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楚染是被一阵细碎的颠簸晃醒的。
不是越野车碾过坑洼的剧烈震荡,是戈壁公路上特有的、轮胎蹭过碎石子的轻微震颤。
她没立刻睁眼,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躺在张起灵身上,被他打横抱着,四肢自然地蜷缩着,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身上盖着张薄毯子,他的手在她腰上稳稳托着她的重量。
后背的伤痒得钻心。
**时余波扫过留下的灼伤,虽不算深,可结痂时偏生闹得人难受,像有小虫子在皮肉里爬。
汪楚染没忍住,往张起灵怀里蹭了蹭,侧脸轻轻擦过他的颈侧,后背也跟着蹭过他的手臂,试图缓解那股痒意。
“疼吗?再忍忍。”
张起灵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刚醒似的微哑,他以为她是疼得难耐,托在腰上的手又轻轻收了收,把她抱得更稳些。
汪楚染睫毛颤了颤,没应声也没收敛动作——她清楚得很,这伤能从“疼得冒冷汗”变成“痒得难受”,全是妈妈玛姬的功劳。
这会儿准是药效在促愈合,才痒得厉害。
“染染醒了吗?”
前排副驾的玛姬突然转过身,手里捏着个保温杯,“我们快到二连浩特市了,过了前面路牌就看得见市区影子。”
汪楚染这才慢悠悠掀开眼皮,适应了车里的光线后,偏头看向车窗外——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滩,土黄色沙砾铺到天边,风卷着沙粒打旋儿,公路旁的广告牌褪了色,中文、内蒙古文和俄罗斯文挤在一起,印着边境口岸的指引和当地特产。
“我睡了多久?”她声音还有点哑。
“快一天。”张起灵低头看她,黑眸里没什么明显情绪,只有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软得像化了的雪。
“哟,夫人醒了?”
驾驶座上的张九日突然回头,手还撑在方向盘上,腕上旧手表擦得发亮,“夫人你好,我是张九日,这次端汪家老巢,你可是我们张家的大功臣!”
“夫人”两个字一出口,汪楚染原本还带着点迷糊的眼神瞬间清明了,她转过头,对着张九日“呵”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嫌弃:“什么夫人,叫我汪小姐就可以了。”
前排的张九日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转回头,目光落在前面蜿蜒的车队上——十几辆黑色越野车排成一列,在空旷的戈壁公路上显得格外扎眼。
他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暗笑:看来我们这位万年冰山似的族长,还没把人彻底拿下呀,这“夫人”的称呼,人家可还不认呢。
玛姬也跟着笑了笑,对着汪楚染点了点头,眼底满是赞同。
心道这才对,这才是她的女儿,就算对着张起灵这样的人物,也绝不会委屈自己,该拿捏的脾气一点都不少。
张起灵垂眸看着怀里的人,黑眸里压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汪楚染还在为族谱的事闹别扭,刚才张九日喊“夫人”时,她那声“呵”里的嫌弃明晃晃的,活像只炸毛的猫,一边往他怀里钻着求安稳,一边又摆出“不想跟你扯上关系”的架势,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你别想赖上我”的警惕。
这副不想负责还一脸嫌弃的模样,看得张起灵心里痒得牙痒痒——明明是她先勾着他的,现在倒好,占了便宜就想装没事人?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然后在那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力道很轻,更像是用牙齿蹭过软肉,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又藏着点说不清的纵容。
汪楚染没感觉到疼,只觉得耳垂上一阵酥麻的痒,像有小虫子在爬。
她猛地抬起头,眼里瞬间闪过狡黠的光。
直接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稍稍用力,就把他的头拉得更低
然后,她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软乎乎的触感刚贴上,没等张起灵反应过来,她就立马松开手。
张起灵的呼吸瞬间顿住了。
他下意识地想把人搂得更紧,甚至想低头吻回去,把那点浅尝辄止的触感补得更满——可眼角的余光扫到前排玛姬和张九日的背影,车厢就这么大,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被察
他硬生生压下了那股冲动,只是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几乎要把汪楚染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汪楚染挑了挑眉,对着张起灵露出个挑衅的笑,然后动了动嘴唇,用只有两人能看懂的嘴型无声地说:“来呀,不敢吧?”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在逗弄一只被拴住的大猫,得意又嚣张。
张起灵看着她这副样子,又气又无奈。他偏过头,没再理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汪楚染心里冷哼一声,也不跟他置气,只是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张起灵闭着眼睛,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轻轻摩挲着她刚才被自己咬过的耳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拂过他的衣料,带着点温热的痒,还有她轻轻搭在他胸口的手,正不安分地动着。
汪楚染埋在他怀里,眼里的坏笑越来越浓。
她先是用指尖在他的胸口处轻轻划着圈,张起灵的身体微微绷紧。
然后,她的手一点点往下移——掠过他硬实的胸膛,滑过腰腹间清晰的线条,最后停在了他的腹肌处。
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T恤,能清晰地摸到腹肌的轮廓,硬邦邦的。
汪楚染的胆子更大了些,手指悄悄掀开T恤的边角,探了进去。
冰凉的指尖刚碰到他温热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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