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婵和应逐星结伴跑出好远,两人蹲在街边准备喘两口气。街角的说书人醒木一拍,和街头卖艺人一样嘴里念着,“走过路过别错过。”
周围的喧闹盖住了老者的声音,路人行色匆匆,无人驻足留意。叶婵却提剑走到了老者面前坐了下来,正好寻个椅子休息。
日头正盛,她招手让隔壁卖糖水的小贩送三碗紫苏饮过来,
老者问她:“姑娘想听什么故事?”
叶婵将小贩托盘里的紫苏饮递过去一碗,“小女子初来乍到,不想听故事。”
草棚下的老者作势摇了摇胡子,“不听故事,来找老头干嘛?”
一条长凳足以坐下两个人,应逐星从街的另一边过来,他不慌不忙领过冰凉的紫苏饮坐下,叶婵从荷包里掏出银钱放在了小贩的托盘上。
“应天府太大了,我就是来问一点事情。”叶婵懂事地将银子推到老者面前,“就当你只给我一个人说书。”
老者觉得有意思,抬手就将银子收入囊中,“老头活了几十年了,这里的故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是吗?”叶婵眉尾一挑,“我也就随便问问。”
她不信歪打正着这等好事,不过最近叶婵的运气实在差,再赌一把也没什么的。反正草棚下有凳子,隔壁摊贩有紫苏饮,就当纳凉休息。
叶婵又让隔壁的小贩送来一盘糕点,“先说说应天现在的知府大人是何人吧?”
老者娓娓道来,应逐星也凑头跟着听。
现任知府大人叫裴度,字临舟,乃升宁二十七年的魁首。曾任上京国子监的祭酒一职,在京门生众多,去岁临东王返京宫变前被调任应天。
叶婵捻了捻手中的糕点的粉末,“这算被贬吗?”
老者摇了摇头,官府的事他还是懂一点的,“虽说离了上京,但裴知府的官职升了,手里还有了实权。”
再者上京宫变时,不少朝廷官员站错了位,皆被新帝杀鸡儆猴了。不得不说裴度运气好极了,一个挂虚职的祭酒在应天躲过了一阵腥风血雨。
应逐星好奇道:“那他是个好官吗?”
老者替裴度说话,“裴大人为官两袖清风,和之前的知府比自然是个好官。”
南唐旧都,还有个名字叫金陵,自古便是富庶之地。
当然也少不得那些中饱私囊,肠肥脑满的官吏。
应逐星若有所思,他从怀里掏出揉成一团的画像,“你见过这个姑娘吗?杏脸桃腮,力有百斤,她皮肤挺白的,眼睛很亮。”
他手里的画像快贴到老头的鼻尖了,老者往后仰了仰头,“这画像不太好认呀。”
应逐星又拿回来看了一下,霍昭的脸颊被他的手指戳了一洞。他尴尬地将画放在了桌子上,“她的剑鞘是玄色的,没什么招眼的装饰。”
老者认不出人,“没印象,这姑娘是你什么人。”
应逐星托着腮,叹了一口气,“她是我表妹,年前途径应天府买年货失踪了,家里人都急疯了。”
他说着说着,拉过叶婵一起扯谎,“这是我表姐,今早我们才去报官,衙门那边让我们等消息,我觉得也指望不上衙门什么,想着问问您也好。”
言罢,应逐星有些气馁。这东一榔头,西一锤子,霍昭到底去哪了?
叶婵凝思了片刻,“应天府时常丢失妙龄女子吗?”
记忆里似乎没有什么大印象,老者想了想,或许是有人不见了。他道:“江湖处除明八门之外,还有暗八门。”
“街上走江湖卖艺的是挂门,变戏法的是彩门,算命的是金门。暗门有蜂、麻、燕、雀、等,不少都是谋财害命的,有人的地方这些家伙自然少不了的。”
老者活得久见多了风浪,他语重心长地叮嘱叶婵,“姑娘你初来应天要小心谨慎,别寻个人将自己丢了。骗财事小,丢命是大,若是被人卖了更是生不如死,你们的表妹可能就是前车之鉴。”
叶婵的思绪如藤蔓蔓延,纷杂交错。应逐星怔怔地张着嘴,霍昭....这怎么可能,若是什么江湖里的老怪物将人绑了还有可能。
这普通的暗八门,能有什么技巧能撂下她,不被霍昭杀了祭剑就不错了。若杀人也能为民除害,霍昭肯定巴巴地就去端了人家的老窝。
叶婵又递了一锭银子,“换个问题,我现在想听君怜娘子的故事。”
应逐星回神盯着白花花的银子,心想烟雨楼到底给了叶婵多少,这一日几乎花钱如流水了。来一趟应天府,他也跟着吃香喝辣。
老者面不改色接了银子,“这个老头只知道一点点,十多年前江南水患,饿殍遍野,君怜就是那时被家人卖到落仙坊的,如今也有三十岁了。”
“老天爷赏饭吃的样貌,落仙坊的花魁娘子,她一人就当了十五年了。”
叶婵听说书老头啧啧赞叹,“你见过她吗?”
老者轻笑一声,“落仙坊那个地方,不是达官贵人连门都进不去,这天下楼不是挂着君怜的飞仙图,确实如神女一般。”
“看各位大人心情,小老头有时也会被请到酒楼里说书。”
叶婵忽然沉声道:“先前不觉得落仙坊如何,现在觉得这落仙坊实在是歹毒,这天仙似的人物也只能落于此处。”
她不禁感叹道:“果真是‘落仙’坊呀。”
老者见叶婵冷脸,自然也噤了声。
世间人来来往往,形形色色,众生各异也殊途同归。
落仙坊没有君怜,也会有下一个花魁娘子。应天府街头少了一个说书的,也会多出一个买药的,世人循着命理的轨迹川流不息。
岂会因他人一时的打抱不平而改变,江湖侠客老者这些年也见多了。
叶婵收敛了不悦,她又甩出了一锭银子,“千金堂在哪?”
他道:“梦溪街从左到右数第三个铺子,街后临水,后头种这一颗苦楝树的。”
叶婵起身拜别,“多谢先生。”
“姑娘客气了,是老头我要谢谢你。”
老者赚够了银钱,依然在草棚下坐着看街上人来人往。
叶婵从街边代写拿借了纸笔,应逐星见她写下了,“今夜不归,人在落仙坊”。
“你真要去落仙坊呀?”应逐星问。
“自然。”叶婵面不改色,“你不去,可以回去照顾沈难。”她花钱托路人跑一趟,将字条带到天下楼,免得沈难醒来心急,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应逐星晃了晃脑袋,他决定弃沈难于不顾。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落仙坊应该不招待女子的,”
叶婵想了想,“先去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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