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的追封,使赵怀鸣被杀一案彻底落下了帷幕,鹊儿的尸体在结案之后被扔去了乱葬岗。听闻原本王氏闹着说鹊儿是她的家奴,尸体也该由她处置。能有如今的结果,还是方玉书从中周旋。
苏玉蓉安排人收殓了尸骨,也默默记下了这个人情,虽然方玉书本意可能只是看不起赵家对尸体还想做些什么的做派。
而自从上次入宫之后,贵妃再也没试图召见过苏玉蓉,苏玉蓉便一边安排阿姐秘密留给自己的商铺、书局,一边等着父亲回京述职。
但平静在她爹归京前一日被打破了。
天色已晚,即将要到宵禁的时间,苏玉蓉因为商铺的一些琐事,耽搁到了现在才踏上回家的街道。
此时街道上人已经很少了,为了赶在宵禁之前回家,苏玉蓉还抄了一条近路,走的是一条狭窄而安静的小巷,就更是一个行人都看不见。
今日云瑶没有跟来,只有知柳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闲聊。
聊着聊着,苏玉蓉脚步一顿,突然伸手扯过知柳。下一刻,一只弩箭伴着风声出现在了知柳原本的位置。
她眯着眼睛朝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轻笑了一声,“天子脚下搞刺杀,胆子够大啊。”
对方并不和她说话,“嗖嗖”几声又是几只弩箭射来,苏玉蓉侧身闪过,抽出匕首,不退反进,几步就逼近对方身前。
刺客连忙又连射几箭,来不及去看是否射中,正要后退却突然一顿,低头看去,一把匕首已经插入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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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已经开始巡视,巡至一处小巷时突然听见巷中传来求救的声音。
几名士兵对视了一眼,进了小巷一看,地上、墙上横七竖八插着好几只弩箭,两名少女一主一仆全都形容狼狈,鬓发凌乱,衣服上全是灰尘,像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样。
此刻那位看起来是主子的姑娘正靠墙坐着,伸手捂住中了一箭的肩膀,有血一滴滴从指缝间滴落。
知柳见有人来,连忙大喊,“快救救我们姑娘,有人要杀我们,姑娘中箭了。”
这时才有人看见,巷子的更深处倒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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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值夜的官员今晚是没法偷懒了,前些日子在赵家公子被杀一案中,被赵公子之母咬死是凶手的苏家姑娘,在结案后被人刺杀。
此刻在大理寺的人,都在心里怀疑这场刺杀和赵家有点关系,但没有谁敢就这么提出来。只能暗叹自己倒霉,偏偏自己值夜的时候碰上这种棘手的事。
大理寺的官员都想求这位苏家姑娘能高抬贵手别提赵家了,但一看苏家姑娘的样子,这话,但凡还有点良心的人,就连想想都不好意思啊。
苏家姑娘已经拔完了箭,包好了伤口,惨白着一张脸坐在大理寺里。生死一线,对一个闺阁女子来说可能确实太惊险了,这苏姑娘明显还没回过神的样子。
她的丫鬟知柳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描述,她们是怎么几次死里逃生,险之又险地避开凶手的弩箭,最后一箭又是怎么射伤了她们家姑娘。
“那凶手已经没了箭,但我们姑娘也受了伤,已经跑不动了,他就想要掐死我们姑娘。幸好姑娘冷静,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捅了他一刀,要不我们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京都的大街上了,呜呜呜。”
值守的官员写完最后一个字,清了清嗓子,劝道:“姑娘说的我们都已经记下了,要是有任何消息大理寺一定会通知苏府,二位可以先回去了。”
“那大理寺一定要快点查清楚啊,”知柳擦擦眼泪,小声嘟囔,“说不定就是赵……”
“知柳”,一直沉默的苏玉蓉突然开口打断了知柳,“别说些无凭无据的话为难各位大人,咱们走吧。”
知柳“哦”了一声,听话地跟着苏玉蓉离开了,大理寺官员将她们送至门外,还特意拜托金吾卫护送她们回苏府。
苏玉蓉脸还是白的,却依然笑着对他点头致谢。那官员挠挠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供词,叹了一口气。
“挺善解人意一姑娘,怎么就被赵家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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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二房院子,又是“砰”的一声,但这回弄出这么大动静的是二房老爷赵鸿畴。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安排人去刺杀苏氏?”
王氏梗着脖子,“是我怎么了,算她命大,居然这样都能逃过一劫。”
“你你你,你真是疯了,敢在天子脚下买凶杀人,我告没告诉过你,不许你这么做!”
王氏一把打开赵鸿畴指着她的手指,“我也说过不许你告诉雁儿这件事,你听了吗?那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我……”赵鸿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天只说出来一句“无知妇人”。
“你怕什么?我又没留下证据,大理寺就算猜到了也找不到我头上。鸣儿的事,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让苏玉蓉一直逍遥自在吗?我也要让苏玉蓉自己尝尝这种滋味。”
“那能一样吗?”赵鸿畴气得脸都发红了,“苏玉蓉的嫌疑本来就不算大,为了一个外人报仇杀了赵家的少爷,说出去有几个人信?人家还有人证,要不是你一直咬着不放,她都和这件事没多大关系。
但你要死要活非要说苏玉蓉杀了你儿子,大理寺的人都知道,半个京都的人也都知道,她出了事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被怀疑又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抓不了我。”王氏咬死了不松口。
“我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
王氏眼泪又出来了,这段日子她几乎是日日以泪洗面,“我能感觉到,鸣儿就是苏氏那个贱人杀的,老爷,你每天晚上听不到鸣儿在哭吗?他在求我帮他报仇啊。”
赵鸿畴感觉自己汗毛倒竖,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左右看了看,“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他转头吩咐屋子里的下人,“夫人悲伤过度,这段日子就别出门了。谁也不准再帮她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阴沉的目光落在王氏的大丫鬟身上,看得丫鬟一阵瑟缩。
王氏一拍桌子,“你看她干什么,是我让她做的,有能耐你就摘了我的脑袋!”
赵鸿畴猛地伸出手,抬起的手又在半空顿住。王氏瞪着他,还把脸往上迎了迎,“你还想打我是吗?来啊,朝这儿打,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怎么没胆子帮儿子报仇,倒有胆子拿自己夫人撒气。”
赵鸿畴忍了又忍,最后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出了屋子。走出去老远,屋子里还能听见他吩咐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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