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姚萱一时忘了动作,梁晏望着她,眼神复杂,几度欲言又止。
“我……”
“我知道。”姚萱深吸一口气,捂住他的嘴,“男人靠近美女的正常生理反应。”
“不嗯……”
“不用解释。”
姚萱闷头,脸颊抽了抽,“这只能说明我魅力太大,你功能正常。好事,好事哈哈哈。”
梁晏:“……”
活到这把年纪,还是头一回碰到男人那玩意,怎么可能不尴尬……但是,眼下这情形,显然梁晏比她更尴尬。
可她脸好烫,身体也烫,尤其是和他紧密接触的上半身,火烧一样。
最严重的是腿,被那突突跳动的东西带着震颤,震得她头皮发麻。
姚萱捧起一堆雪,撒在他脸上,“你冷静冷静,我我我我……去那边等你。”
说完,她双手撑地,往上爬一点,小心翼翼从梁晏身上翻下去,踉踉跄跄跑开。
太太太热了!
脱下大衣,体内热量迅速散出去,可脸依然滚烫。背靠大树,张大嘴巴,猛吸一口冷空气,再用力呼出。
热的地方还是热,烫的地方照样烫,全身器官高度警戒。仿佛遭到病毒入侵,水分流失加剧,喉咙迅速干涸。
她抬手扇风,转身撞树,一股劲地想抖清脑子里的颜色废料。
都怪许箬宁,成天在她耳边瞎嚷嚷,说她和梁晏在精力旺盛的年纪,迟早出事。
也怪她不禁诱惑,时常贪恋他的美貌,偶尔还会馋他身子……
这不行啊!什么样的男人能玩,什么样的不能,姚萱心里有数。
否则能忍到现在?肯定早把他骗上床了。
梁晏这样有钱有背景,一根筋的古板纯情man,惹不得,千万不能图一时享受,搭上后半辈子。
姚萱拍拍脸颊,躲在树后,偷偷看埋在雪里的梁晏。
他仰面朝天,以原来的姿势躺着,连她留下的雪堆都不曾拂去。
良久,雪开始融化,冰冷雪融水渗进唇逢,梁晏拍掉脸上的雪,手指贴上唇瓣,轻轻按一下。
她亲了他……?
对,他们接吻了。
虽然隔着衣服。
但他感受到了她的唇,软软的,奶油味,特别甜。
好像不是嘴唇的味道,而是她的香水味。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接吻了。
“走吧。”梁晏向她伸手。
姚萱挑起眼睛,余光瞟过上扬的唇角,刚降温的脸又热了。
双方都出了糗,他为什么如此淡定?
不行,气势不能输,不就是隔着衣服亲了个嘴,隔着裤子碰了下□,多大点事?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姚萱大大方方搭上他的手,梁晏将手指一根一根扣进指缝,大手拉小手继续南下。
风雪漫漫,雪上翻滚的痕迹逐渐消失,尴尬插曲随之淡出。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话,将无聊的故事讲得无比动听。
行至云渡居,辱骂声歇斯底里,温馨气氛骤然消逝。
“谢承舟你TM就是个野种!”
伴随一阵乒乒乓乓摔砸声,女人厉声咆哮,吓得姚萱噌一下躲到梁晏身后。
“是嫂子的声音吗?”
“没事。”梁晏安抚她,“他们自己能解决,我们回家。”
关于谢承舟的身世,姚萱听过一些传闻,捕风捉影,毫无根据。
传言,谢承舟是私生子。他爸和原配妻子死得早,没留下继承人,谢家老爷子破例接回谢承舟,当作接班人培养。
消息封锁迅速,知道这桩豪门秘辛的人不多,随谢承舟掌权,知情者更不敢非议,于是身世之谜越沉越深。
如果流言不虚……那云小姐,委实勇气可嘉。
姚萱打个哈欠,摸出手机,两点了。
鞭炮响声稀稀拉拉,隔段时间响一次,好几次快堕入梦乡时,远方一阵响,睡意荡然无存。
晚上喝了不少酒,路上吹冷风开始头昏,躺在床上没法安睡,于是东想西想,脑补谢承舟和云湘之间,不为人知的故事。
左右睡不着,她索性放弃挣扎,点开一本小说,探寻人类繁衍生息的奥秘。
“猥琐男能不能别写破文?”五分钟后,她骂骂咧咧退出来。
满屏胸腰腿穴,眼睛仿佛遭到□□。
重开一本,看到服务意识超强男主取悦女主,腹部猛地收缩,涌出一股热流。
“冬天,真的容易发情啊……”她拍拍发热的脸。
右滑翻页,屏幕上出现一行字:春节停更五天。
印象中,这本书是三个月前丢进书架的。三个月更十万字?请问,太太您是实现财富自由了吗?
翻一圈没找到好看的文,姚萱关掉小粉,宠幸待在冷宫多年的小绿。
从《玫瑰印》、《指尖蝶》等清一色的蝴蝶玫瑰里,随手点开眼熟的《掌中玫瑰》。
苏婉婉?好像许小宁发给她看过。
绿贵妃出身名门,扭扭捏捏不解风情,比不上青楼出身的粉贵人千娇百媚,但好歹品质保证。
尬是尬了点,咬咬后槽牙,也还能看。
“太太,写这么隐晦,您是怕别人看明白吗?”
『梁田螺晏』还没睡?
消息弹出来,吓得她小手一滑,手机啪一下砸在脸上。
姚萱哦哟惨叫,听见房门响,她趿着拖鞋去开门。
弯曲骨节迎面击来,梁晏及时收手,她侥幸逃过被当成门敲的劫数。
“你怎么也没睡?”
桃花眼中红血丝隐约可见,他脸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姚萱瞪大眼睛,扒着他肩膀,踮起脚尖,手指点上脸颊。
皮肤接触瞬间,猝然生出静电,她急急忙忙甩手,失重后倒。
一只手拦腰环抱,她反向倒在梁晏身上。
像考拉抱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额头磕到他的下颌角。
像少了一笔的K,上半身紧密相贴,下半身一直一斜。
心脏扑通扑通跳,沉重呼吸声如雷贯耳,姚萱呼口气,压着他的胸膛,拉开距离。
梁晏低哼一声,眼中血丝越发的红,眼神晦暗不明,眼底欲流涌动。
他阖上眼睛,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浮动,胸膛亦起伏不定。
姚萱未曾察觉异样,继续往他脸上摸。
梁晏偏头躲开,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别碰。
“你脸上有灰。”姚萱拍开他的手,撇嘴皱眉,“贞洁烈男,说的像我对你图谋不轨似的。你摸我腰,我说什么了吗?”
梁晏拂落脸上的木屑,正色道:“姚萱,我是个正常男人。”
不是她眼中无欲无求的佛祖菩萨,做不到心如止水,不可能摒弃七情六欲。
“我说你不正常了?”姚萱睨着他笑,“干嘛呀大半夜的,抽什么风?梁总,我什么都没说,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哎。”
梁晏自顾自地说:“对我没意思,就不要撩拨我。我不是沈止豫。”
“这和沈小豫什么关系?梁晏你特么有被害妄想症吧?”姚萱抓狂薅头发,“是你敲我房门,是你突然抱我,害我摔你身上。我没说你对我图谋不轨,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看你脸上有灰,想帮你擦掉,落在你眼里成了撩拨?你要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还有大哥,我和沈小豫怎么你了?”
梁晏薄唇翕动,正欲解释,姚萱大手一挥。
“停,别说。我知道,你今天喝了酒,有点疯,我不和你计较,好走不送别烦我。”
她劈头盖脸说完,砰一下关门反锁。
*
门带起的冷风吹来,吹得梁晏心凉了半截。他低头长叹,垂头丧气走向工作间。
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路过她房门,听到她和别人通话,想都没想就发消息。
验证她确实捧着手机,他脑子一热,就敲门了。连说什么都没想好。
渴望与她接近,可当她的手自然而然伸来时,他又矫情起来。
各种千奇百怪的疑惑,一窝蜂涌进脑海。
她对沈止豫是这样吗?对秦恪迎也这样吗?那他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梁晏趴在工作台上,把初具雏形的木偶按下去。
手一松,不倒女神顽强地弹起来。
执念像不倒翁一样,无论怎么千方百计想要压下去,最后都会弹起来。
他嘴上说不会挟恩图报,难道真没想过要她以身相许?
想过的。
在睁开眼睛,看见她趴在病床边那一刻,他幻想过姚萱感激涕零拥抱他的画面,幻想过她会表露一丝和他假戏真做的意愿。
可是没有。她快刀斩乱麻,扼杀掉他所有幻想。
商毓凝点破秋葵过敏瞬间,他沉默,观察姚萱神态,盼望能从中读出一点愧疚,或吃醋的意思。
可是没有。她既不因为不了解他而愧疚,也不因为商毓凝了解他而吃醋。
仿佛于她而言,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说难听点,他在姚萱心里的位置,可能比不上她喜欢的贵重珠宝。
毕竟别人向她讨要珠宝,她会考虑是否值得割爱。
可别人要梁太太的位置,她却毫不犹豫慷慨相赠。
梁晏戳一下木偶的榆木脑袋,“诚然,这个位置一文不值,你一点都不稀罕。那我呢?”
可惜,榆木脑袋不懂爱情,无法为他答疑解惑。
*
幽长廊道灯光诡谲,一个戴墨镜、穿黑色长款大衣的女人,踩着恨天高,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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