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月光透过宫廷的琉璃瓦,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皇宫的正门前出现了一个华羽披肩,身着玄色长衫,手握缰绳,腰间佩剑,神秘优雅又嚣张胆大,头戴白色斗篷的女子。
守门人瞥见女子身后跟着一众吊儿郎当的男子,显然非正道人士,立刻警觉起来。啦啦一声,十多名侍卫蜂拥而出,拔出利剑,径直上前阻挡。
女子却面色平静,毫无退去之意。
她右侧的那人故意慢了半拍,不慌不忙地左掏右掏,逗弄似得,终于掏出一块熠熠生辉的金色令牌。
侍卫当即吓的齐刷刷跪了下去:“恭迎皇后回宫。”
女子轻启面纱,凝望宫门,虽眉宇间隐含长途跋涉后的倦意,但半年江湖历练,坚毅之色已悄然融入她的面容。那双明亮的眼睛,尽管略显疲惫,眼中的光芒依旧璀璨如昔。
“师父。”
然后微微仰唇。
宫门徐徐开启,闻玳玳跃下马背,步伐中透露出急切。
跟在身后,方才戏耍了一把侍卫的乐游,分外爽的将皇后令牌藏于衣襟,贴心地提醒道:“大当家打算直接这样去面圣?”
刚才那股急不可耐的步伐,突然间一顿,让紧随其后的乐游差点与之相撞。
闻玳玳轻嗅着身上散发出的风尘气息,迅速转过身去,说道:“你去看看珈蓝,我回去更换衣物,沐浴净身。”
乐游投以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拍了拍满载新奇玩意的包袱,先行离去。
穿过那条幽深曲折的回廊,闻玳玳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皇后娘娘,您可终于回来了!”玉珀带着宫中的婢女们纷纷行礼,脸上洋溢着满心的喜悦。
玉珀是当年给她守玉棺,因为石九笙带着假尸失踪,以为自己失职被吓哭的女子。如今她已成为闻玳玳在宫中,身边最为得力的近身侍女。
将她收到身边,一个是规矩至诚,另一个是除了石九笙,就玉珀见过与闻玳玳面容毫无二致的假尸。
尉迟长云本想秘密处决了玉珀,可假尸仍需要有人守,与其再换一拨人,人多口杂,不如念及玉珀确实尽心尽力,也跟着石九笙学了些如何防止假尸腐身的手法,将其暂时留下了她的性命。
玉珀感恩戴德闻玳玳没有惩她失职之罪,又知道天大的秘密留她一命,做起事来,格外倾注全力。
如今,冰泉宫闻玳玳的假尸仍旧安在,只是被妥善地密封了起来。玉珀除了近前伺候闻玳玳之外,还要去定期查看闻玳玳的假尸,以确保一切安然无恙。。
关于这具假尸的重要性,当年白衣男子给尉迟长云留下曾留下的深意是:瞒天过海。时至今日,尉迟长云依旧未能参透其中奥秘。在瞒天过海的计策上,似乎尉迟长云才是更接近大限之人,理应两具假尸才对。
不过,也正因石九笙比尉迟长云先参透了有关的秘密,才会选择将假尸窃走,想让尉迟长云与闻玳玳两人的感情不得善终。这也是尉迟长云明知是陷阱,也要冒死保全这具假尸,他深恐闻玳玳会再遭遇无法预见的意外。
闻玳玳微微颔首,一一扫过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圣上呢?”她开口问道,声音中居然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玉珀恭敬回答:“听闻圣上今日一早便出宫去了,具体什么事,奴婢这就去打听。”
闻玳玳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也没多问,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向自己的寝宫。
步入弥漫着热气与香露的浴室,水汽朦胧,闻玳玳浸入其中,她轻闭双眼,全身心沉浸在这份舒适之中,让一路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
片刻之后,玉珀匆匆忙忙步入室内,忧心如焚的附在闻玳玳耳边低语了几句,本以为会激起闻玳玳的愤怒,但出乎意料的是,闻玳玳非但没生气,反而露出了微笑。这笑容让玉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像是片刻也等不及,泡得也差不多了,闻玳玳随意冲洗了一下,便起身说道:“快去挑件最薄的衣裳。”
玉珀:“……?”
很快,闻玳玳的身影淹没在了皇室高墙之外。她的步履轻盈如风,如同一只夜行敏捷的猫儿,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京城深沉的夜色中。
江边画舫。
灯火辉煌,映照着每条船上的歌舞升平,偶尔传来或远或近的放浪形骸之声。
尉迟长云端坐在江水中央最大的画舫之内,面前摆满了醇香的美酒与珍馐佳肴。微微带了酒意的他,一手轻托着额头,嘴角勾起一抹含情脉脉的笑,逗引着两位争抢着为他倒酒,围绕身边的两位娇艳异域女子。
而侧面,坐着一个五官立体深邃,英俊凌厉的少年,他正襟危坐,气度不凡。
“宁昶帝,不知这两位美人可合您的心意?”
尉迟长云微微颔首,转着刚斟满的酒杯,杯中酒液泛着诱人的光泽,映照出他那张致命诱惑,靡丽的容颜。
眸沉似渊,轻而易举看透人心的锋芒,看起来十分好性情的听少年表明此次的来意。
少年继续恭敬道:“上次进献美人之时,中途不幸酿成大错,还好宁昶帝睿智,及时识破了其中的阴谋。此次除献上无数珍宝之外,更弥补先前之过,重新献上两位绝世佳人,以供宁昶帝消遣,以算作鬼地山想与临渊国合作的诚意。”
“两位美人,紫衣袅娜者名为萨卡,绿裳婉约者唤作璃茉,她们不仅是鬼地山最纯正血脉的拥有者,更是鬼地山最为圣洁的少女。除此之外,她们还各自掌握着一门独特的专长。紫衣萨卡,来自鬼地山声望卓著的蛊术师家族,擅长饲养蛊虫,技艺精湛。而绿裳璃茉,则出身于鬼地山的赊刀师之家,专精于打造各式精巧兵器。若宁昶帝需要一些别出心裁的物件,不妨命璃茉为您精心制作。”
“挺好。”
少年露出震惊且喜悦的神情,追问:“宁昶帝是答应与鬼地山合作了?”
话音刚落,轻微的扣门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苏白:“圣上,舞姬来了。”
少年一蒙:“舞姬不是刚走?”
还未待苏白有所回应,三位穿着轻薄暴露、浓妆艳抹,掩面半张的女子已经不请自入。
“两位贵客,奴家与姐妹是这江上靠卖艺为生的舞姬,若贵客欣赏奴家与姐妹的舞姿,就随意赏赐;若是不喜,权当助兴,下次再来照顾奴家与姐妹的生意,如何?”
为首说话的女子,嗓音像裹了蜜一样,又甜又软,将一番哀求说得凄凄哀哀让人心生怜悯,纵使少年心中涌起了同情之意,但他明白今日待客容不得的半分差错。当即掷出一包金子,试图以此打发她们。
尉迟长云那双一直半眯的眼眸缓缓睁开。
仿佛一层薄雪覆盖的舞裙,轻灵如蝉翼,似有若无地贴在身上,说伤风败俗都是美化了。
她的眸光流转,摄人心魄,水蛇般的细腰与莲步轻摇,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她轻搭上少年的胳膊,为他斟满酒,送到嘴边,柔声问道:“公子生得好一副俊俏模样,多大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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