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宋舒的手势看过去,那些美得各有特色的贵女中,有一个身着月白衣裳,鸦羽般的头发盘起,看着素净非常,却美的鹤立鸡群,把什么宋小姐孟小姐,全都艳压了过去。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片皎洁月光般,让男人的眼里只剩下她。
谢怀则微不可见的蹙眉,但表情还算是温和的,他并未直接向顾归夷问好,反而偏头问卫婵:“你想不想去,这个寻花宴?”
卫婵虽然也穿着雨花锦这等名贵料子,衣裙也是绣花的,鬓发间甚至簪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鲛珠,然而她低垂的头,乍一看只能看到厚重的刘海,恭顺的模样,后退半步的姿势,都表明,这并非是身份尊贵的官家小姐。
可谢怀则一句问话,却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卫婵身上。
宋赢眼中闪起一股兴味,他跟谢怀则是多年好友了,虽然这么多年都看不透他,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温柔过:“这位是?”
“我的人。”谢怀则言简意赅,并不过多解释。
“哦,原来是小嫂子,失敬失敬。”
卫婵一时被这么多公子小姐的盯着,很有些不自在,偷偷拽了拽谢怀则的衣角:“都听您的,您别问奴婢了。”
谢怀则提起嘴角:“好,那我们就去,然后再去骑马。”
见谢怀则这副样子,大家表情神色不一,宋家两位公子宋赢与谢怀则关系不错,就古怪的笑了两声,算是揶揄,宋舒年纪小一些,还不太懂掩饰,看了看谢怀则身后的卫婵,又看了一眼顾归夷,满是困惑。
宋小姐冷哼一声,显然是瞧不上卫婵这样奴婢侍妾的身份,孟秋蝉笑了笑,甚至还偷偷对卫婵挤了挤眼睛,那位顾七娘子顾归夷,眼神清冷,竟是一个眼神也没落在她的身上,只望着谢怀则,满眼温柔。
宋家作为朝廷二品大员,虽然比不上谢家这样是几百年的世家,家底丰厚,在骊山也是有宅子的,宋赢为了妹妹,还特意用了自己的人脉,将别院的牡丹园赁了半日,专为了今日这一场寻花宴。
不仅只有谢家、宋家、顾家的公子小姐,也有别人,孟秋蝉就是拿到了帖子,半途正与宋家兄妹遇见,一起来了的。
卫婵还发现了梁小侯爷,世家的公子小姐,不用像底层人一样劳作,不必
风吹日晒自然也生了一副齐整样貌乍一看去都是俊男美女。
然而即便是各花入各眼春兰秋菊各有风格的小姐们中顾归夷也是最突出的那个。
进了牡丹园宋家给谢怀则留的座位自然是最好的那个又能看到湖又能看到花。
谢怀则嘱咐卫婵不要到处乱跑就在此地等着他便出去了。
卫婵知道这是怕她又遇上赵雪芙再被为难。
虽然这一回寻花宴广宜县主并没有前来因为皇后病了她为表忠心亲自侍疾。
没有赵雪芙也可能会有别的跟她交好或是爱慕谢怀则的贵女万一瞧她不顺眼卫婵可没心思跟这些贵女斗心眼子。
低头望过去谢怀则跟一群王孙公子们正在说话一改往日的面无表情和冷脸居然还能看出几分如沐春风。
完全不像他。
他在外面交际也不是全然都是高冷不好接触的这倒也不奇怪就算是皇帝也得做出几分礼贤下士的贤良样子好笼络朝臣的心更何况谢怀则只是公府世子还没厉害到在这大临一手遮天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出亲近人的姿态来真是能屈能伸。
卫婵想想他私下的模样又粘人又古怪还爱拽着她抱怨有些举子烦人考了二十年都考不上的老秀才请他批改试卷他为了仕林中的贤惠名声还得装样子又说那些纨绔子弟德行不好吃酒就吃酒非得找几个粉头作陪那些女人一看见他就往他身上贴也不知是他嫖人家还是人家嫖他。
絮絮叨叨抱怨的样子哪里还像外面这个运筹帷幄人人敬服的世子。
卫婵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转头一看居然是梁承慎卫婵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让梁承慎很是不满。
“我说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一个月前我们还在谢家京郊的庄子上见过你不会就把故人给抛到脑后了吧。”
“梁小侯也算是奴婢的故人?”
梁承慎嘿嘿一笑径直在她们桌子坐了下来随手捏起盘中的葡萄吃了起来:“我倒是小瞧了你这个小丫头真是好手段啊把我们谢世子迷得五迷三道都被打发出去了还能再回来连这寻花宴都带着你你还真是受宠怪不
得赵雪芙口口声声骂你狐媚子呢。”
“这种话您听了会信吗瞧瞧奴婢这张脸哪里像是狐媚子。”
“是呢我瞧着也没什么特别除了特别白净一些长得清汤寡水的谢世子的爱好真是特殊啊。”
梁承慎笑眯眯的指着远处谢怀则的身影:“可惜他一遇到顾归夷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把你忘在了脑后你瞧他们站在一起般不般配?”
“郎才女貌的确般配。”
谢怀则身长玉立郎艳独绝生的一张女人都望尘莫及的好相貌顾归夷并非说单论容貌有多么的美但气质绝对是独一份浑身素净如同一片清冷的月光十分出尘。
任谁都不得不说一句他们两人是极其般配的。
“顾七娘子是和离再嫁也能嫁给世子吗?”
“嗨大临都不禁止寡妇再嫁呢何况是和离谢家这种家世是会严格些但只要老古板自己愿意谁还能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吗。”
梁承慎觉得很是奇怪:“你见到人家般配一点都不觉得吃醋吗?”
这世上就不可能有不吃醋的女人哪怕是妾也是一样
“我是奴婢有资格吃醋吗?”
梁承慎哈哈一笑:“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是奴婢就不会那么不尊重我了我好歹也是侯爷你就是不喜欢谢世子所以才不在乎。”
这个梁小侯居然完全看透她心中所想。
“不我爱慕世子正因爱慕才会把世子的喜好放在第一位像我这样的身份吃醋又能怎样也改变不了事实
卫婵很是镇定梁承慎摇摇头:“你就装吧话说谢怀则知道你的真实面孔吗?不过我还挺希望有朝一日他知晓的最好也知道你根本就不爱他他顺风顺水惯了有喜欢掌控别人自己的侍妾居然不爱自己不在乎自己他得丢多大的脸谢怀则就是个自尊组合成的假人到时候还不得气的要死?”
卫婵随手拿过一只小小的水果刀挑了一只苹果三下五除二就削掉果皮:“奴婢是很擅长杀兔子的
,兔子活着的时候,往脖子上来上一刀,兔子不会叫,活生生忍受痛苦,最痛苦的时候也不过发出两声吱,身体痉挛一番,鲜血流了满地,这个时候就把兔头一刀剁下来!”
梁承慎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她手里灵巧的小刀捅进苹果屁股,微一用力,就把屁股上的皮连带着果核一起挖了出来。
“即便兔子已经完全死了,那身上的肌肉还在痉挛呢,兔子腿一蹬一蹬的,没了脑袋还能动,可真是奇怪的很,把刀顺着经脉插进去,分开皮和肉……”
梁承慎捂住嘴,脸开始泛白:“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姑奶奶,我算是得罪不起你。”
他可是亲眼见过,卫婵是如何处理那只兔子的,梁承慎可没上过战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小娇养,见得是锦绣,住的是温软生香,奉行君子远庖厨,哪里见到过这种活生生的分割动物尸体的场景。
上回就被这小丫头吓跑了,这回听她详细描述,更是胸中直泛恶心。
他是能屈能伸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乱说话的。”
虽然很想看谢怀则的笑话,看着面无表情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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