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我们先听完狼瓒的办法再想后面的事。”
貂薇眉宇间透着几丝忧愁,但陈曦已经开口,几只貂兽也不好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只能顺着陈曦的话将目光投到狼瓒身上。
接收到陈曦的信号,狼瓒将刚刚跟陈曦说过的解决办法毫无保留的依次说出。
排卵期这个词对于貂兽们来说有些太过新鲜,但见狼瓒表情严肃不似玩笑,几人默默将这个办法记下。
可到了米汤和肉食这一部分,几只紫貂都有些为难。
陈曦正斜倚着树听狼瓒说话,听到这里插嘴道:“吃肉的事倒也不是特别难办。只要你们会做陷阱,就能直接用陷阱来困住大型野兽,到时候一哄而上就能轻易杀死野兽。这陷阱倒也不难,最简单的只要在野兽出没的地方挖个大坑,坑底插上削尖的树枝,坑上用细枝搭起来,最后铺上草掩盖住坑洞就行。”
闻言,貂薇朝陈曦点点头表示感激,狼瓒继续道:“最后一个办法,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办法。我可以用草药来帮助貂兽们受孕。”
陈曦预想中的震惊和狂热并没有在紫貂兽们脸上出现,她们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抹平静到极致的灰暗。貂薇的声音嘶哑而低沉:“我们……太贵的报酬,我们可能付不起。”
第二次了。紫貂部落第二次在报酬这个问题上打断狼瓒,表示自己无力承担了。陈曦有些不明白,即便草药珍贵异常,但河流不息,紫貂部落又生活了这么久,总不可能连这点酬劳都拿不出来吧,怎么会如此担忧呢?
气氛有些冷,狼瓒将求助的目光投来,陈曦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开口道:“不会让你们太为难的,这个问题我们后面好商量。先让狼瓒说完。”
“我曾经生活的那个部落周围生长着五种可以拿来煎水的草药,但这里与那边隔了快两个月的路程,我不知道这片土地上是否还长着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草药,所以得花上几天在这周围好好找一下。”
“只是……草药的生长也是有条件的,并且要在特定的时期摘下药性才能达到最佳。这五株草药中,有的只有在五六月份才长,有的只有在七八月份才长。现在已经九月中旬,有两株春夏才生长的草药肯定是摘不到了,现在只剩下三株草药还有找到的可能。可这三株中其中一株冬天里是不长的。”
陈曦接话道:“这也就是说这些草药马上就要过季了。现在的问题是,光狼瓒自己在这么大的地方上找的话,可能一个月都找不齐一锅药汤里的药,就算找齐了,恐怕也耽搁了草药生长的最后一季了。”
时间不等人啊,这件事毕竟也是你们部落自己的事,真能成的话最大的受益方可是紫貂部落自己,我们能帮你就已经很不错了,也不能光让我的人出力吧,你们不表示表示?
听明白了陈曦的意思,貂薇立即接话道:“我们部落可以派貂兽出来跟狼瓒一起找!不过,草药太过珍贵,我们明白不应该贪图其他……可貂兽即便跟着狼瓒,恐怕也帮不到什么忙。要是狼瓒愿意教我们草药的样子,貂兽们分头去找就能快很多了,不知道狼瓒愿不愿意告诉我们……”
这点陈曦已经和狼瓒商量过了。药汤的制作并没有那么简单,即便知道草药,但不知道配比,良药也可能变成毒药,所以不必担心这个问题。狼瓒朝陈曦点点头,陈曦心中了然:“这个没关系。狼瓒自己身为五个孩子的母亲,更能切身体会到紫貂兽们的痛苦。尽管知识珍贵,但为了孩子们,她愿意把这个知识传播给大家。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找草药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你们也知道我们刚来这边,没多少粮食。狼瓒本来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河流还没结冰,自己多捞些鱼出来,让五个孩子冬天里不用忍饥挨饿。可一旦帮你们找药,那她就失去自己捕猎的机会了。”
一开始最焦急的那只紫貂兽开口道:“这有什么难的?狼瓒采了多长时间,我们部落就给她补几天的鱼和鸡!”
另一只紫貂兽道:“嗯……除此之外,为了报答狼瓒愿意教我们认识草药的恩情,采药结束后我们再额外给她一份粮食。”
狼瓒听的心动不已,刚要点头便被陈曦拦下:“还有一件事。狼瓒在家庭中依旧承担着照看五只小狼崽的责任,可一旦出发去采药的话,五只小狼崽可就没人照顾了。倒不是说我们部落不愿意照顾,只是实在腾不出人手来……”
貂薇眼皮抽动,咬牙道:“我们部落愿意照看几只狼崽。”
这个完美的回答也没有让陈曦露出满意的神色,反而沉默不语。几只紫貂兽不住打量陈曦的脸色,两边的气压在沉默中渐渐变低。貂薇牙关紧咬,几乎要为了珍贵的草药而放弃什么时,陈曦忽然开口:“即便这样狼瓒的工钱也还没算完。”
“之前算的只是采药和认药的报酬,还没算草药有用的报酬。采药保守估计要花一个月时间,吃下药汤后最早可能也得明年七月才能生出第一只小貂兽。从明年七月开始算,如果明年下半年有五只以上的小貂兽出生,那么紫貂部落还要按新生儿的数量再给狼瓒算一笔药汤的报酬。”
超过五只新生儿才给报酬,紫貂兽们顿时觉得陈曦的要求宽松的过分了。她们部落目前也才共有三十六人,明年能出生三只就已经算天大的喜事了,五只更是想也不敢想的数量。若真出生了五只以上,不用陈曦多说她们都愿意给狼瓒一份大礼。
见紫貂兽们呼出一口气,陈曦一句“教你们做陷阱的报酬后面再算”,让紫貂兽们吐出来的气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好不容易气氛活跃了些,陈曦却再度开口道:“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这件事是我们合作的前提,我希望你们可以严格的遵守它。”
几只貂兽收敛情绪,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却听到陈曦说:“所有的雌性貂兽,必须在年满十六岁后,才能怀孕生子,且每生出一个孩子来,母亲必须休息一年后才能再次怀孕;每一只貂兽在五岁之后每天都应该在洞外活动够一个小时,成年貂兽则最少活动两小时,冬天可以适当减少;每一只怀孕的雌性,在怀孕以及孩子未满三岁内,都应该由部落照料其饮食起居。”
其实陈曦在听到狼月处理这件事的思路时,发现了自己思路中的不少缺陷。
自己一开始光想着出生率和死亡率,却没有想到各种方法是否会对生育的主体造成损伤,而狼月解决问题的思路则是为能为母亲做什么、能为幼儿做什么、以及凭借自己的医术又能做什么。
其实,生命的诞生与死亡永远不是用出生率、死亡率这样简单的概念就能全部概括的。生命是一个雌性花费十余年达到性成熟、成长为肥沃的土壤,然后用自己的部分或者全部生命力去为新生命做温床、侥幸活下来后,再用一生去治愈其后遗症的过程,用两个词汇就去高高在上的概括,实在太冷漠了,连野兽都不如。
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办法中的冷漠,那她就尽管往更好的办法上贴,把母与子的理念刻在自己的脑中。
可就在她用这样的方法看待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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