不断,左右势力对抗,二皇子和三皇子垂涎太子之位已久,趁你不在,大肆宣扬太子已逝,需另立储君,皇上不愿接受你已离世的消息,对立储之事闭口不谈。”
“两方势力相争,谁也没讨到好处,如今太子之位空悬,既你没死,便速速同我回京,姑姑若是知晓你还活着,定是万分高兴。”
李云舟垂着眸,看不出神色,凌渊等了许久都不见他说话。
凌渊小心说道:“表哥,我知你担忧失忆之事,但是无妨,宫中有一神药可解百毒,待回去之后一切可解。”
李云舟没有回他的话,反而问萧清水:“你之前说我的武功出自何派?”
萧清水还没从李云舟是太子的消息中缓过神来,有些懵:“什么?”
李云舟又问了一遍。
萧清水:“青城山。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李云舟收敛神色:“我猜测江湖人士与朝堂勾结,中毒之事只是他们夺权的第一步,二皇子和三皇子定有参与其中,朝堂之人已明了,那便从江湖开始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
李云舟虽然记不得前事,周身气度却丝毫未变,萧清水之前便绝对李云舟有时怪唬人的,现下想来原是生来具有的。
凌渊在纠结,李云舟不愿同他回宫,好也不好。
好在李云舟不被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发现,能安稳查案。
不好在此事牵扯之深难以估量,单凭他们能否活着查出真相还未可知。
李云舟敲定:“查完此案,我便去青城山。”
“我和你一起。”萧清水立马接话。
李云舟罕见的没有回应她。
萧清水皱眉:“你什么意思?”
他们一路走来并肩作战,杀得了恶人,也救了不少人,如今他李云舟竟是把她丢下吗。
“此事危急,我们所知仅是冰山一角,你已找到家人,别同我冒险了。”李云舟低着头没敢看她。
李云舟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期待萧清水同他一起的,他想让萧清水义无反顾的选择他,即使前路危险至极。
他唾弃自己的私心,又坦然接受自己不愿与萧清水分开是事实。
“好啊,那我就在家多陪陪舅舅,太子殿下的事我就不插手了。”萧清水眉头一挑,如他所愿的开口。
齐渊微抿了口清茶,遮住唇边的笑意。
萧清水对李云舟再了解不过,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今天她偏要治一治李云舟这口是心非的毛病。
果然,李云舟眼里闪过失落,他堆起笑脸,朝众人举杯:“感谢诸位多日的照顾,李某铭记在心。”
李云舟是太子,王阳死在萧府也是事实,案子还是要查下去的。
三日前喊鬼的那位小厮被凌渊五花大绑关到了柴房里,已是初秋,柴房里阴冷,小厮冻得上下牙打颤,所在一旁。
凌渊叫人把他架了出来,扔到空地上。
“可是想清楚了?当晚看到的究竟是何物?”
小厮僵硬的仰起头,他嘴唇都冻得发紫了,却还嘴硬着不肯说实话,“是妖怪!就是妖怪!”
凌渊没了耐心,一脚踹到小厮身上,给他踹出去三米远。
萧清水轻啧一声,趴在李云舟耳边说:“你这弟弟下手挺狠啊。”
李云舟目不斜视:“表的。”
萧清水歪头看他,这人还在为昨日饭桌上的事生闷气呢,明明是他说不要她陪的,现下倒是自己生气起来了。
萧清水耸肩:“哦,你失忆前和他性子一样吗?”
李云舟飞快看了她一眼,胡乱说道:“不记得,但感觉我更沉稳些。”
萧清水扑哧笑了:“这样啊。”
“嗯。”
他俩说话的功夫,凌渊已经让小厮按了认罪书了。
萧清水问他:“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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